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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陸清河公子就是府案首??！”

得到確定的答案，湯伯微微一愣，腦中不由想起招募抄書時形容狼狽的兩人。

“府案首？可是府衙放榜了？”湯伯與小廝交談之際，一道頗具威嚴(yán)的聲音自兩人身后響起。

“老爺！”

“指揮使大人！”

兩人見到湯守業(yè)慌忙行禮，湯伯老臉上還帶著幾分感慨。

“嗯！剛聽你們說府案首，可是南河書院的馬成風(fēng)？”

說起這位馬成風(fēng)，湯守業(yè)其實已經(jīng)注意很久了，先前也見過一面，長的還算儀表堂堂，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而且家中長輩在布政司任職，也算是清清白白。雖都是不起眼的官職，但難保將來不會時來運轉(zhuǎn)。

最重要還是馬成風(fēng)這個人有足夠的潛力，將來他們湯家再稍微助力，說不得便可金榜題名。

“老爺不是馬成分，是.....是在咱們府里抄書的陸清河......”湯伯多少知道湯守業(yè)的心思，于是趕緊解釋，免得自家老爺空歡喜一場。

“誰？”湯守業(yè)并非沒有聽到，只是有些不愿相信。

尋常的秀才舉人在他一個手握六千衛(wèi)所兵的正三品指揮使眼里與普通人的差別不大。

但是府案首不同，這代表了一個人的潛力，尤其還是這種沒有背景關(guān)系的普通人，更能說明其中的含金量。

湯伯重復(fù)話在耳邊響起，但湯守業(yè)的眉頭卻是鎖越緊。

如果婉婉能嫁一個自己喜歡又有潛力的人，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只是.....

見湯守業(yè)久久不語，來邀請陸清河兩人的小廝有些急了，可卻不敢表現(xiàn)半分。

好在湯伯悄悄對他揮了揮手，他這才敢饒了過去。

“老爺，您看咱們要不要準(zhǔn)備些禮......”

湯伯話沒說完，被湯守業(yè)斜了一眼：“哼，府案首充其量就是個準(zhǔn)秀才，咱們湯府需要準(zhǔn)備什么？”

說罷，湯守業(yè)袖袍一甩，大步離去。

湯伯暗罵自己多嘴，正欲離去卻聽到自家老爺?shù)穆曇粼俅蝹鱽怼?

“以后進出府讓他走正門吧！還有等婉婉回來，讓她來書房！”

......

“你剛說什么？”

藏書閣內(nèi)，抄書五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來邀請陸清河兩人的小廝。

那小廝一陣無奈，又將話重復(fù)了一遍。

“哎呀呀呀！兩位陸兄當(dāng)真是出人意料?。》堑裆嫌忻?，竟還出了一位府案首?！?

“如今想來，招募咱們那日，兩位可是虎落平陽，龍困淺灘??！”

“還說別說，當(dāng)初我瞧兩位陸兄的字，便知那就不是一般人！”

抄書三人立刻興奮起來，那模樣好似府案首是他們一般。

“清河，你竟然......考了第一？”陸殊同樣神色激動，但卻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這位好友做過的那些事，他可都一清二楚。

“是嗎？”陸清河短暫失神過后，反而有些失落。

他能獲得府案首，那便說明范直只剩下去臨安府做伴讀這一條路了。

沒等陸清河回應(yīng)，抄書三人已經(jīng)激動起來，猶豫一瞬后悠悠開口。

“陸兄，你看能不能能帶我們也去聞香閣的大畫舫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