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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歌單：

《mEGALoVANIA（狂妄之人）》 —undertale（傳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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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下空間徹底封閉。

空氣卻逐漸冷卻、凝固。

年輕的執(zhí)行官驟然緊繃身體。

該死的。

他可太清楚對方現(xiàn)在想干什么了。

在對方眼中，

他，無異于掌中蟲豸。

少年緊盯著對方，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謹(jǐn)慎道：

“【博士】，你若想改造我，恐怕要獲得我母親的同意才行。她可不是那種會放任他人覬覦自己所有物的人?！?

“的確……這是個問題?！?

藍(lán)發(fā)男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阿蕾奇諾那個女人…有時候，過于死板了。”

男人在少年面前思忖踱步。

突然，他打了個響指，笑道：

“不妨我們私下做個交易吧！”

“我認(rèn)為，這個交易你會同意的?！?

“您是指什么，博士？這或許需要更多的好處才行?！鄙倌陮W(xué)起對方的口氣，語調(diào)輕而譏誚：

“畢竟是一位執(zhí)行官要給您做實驗?zāi)??！?

男人呵呵呵地笑：

“如果我說……”

“若是你接受我的改造，我便停止對那個「人偶」的實驗項目呢？”

原本對【博士】甚是敷衍的人，

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轟鳴的閃電擦過神經(jīng)。

耳鳴形成一條直線，在空白的大腦內(nèi)尖叫高昂的分貝。

【人偶……

【實驗項目……

這兩個詞在少年腦中海嘯般翻涌。

剎那間，

少年眼前浮現(xiàn)出過往的經(jīng)歷。

曾作為實驗品的感受、

那些痛苦掙扎、那些無端瘡痍，

在這一刻，

重疊于另一個人的身上。

銀色瞳孔急劇擴(kuò)張，指節(jié)筋骨暴起。

難怪……

在深淵的時候……！

維持理智的「橡皮筋」拉扯到了極限。

少年腦中倏地形成恨意的風(fēng)暴。

風(fēng)暴眼的中心，無可避免的充斥起混亂與怒火。

胸口仿佛被刀尖捅出無形的傷口。

似在撕裂、似在潰爛、似在灼燒，

如一滴火星濺入油鍋，轟然炸裂！

“——多托雷?。?！”

白發(fā)少年憤怒到近乎咆哮，“你竟敢對他做實驗？！”

半空中顯出一把軍刺，少年閃電出手，猛然發(fā)力刺向男人側(cè)頸！

嘭！

半面墻被重重鑿出一個深洞。

室內(nèi)一處發(fā)出扭曲的鳴叫。

用于供暖的通風(fēng)管道被刀風(fēng)割裂，室內(nèi)涌出熾熱的蒸汽。

白色煙霧中，【博士】微笑中的惡劣毫不掩飾。像是早有預(yù)料般，他的身形巋然不動。

深洞距離頸側(cè)，只有兩掌的寬度。

軍刺抽回，暴怒的人劇烈起伏著胸膛，握有利器的手因猝然發(fā)力而微微痙攣。

少年面目兇狠，銀色眼瞳似是有著不可遏制的怒火：“多托雷，他是我的部下，你無權(quán)脅迫他……！”

“提到他，你才肯好好聽我說話啊?！?

男人很是隨意地繞過少年，調(diào)侃般道：

“可別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先聽我說——”

“于我而言，「人偶」體內(nèi)的煉金技術(shù)雖然重要。但只要將其研究透徹，這終究是個一次性的實驗耗材。”

\\\"而你，瑪利喀斯。你不一樣。”

“鑒于你的席位、身份，目前我所相中的實驗體，我將賜予你寬容。\\\"

他攤了攤手、頗有些“真拿你沒辦法”的意味：

“我的好「同僚」——！”

“從小到大只聽母親話，離開家屬、生活就不能自理的殘障兒童?！?

“你難道想一直受限于阿蕾奇諾？”

“身為第二席的我，可以給你庇護(hù)?！?

“你借此好好考慮一下如何？達(dá)成一致的利益關(guān)系，對你我都好，嗯？”

【博士】攤開雙手。

左右兩邊掌心，皆朝上。

等待著對方添加砝碼，傾斜天平。

“做出選擇吧?，斃λ?，你是否要成為我「計劃」的一部分呢？”

少年望著他，不動聲色。

“選擇么……”他輕聲道。

再次抬眼，銀色眼眸殺意盡顯。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軍刺再度切出弧度，尖銳的冰刺接踵而來！

他選多托雷去死——！

年輕的執(zhí)行官再度暴起，直刺對方心臟?！静┦俊刻值謸?，信步移動。

寒鋒銳利，切割出無數(shù)刀痕。

少年的每一擊都足以置人于死地。

隨著凌厲的攻勢。頭頂、墻壁劇烈震動，熾白燈光閃爍起急促的頻率，不停搖擺。

錐釘回旋龜裂器皿、濃綠溶液迸散飛濺。轉(zhuǎn)瞬間，又被人化為實體的晶核朝另一人爆射而去。

少年頭也不回，反手一刀！

銳響劃破空氣，晶核瞬間粉碎，又一根管道“嘭”地斷裂變形。

男人身后錐釘再次爆出多重激光。

激光交織，瞬時將人籠罩。

少年果斷抬手，半空冰晶切割反射。

數(shù)臺設(shè)備當(dāng)場報廢，金屬扭曲壓癟的噪音回蕩于整個地下空間。

他忽地原地消失，再次出現(xiàn)時已在對方身后，軍刺直擊后背！

地面洞穿，碎石迸裂。

手中武器還來不及收回，【博士】就驀然出現(xiàn)少年眼前。

“想打近身戰(zhàn)？”

【博士】笑容輕佻：“正好，哪里壞了，現(xiàn)場幫你換?！?

少年懶得和人廢話，一拳直貫面門！

男人單手接住，直接擰斷對方手臂，甩手將人貫了出去！

砰！暴響接二連三，實驗臺整個撞廢，各種器皿爆裂，在少年耳邊炸出無數(shù)齏粉！

激光接踵而至。

少年翻身避讓，閃電般掰正手臂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