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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繼續(xù)召見神愿。

寐神雙手殘廢，在藥仙處養(yǎng)傷。

“你的身體，可好了？”

銀發(fā)黑瞳神君淡然點(diǎn)頭：“并無大礙?！?

“混沌之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你們此次身受重傷而出？”

“那種力量，快要出世了。”神愿如實(shí)告知，“或許，時(shí)間來不及了。”

天帝臉色一凝。

“連你也走不到那一步嗎？”須臾，天帝惆悵嘆息，問。

“是。本殿參悟了一些，但……遠(yuǎn)遠(yuǎn)不夠。”

“那寐神呢？”

興許沒有想到這，她一愣，如實(shí)搖頭：“不知?！?

——

“殿下，你來看我了？”正在藥仙處用一只手把玩各種仙藥的神君聞到某種熟悉的氣息，突然抬頭，嫣然一笑。

另一只手還未長出。

向她走近的白衣神君突然停下腳步，站在距她兩步的距離之外，“這幾日，可還習(xí)慣？”

“不習(xí)慣，天天喝藥，太苦了?！泵律裨V苦。

神愿不答。

“殿下，要不你來試試？”寐神以為她是不信，正好，藥仙把藥湯已經(jīng)端了過來，褐色的。

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聞起來有些苦澀。

“神君，這是您的藥，快喝了吧？”藥仙好言相勸。

寐神不接，一言不發(fā)，挑眉，看向白衣神君。

白衣神君接過，放在唇邊淺嘗一口，眉心微擰。

又苦又澀，還有些奇怪的味道，比聞起來難喝。

另一位則瞇了瞇那雙狹長的眼，得逞一笑。

“是吧？”

“嗯，苦，該你了?！鄙裨赴阉幎嗣律衩媲?。

“嘖，能不喝嗎？”

不知哪兒來的紅線悄無聲息扣住了她的脖子。

“喝，本君喝?！?

某神君無奈地端著藥碗，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直接一飲而盡。

隨后，神色并無變化。

藥仙端著空碗離開，這里就她們二人，神愿沒有立刻走。

“殿下，您說，那些東西出來，我們根本抵擋不住，神界會不會毀滅？”紫眸神君好奇問。

“會?！卑滓律窬龥]有想到她會問這問題，下意識回答。

“那就毀了吧。”寐神淡然平靜道，“”反正于本君而言，這些世界并無太多意義。

神愿不答。

“怎么，殿下不忍心？”

“是了，殿下總是這樣，其實(shí)，在混沌之地，您可以不用救本君，本君是一個(gè)沒有過去未來的存在。就算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也不會影響什么?！?

寐神自嘲一笑，自問自答，抬眸望向遠(yuǎn)處的仙藥們，仙藥互相活潑地跳來跳去。

“你說，本殿到底忘記了什么，你何時(shí)見過本殿？”神愿問。

其實(shí)，寐神幾次說的無厘頭的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她的心里，她并不能忽視。

也不能就此揭過。

神愿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好奇心太重的性格，但是她好像自出生以來，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