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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和申鶴也在此列，只不過他們二人要特殊一些——他們與凝光這個主人同坐。

“很好聽?！?

“……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的?！?

申鶴的回答依舊是那三個字，而左汐則再次確認(rèn)了對申鶴能提出什么特別的評價一事而抱有期待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為什么云堇會知道？”

申鶴指的是云堇為何會知道她出手了這件事，她動手的時候身在海面上。那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即將到來的海嘯上，應(yīng)該沒人會注意到她這個地方才對。

“是我自己在天上看見的?！?

云堇從臺上走下，此時的她已經(jīng)褪去戲服，身著平時的常服出席宴會。只是臉上的妝還未來得及卸掉。她款款走來，身形步法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一曲的余韻之中，但接過申鶴疑問時用的聲調(diào)倒是比較常規(guī)。

“我那個時候在「留汐宮」上干著急也幫不上忙?；蛟S是因為唱戲需要練眼的緣故吧，我的視力還算不錯。偶然往下一看就看見海面上在結(jié)冰。

當(dāng)時我就覺得那一定是你在出力拯救璃月港。后來我向左汐確認(rèn)，他就跟我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和細(xì)節(jié)……所以我擅作主張的加了后面幾句，你不會介意吧？”

云堇初有成就時，頗有些高傲。所謂「曲高和寡」，那個時候她對觀眾和戲曲的態(tài)度差不多就是如此。

而后，云堇逐漸成熟了起來，開始明白能深入人心，留下深刻印象的才是好戲曲?！秆潘坠操p」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曲高和寡」。

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兩者之間并非是非此即彼的關(guān)系。最后的幾句是她有感而發(fā)，同時也是她此刻心里偶得感悟的真實寫照。「曲高未必人不識」，「俗」與「雅」之間或許并沒有那么明確的分界線。

“無妨，這是你的戲曲，如何修改都是你的自由。而且，我很喜歡……謝謝?！?

申鶴的表情自然平靜而淡漠，原本因脫力而有些蒼白的臉色也早就恢復(fù)了氣色。此刻的她又恢復(fù)了那個落入塵間的仙女模樣，身邊卻不再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

“你喜歡就好。

凝光大人，多謝你將這「留汐宮」借予在下當(dāng)做場地。不然這「神女劈觀」也不會如此完美?！?

與申鶴交流過后，云堇便開始與凝光打招呼，同時感謝對方借出了場地。其實按照禮節(jié)，她應(yīng)該第一個就與凝光交流才對。但恰好聽到申鶴發(fā)問，她就先做了回答。

而且，她真正應(yīng)該道謝的對象是左汐，因為是他幫自己解決了這件事。但因為這里凝光才是東家，地盤也是對方借出，當(dāng)面謝另一個人總歸是不太好。所以她只能私下再對左汐表達(dá)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