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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公孫妙善并沒有太過決絕。若換作他人,她不會與之說那么些話語。
轉(zhuǎn)眼過去一夜,涼州,帝丘郡外。
晨曦尚在,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淡淡的酒香。
莫無涯與韓忠相對而坐,面前擺放著一桌佳肴。精致的玉壺內(nèi),美酒在朝暉照耀下泛著剔透的光澤。
兩人神色平靜,可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敵意,看似平和的對飲,沒有誰能預料下一刻的交鋒。
“文欽啊,多年未見,沒想到你還是這副老樣子。”莫無涯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醇厚的美酒順著喉嚨滑下,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也有幾分深意。
“的確,多年未見了。晉鄰兄,你倒是風采依舊啊?!表n忠同樣端起酒杯,開口回敬。其臉上雖掛著淡淡微笑,可笑容中卻沒有幾分溫度。
“你我各為其主,今日賢弟能邀晉鄰在此對飲,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嘛?!蹦獰o涯放下酒杯,眼神直直盯著對方,蒼老的面龐上只有平淡的笑容。
“哦!如此說來,晉鄰兄很有把握?你我二人曾一同修撰兵書,追思往昔,仿佛就在昨日啊?!表n忠有些感慨,卻也不知是真是假。
聽聞此言,莫無涯微微頷首。“文欽覺得能守得住嗎?”言罷,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任憑酒液在杯中蕩漾。
“晉鄰公言笑了!如今元武主力受制于大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表n忠亦是毫不示弱,隨后抬手擺下一副棋局?!肮上刃新渥??!?
莫無涯提起紅炮,重重點落而下?!芭诙轿濉?
文欽,退軍吧。有晉鄰在此,你撈不到好處?!?
“是嗎?”韓忠亦是執(zhí)黑棋而落?!榜R八進七?!?
“跳正馬?你還是那么保守!”莫無涯微微搖頭,隨后躍馬出格。“馬二進三?!?
“呵呵!晉鄰兄橫壓三代君王,如今又重歸朝野。武承乾豈是任人擺布之人,你最終必會被他除掉?!表n忠輕拂須髯,幾息之率先出車?!败嚲牌桨??!?
“武承乾?有些說法。文欽比張啟圣那條老狗有道?!蹦獰o涯的嘴角微微上揚,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漫不經(jīng)心,卻又透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想牽制右翼?你還是太急了。車一平二?!?
“莫要小看這世間之豪杰。能在亂世之中站穩(wěn)腳跟,又豈是等閑之輩?”韓忠悠然回應,將黑馬再度跳起?!榜R二進三,該你了。”
“又是屏風馬,太過無趣?!蹦獰o涯開口冷笑道,笑聲中聽不出任何心態(tài)?!氨哌M一。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何必再給自己徒增煩擾?!?
“卒七進一。莫老,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蓜e陰溝里把船翻了去?!表n忠的眼里透出一絲冷峻,語氣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和善。
“呵呵呵呵!”莫無涯撣了撣衣袍,隨后將紅字輕捻而落?!榜R八進七?!?
見其落子,韓忠把玩著手中棋子,隨后飛象入田?!澳?,你急了!象三進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平靜的交談中,卻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涼州如今這場戰(zhàn)局,便如盤上棋局,將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急了嗎?有嗎?文欽啊,你我相識已有多年之久。晉鄰本不想與你為難,可紀隆圣似乎不安分??!
想借刀殺人?他以為我元武是什么?是南安還是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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