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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兔和宸夢走在前面，琪亞娜三人跟在他們的后面。

“對了——你們很在意那位[符華]的安危，沒錯吧？”

“請放心……尊主并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只是暫時剝奪了她的戰(zhàn)斗能力而已?！?

羽兔說道。

之后羽兔解釋了什么是圣痕結(jié)晶，還有在琪亞娜三人的腦海中展示在圣痕計劃捕獲的信息。

“……真是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琪亞娜說道。

“不過，關(guān)于火災(zāi)——布洛妮婭記得，在歷史上倫敦的確發(fā)生過一場大火，但那應(yīng)該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布洛妮婭說道。

“是的。對圣痕計劃來說，它能夠捕獲的文明信息，并不只限于[現(xiàn)在]?！?

“一切歷史文化……只要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的[文明]，都有機會成為圣痕的養(yǎng)料。是不是還挺像你們熟悉的另一種事物？”

羽兔看著布洛妮婭說道。

“你們或許搜集到了很多人類意識的殘片。但有件事我從一開始就非常費解——”

“為什么像這樣的圣痕計劃，就可以用來對抗終焉？”

芽衣問道。

“啊……你誤會了，芽衣。嚴(yán)格說來，圣痕計劃并不是用來[對抗終焉]的方法——”

“它所能達到的終點，你可以稱為[擁抱、并超越終焉]?！?

羽兔說道。

“……擁抱？”

芽衣疑惑道。

“哎呀，芽衣好像從哪里聽說過這個提法呢。這樣說來，作為對抗崩壞的戰(zhàn)士，你們一定很好奇[終焉從何而來]吧？”

“雖然我的尊主也會想用他的方式來和你們交流這些……但提前知道一些故事，想必也不是壞事。”

羽兔說道。

“你是意思是……世界蛇知道終焉律者的來歷？”

琪亞娜問道。

“那當(dāng)然啦。畢竟我們是那個逐火之蛾的后繼者嘛?！?

羽兔看向宸夢，但宸夢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只不過……要講這個故事，我們還得再換一個地方。你們可要記得跟上哦？”

說完羽兔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切，都是謎語人。”

“走吧，我?guī)銈冞^去?！?

琪亞娜三人被風(fēng)托起，宸夢帶著她們找到了羽兔。

“歡迎來到[終焉隕坑]——”

“嗯……如果我一開始就等在這里，是不是就可以用這樣的臺詞來歡迎你們了呢？”

羽兔說道。

四人沒有說話。

“這里曾是往昔的一代代文明，為自己的命運而殊死搏斗的舞臺……”

“人類的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輪回，無數(shù)截然不同的意志創(chuàng)造出大同小異的命運，最終紛紛定格于此。”

“琪亞娜·卡斯蘭娜。布洛妮婭·扎伊切克。雷電芽衣。身為律者的你們可以不入輪回——這是多么幸運而又悲傷的事啊。”

羽兔說道。

“……[輪回]？”

芽衣問道。

“嗯。世界的循環(huán)往復(fù)、毀滅與新生。你們不也搜集了一些信息嗎？”

“如果不是五萬年前，某個人剪斷了命運的絲線……這種所謂的輪回還會不斷地在地球上演。”

“但即便[絲線]已斷……只要人類不能與崩壞徹底共生，虛數(shù)的能量就還是會源源不斷地注入[終焉之繭]，催化出新的終焉之律者?！?

羽兔說道。

“那這么說來，如果我們摧毀那個什么[終焉之繭]——”

琪亞娜說道。

“世界蛇也很想這么做。但那是不可能的，琪亞娜。畢竟……”

“想要見到[終焉之繭]，多半，你本身就得擁有終焉之力。”

“特別地，對于你而言，琪亞娜……”

“那意味著，你自己要成為[終焉律者]?！?

羽兔說道。

“……”

芽衣看向身前的琪亞娜。

“不過……那怎么可能呢？”

“討論[終焉]，這就像是在討論死亡……”

“沒有人能從死后的世界回來，我們無法討論死亡本身的體驗究竟是什么?！?

“而如果使用這個比喻——那么世界蛇所做的事，就要[重新定義死亡]?！?

之后羽兔帶著他們繼續(xù)前進，在路上羽兔于琪亞娜三人聊了很多。

“如果用這種說法，那[圣痕計劃]還真是一種夠差勁的[負(fù)責(zé)]方式。”

琪亞娜說道。

“但它足夠公平?！?

“你們沒有聽說過這樣一種方法嗎——[自由]和[公平]，人們終究只能選擇其一?！?

羽兔說道。

“自由和公平并不絕對?！?

“而人們無法接受圣痕計劃——也正是因為它的[絕對]?！?

布洛妮婭說道。

“這其實是一個技術(shù)問題……”

“好了，就是世界蛇太差了，五萬年的時間都沒有讓它更加完美，也是凱文的那個成績加上世界蛇干部里的那群瘋子，現(xiàn)在這個情況算是最好的了?！?

宸夢打斷了羽兔。

“[圣痕計劃]——[最差的計劃]。如果一定要執(zhí)行的話，或許滅亡才是最后的選擇?！?

“還有你只是繼承了記憶，但你不是她。說明白一點也沒什么的?！?

宸夢說道。

“既然宸夢大人都這么說了，那么——”

羽兔說明了一些事，而琪亞娜三人也明白了很多東西。

之后羽兔帶領(lǐng)他們朝凱文的所在地前進。

“既然你們想見識一下凱文的力量，那我就不插手了?！?

“畢竟真正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

宸夢說道。

三人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了凱文的面前。

“讓我們先把另一件事交代清楚吧?！?

“——符華她，不在這里?！?

“她是我的戰(zhàn)友，也是一位可敬的對手。”

“但圣痕計劃并不需要這些，所以我并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讓她休息片刻?！?

凱文說道。

“……也就是說，和你上次在北非所做的事一樣，對么？”

芽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