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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端著酒杯,杯中酒淺淺映著明月。徐恒也不飲酒,只注視著手中之月,沉吟不語。劉遜也不催他,只仰頭望著空中皎皎月輪。一時,院中靜如秋水。
良久,徐恒放下手中杯,嘆道:“秦璧城這番心意確是難得,只是不瞞退之,三年前之事我豈能有一時或忘。三年前我與陳封、秦玉皆不相識,卻不知不覺做了對手。那晚秦玉護著洪福到東宮傳旨,他自始自終一言未發(fā),那般情景我猶在眼前。本是各為其主,我對陳封、秦玉并無怨恨之心,只是我終歸做了他手下敗將。我已無雪恥之心也便罷了,若再做了他幕中之賓,豈不被天下人恥笑?退之,我放不下這重心事?!?
劉遜嘆口氣道:“永業(yè),你這番心思我如何不知,只是永業(yè)莫怪我直言,你最為缺失之處便是心思太重。世人只以成敗論英雄,誰管你忠直信誠。昔年尉遲敬德數(shù)敗于秦王之手,后終輔佐太宗成一代圣主,其名也列于凌煙閣之上。又有何人說尉遲敬德非英雄?你浪跡江湖,終究做不出功業(yè)來,豈非辜負胸中所學?你若就此終老一生,知道之人說一句徐永業(yè)管樂之才,可惜生不逢時;不知者又有何人能記住永業(yè)之名?兄或可于史書之中,于令尊之傳后附一小傳,記兄姓名,或有名無字,或有字無名,也不過百余字耳,如此豈是永業(yè)心中所愿?愿兄細思之。”
“永業(yè)若想為官,自可棄鄭國而去,燕、楚皆大國,似永業(yè)這般大才自可受其重用,功名爵祿不在話下。然若如此,永業(yè)將置令尊、令兄于何地?永業(yè)若留鄭國,自是不能為官,然若在一銳意進取之人幕中,又何愁不能做出一番功業(yè)來?當今鄭國似秦璧城這般少年英才又有幾人?人皆言陳崇恩為我大鄭開國以來升都司之位最快之人,卻不知秦璧城亦是我大鄭最年輕之制司。永業(yè)在秦制司帳下,方能使世人知曉永業(yè)之才。永業(yè)縱不能為官,后世之史官也少不得為永業(yè)著書立傳?!?
徐恒愣怔半晌,方長吁一口氣道:“退之肺腑之言,徐恒受教了。徐恒何德何能,有幸得退之這般摯友,又有幸得秦璧城另眼相看。勞退之苦口相勸,今夜中秋,不可辜負這良辰美酒,你我且把酒言歡。此事煩難,容恒再細細思量一番,如何?”說罷舉起杯來。劉遜無奈,只得也舉起杯來,兩杯相撞,酒花四濺。
劉遜道:“永業(yè)說的不錯,我二人數(shù)年未見,今日方能重逢把酒,若論起這些世俗之事,豈不污了這無瑕明月。好,今日不說這事,只敘昔日之情?!?
這一夜,二人直將宅中酒喝個罄盡。所幸街上酒鋪也是徹夜不歇,便遣小廝鋤藥去酒鋪沽酒,又暢飲直至寅時初方才盡興。二人也不洗漱,便胡亂在床上躺了,抵足而眠。
徐恒醒來時已是午時。醒來后只覺口干舌燥,頭疼欲裂,忙喚菊兒倒茶來喝。待喝干一盞茶,才想起不見劉遜。菊兒道劉遜只睡了一個時辰,卯時初便匆匆離去了,臨去時還吩咐說今晚再來。
徐恒料是劉遜軍營中事多,便吩咐菊兒打水洗漱,整備午飯。徐恒洗漱完畢,菊兒已備好了一套嶄新衣裳,小衣長袍鞋襪俱全。徐恒換了衣裳,吃了午飯,便在書房中小歇。想想昨夜劉遜之言,又想想自家處境,漸漸拿定了主意。主意既定,心下便安,不覺又昏昏睡去。
再睜眼已是申時,日頭正在頭頂偏西,院子被日頭曬得火辣辣的,只荼蘼架下一片清涼。徐恒在荼蘼架下舒展一下筋骨,便坐下納涼。剛坐下不久,便聽得院門響,徐恒展眼不見鋤藥身影,料是在房中躲懶,也不以為意,自起身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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