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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說海淵城乍看起來比較完全……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世界蛇過去也在這里大鬧過一場?！?

布洛妮婭說道。

“嗯。琪亞娜和芽衣也要保持警惕。”

符華說道。

“明白。需要聯(lián)絡(luò)的時候，我們就利用識之律者之前構(gòu)筑好的意識網(wǎng)絡(luò)吧?！?

琪亞娜說道。

“……”

符華沉默。

“？”

琪亞娜看向符華。

“啊，沒什么。只是識之律者說——”

“好了好了！你這個老古董，也不用什么話都轉(zhuǎn)給她們聽吧？”

識之律者出現(xiàn)并打斷了符華。

“咳咳?？傊銈円涀?，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來自偉大的識之律者女士給你們帶來的好處?！?

“我本人一不圖名、二不圖利——但你們要記得，我給你們的好處，那是別人想給也給不了的。懂了嗎？”

識之律者說道。

“……噗?！?

琪亞娜笑了出來。

“嗯。謝謝你，識之律者女士。”

琪亞娜說道。

“？”

識之律者疑惑。

“好了，小識?，F(xiàn)在也不是貧嘴的時候?！?

“既然大家的分工已經(jīng)比較明確，我們還是像琪亞娜說的那樣，盡快行動起來吧?！?

符華說得。

“嗯?！?

布洛妮婭回道。

之后琪亞娜和芽衣留在原地，希兒、布洛妮婭、符華和識之律者一同尋找前往上方的道路。

四人乘坐上電梯。

“……”

希兒在思考。

“怎么了，希兒？”

布洛妮婭問道。

“啊。我在想……凱文，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希兒問道。

布洛妮婭的視線，很自然地落在了符華的身上。

“……的確，對你們來說，他幾乎只露出過[敵人]這一副面孔?！?

符華說道。

“我聽說，希兒在量子之海里遇到他的時候，他還神神叨叨地裝成了一條大蛇的樣子？”

識之律者說道。

“那是末法級崩壞獸[梵天]的化身之一，名為[庫庫爾坎]。與[特拉洛克]和[科爾特爾]一樣，都是奇美拉計劃的中間產(chǎn)物，更加適應(yīng)量子之海的特化存在?！?

符華說道。

“特拉洛克……是布洛妮婭消滅的那個大骷髏吧?！?

布洛妮婭說道。

“嗯。所以他那時……大概只是選擇了一個看起來相對正常的化身而已?！?

符華說道。

“嗐。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古董，又要開始說其他老古董的好話了。要我說呀……”

“你們要是有我這樣開門見山的表達(dá)能力，事情怎么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考驗也好，責(zé)任也罷——同為前文明的先行者，千萬年間，有什么不能坐下來聊的？”

“一次談不攏，還可以談兩次、三次嘛。也不知道宸夢的性格是怎么教出這個樣子的凱文。凱文他也是，應(yīng)該多來咱神州坐坐，感受一下什么叫[以和為貴]。”

識之律者說道。

“……這應(yīng)該也不是喝茶就能解決的問題吧。”

布洛妮婭說道。

“但……漫長的時光，也的確容易讓人失去基本的溝通能力?！?

“比如說，當(dāng)年從避難所蘇醒之后，凱文、蘇、還有我，是保持著固定的交流的……”

“但慢慢地，這種交流就變成了數(shù)個月一次、一年一次，直到十年一次。”

符華說道。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

希兒問道。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

“在數(shù)百、數(shù)千年間，總有些意外事件會打破人為制定的規(guī)則。在這種時候，我們往往會發(fā)現(xiàn)，過去制定的規(guī)則似乎只是繁文縟節(jié)而已?！?

“可如果把太多的事情看成繁文縟節(jié)，最后的結(jié)果……正如你們所見?！?

符華說道。

“布洛妮婭在太虛山時也見過吧？這個老古董，帶孩子都不知道要和他們一起玩。”

“唉……”

識之律者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布洛妮婭倒是突然明白了，為何歲數(shù)相差如此之多，班長卻還是會像我們一樣看重自己在圣芙蕾雅的經(jīng)歷。”

布洛妮婭說道。

“??？”

識之律者疑惑道。

“嗯。畢竟這數(shù)百年來，圣芙蕾雅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感受到自己的時間在正常流逝的地方?！?

符華說道。

“……”

“應(yīng)該說你不愧是個老古董嗎？一般人都是盡力想讓自己的時間停留在某時某刻吧?！?

識之律者說道。

“人們的確會有那樣的愿望。但——”

“也只有在時間流逝的時候，人才能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跨越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經(jīng)歷一個又一個的結(jié)局……并不斷創(chuàng)造出前所未有的可能?！?

“這聽上去很矛盾……但[矛盾]也正是人之為人的底色?！?

布洛妮婭說道。

“……”

“行了行了行了，我們本來不是在聊凱文嗎？怎么說著說著就變成[理之律者的時間]了?！?

識之律者說道。

“在過去的千萬年間，我們先行者都認(rèn)為自己在[承擔(dān)矛盾]……但這種行為本身，也會像現(xiàn)在的凱文一樣，為世界制造出新的矛盾?！?

“當(dāng)然，誰都不希望自己被終焉無情毀滅——可正因如此，凱文，他在更加對圣痕計劃感到絕望。”

符華說道。

“……絕望？”

希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