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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相信到這種程度，才能保證計劃的成功實施。

以博士的控制欲，他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但考慮到他的自負和勝負欲，那基本可以肯定是第一種。

“……你真的很厲害，莫塔爾。我沒想到你連觸發(fā)的條件都已經(jīng)猜出來了……沒錯，觸發(fā)的條件，就是斯卡拉姆齊對我的「憤怒」。接近臨界值的憤怒……”

多托雷怔了一會兒，隨后從他的手上傳來了輕輕的拍手聲。他在為左汐鼓掌，為對方短時間內(nèi)幾乎分毫不差的推測而感到佩服。

他幾乎從不對人感到佩服，而左汐是個例外……這不是天才，這是妖孽。

“……”

左汐有點心情復(fù)雜，多托雷的信任和贊揚總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毛。

對方有些太從容了……從容的不像是計謀被揭穿。他一定還有后手，而他的計劃也絕對不止自己所猜出來的這一部分那么簡單。

“啊，看來時間差不多了啊……”

……

“他們到底在聊什么啊？”

在左汐與多托雷對峙……或者說閑聊的時候，其他人也并沒有不識趣的出言打擾他們。

哪怕是一開始繃不住了的達達利亞，此時此刻也乖乖的閉嘴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但不插嘴歸不插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關(guān)注著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的。畢竟對方不請自來，且自身的名聲極差，很難讓人覺得對方懷著什么好心思。

關(guān)注之余，他們也會相互討論一下心得，針對最新獲取的信息情報進行一些意見的交換。

只不過問出剛剛那句話的人顯然什么都沒聽懂——相信不必多說，大家也都知道這人就是派蒙。

“什么「觸發(fā)條件」什么「神明智慧」什么什么「儀式」之類的……唔，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呀？”

派蒙聽了半天，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成了天書。

他不明白左汐和【博士】之間對話的意義，也不明白他們說這些到底有什么用。

她以為對話的走向會是最直接的威脅呢，以左汐的脾氣，【博士】威脅的話一出就會立刻演變成戰(zhàn)斗。

這樣才符合她印象中劍拔弩張的談判嘛……怎么左汐和【博士】兩個人反倒像是閑聊似的。

“唔……我猜測，【散兵】之前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并非完全體吧?！?

面對派蒙的疑惑，納西妲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教令院的目的是創(chuàng)造一個像大慈樹王那樣強大且智慧的神，要符合「全知全能」這個概念……那么就得做到強大的同時掌握不屬于人類的學(xué)識?！?

以大慈樹王為模板而創(chuàng)造出的神，可以想象的是不會只是一個只有戰(zhàn)斗能力的戰(zhàn)神。

更何況這是須彌，是智慧的國度。既然要滿足教令院的需求，那么之前的【正機之神】表現(xiàn)顯然是不合格的。

“說的沒錯，之前的【正機之神】并沒有體現(xiàn)出任何「全知」的要素，但我不認為教令院會放棄這個追求。

所以散兵應(yīng)當是缺少了某一個步驟，或者說「儀式」。而這個儀式，想必就是為他灌輸「神明罐裝知識」了吧？”

艾爾海森很快就跟上了納西妲的思維，迅速理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之后才接著她的話往下講。

“至于所謂的「閾值」、「觸發(fā)條件」……我想這應(yīng)該就屬于愚人眾之間或者說這個計劃的實施者之間的內(nèi)部矛盾了吧？”

這方面沒有足夠的信息支撐，就連推測都很勉強。所以艾爾海森也只能給出了這么一個相對籠統(tǒng)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說之前的那個散兵只是個半成品？半成品居然都這么厲害了啊……”

但好在派蒙并沒有抓住這個不放，納西妲和艾爾海森兩人的解答很好的解開了她的疑惑。

“先不說這個了……左汐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他們好像聊崩了?！?

熒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因為她注意到了左汐那邊有一會兒沒傳出消息了。她看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左汐現(xiàn)在的表情相當?shù)碾y看……

這個表情她前不久才見過，那次是世界樹被散兵修改，事情脫離了左汐的掌控。

而現(xiàn)在，左汐的表情甚至比之前那次更為凝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