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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

“大壞蛋，你是不是生病了？”小玩偶輕松跳到江閑與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爪子去觸碰她的體溫。

“好燙。”初一立刻把爪子收回來呼呼。

“大壞蛋，你別睡。”小玩偶大聲喊道。

但江閑與已經(jīng)閉上沉重的雙眼，安靜地倒在床上。

她的身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紅綢。紅綢之下，包裹著灰色的戾氣。

初一伸出爪子，去觸碰那一絲戾氣，卻被紅綢擋住。

“這到底是什么？”初一低聲自言自語。

這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而且大壞蛋說她也不知道。

大壞蛋說，她身上有一股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但是沒什么危害。

可是，它本能地覺得這東西很危險。

紅綢是麻麻給大壞蛋的，一億多年過去，紅綢已經(jīng)有些殘破，那灰色的力量卻越來越強(qiáng)大，現(xiàn)在幾乎要沖破紅綢。

麻麻……很久沒有過來了。

初一情緒低沉地想，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是一枚白玉戒指……白玉戒指落在了地上。

輕松地碎成了無數(shù)碎片！

初一瞳孔地震，那不是大壞蛋說的麻麻給她的定情信物罵？

那是神器……神器怎么會輕易碎掉？

初一心神不定地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說話的力量，是麻麻給它的。

但是，它現(xiàn)在不能說話了，而且能夠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神智在慢慢喪失……

麻麻……有危險嗎？

它還能夠動。

初一用最后的意識，向沉睡的黑衣女子靠近。

它用力把自己摔在女子身上。

可是，一只小玩偶的重量能有幾何？踉踉蹌蹌好幾次，它都沒能喚醒沉睡的她。

初一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說，無論在任何緊要關(guān)頭，都要首先冷靜下來。

總會有辦法的。

辦法……辦法……

初一腦海里滑過無數(shù)的想法，最后凝聚在其中一個上。

意識直到最后一刻，它沖破紅綢，義無反顧地觸碰灰色的戾氣，不到一秒，身體被灼燒得一干二凈。

它最后的念頭，是，大壞蛋，快醒來去救麻麻……

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如同石子落入寬闊的江面，激起小小的水花，這水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小。

沉睡的人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戾氣躁動，她拼命地從無盡的睡意沉淪中掙扎而起。

江閑與猛地睜開眼，一雙紫色眼眸帶著重疊的密密的血絲。

“初一！”

她喊道。

可是，沒有聲音回答她。

那條一直陪伴她的紅綢已經(jīng)被渾身的灰色的力量化為灰燼，只剩下灰燼之上的一點(diǎn)紅線頭。

不見小玩偶的身影。

甚至，連同主神殿，都化為一片虛無。

困禁她的法則之力，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神光碎片，飄揚(yáng)在虛空之中，如同碎玻璃一般。

江閑與抬起手，手指上空蕩蕩一片。

她頓了頓，茫然地站起身，一縷黑發(fā)飄然而起，上面的白光慢慢消逝……

“我……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