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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巖嘴上道：“回頭告訴楚管事，要是有機(jī)會，下次我肯定還會來找他?！?

王立點了點頭。

隨后柳巖還有其它材料要買，就不多停留，準(zhǔn)備走了。王立一直送他到門邊。這個時候，柳巖忽然問道：“你有測過靈根嗎？怎知道自己不能修仙呢？”

王立苦笑道：“父母說小的時候想把我送到仙宗，可那個時候山上的老師父似乎沒看上我，就拒絕了，想必應(yīng)該是沒有修仙之資?！?

柳巖想了想道：“我感覺你應(yīng)該是有靈根的，因為你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能感覺靈力有異，其實你可能感覺不到，即使沒有學(xué)習(xí)修煉之法，也能自然而然將靈氣前引到身體內(nèi)。只不過很是些微，只能保證你平日里少生病，到時候壽命更長一點。要是有機(jī)會的話，你可以找本功法練練試試?！?

王立卻是搖了搖頭，道：“公子說的我之前試過，只不過一本基礎(chǔ)功法，練了半年也沒有絲毫進(jìn)展，于是后來就放棄了。然后父母身體不好，已是做不動農(nóng)活，家里還有弟弟、妹妹，需要開銷。所以我就斷了這個想法，來到滄瀾城，尋一生計。好在多寶閣能收留我，愿意每月給我兩枚靈石作為報酬，還有提成。有這些靈石，兌換成凡銀，夠家里開銷了。”

柳巖不知說什么好，唯能解釋的就是王立雖然有靈根，但可能和他一樣，都是繁雜的靈根，資質(zhì)也是下乘。要是有機(jī)緣，窮其一生，修為也難有寸進(jìn)。可能連最簡單的引氣入體都達(dá)不到。

他忽然想到自己要是沒有凈生蓮，恐怕現(xiàn)在也在塵世間踽踽而行，也不會真正踏入修仙一途。

柳巖忽有所感，看著王立，道：“你的想法是對的。我看你在這里經(jīng)常受欺負(fù)，但千萬不要賭氣任性離開這里。這里靈材很多，所以自有濃郁的靈氣。你在這里，就是不修行，也能有更好的身體，更長的壽命。或許將來，你也能成為這里的管事。凡事在堅持，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收獲?！?

王立聽了之后，只當(dāng)安慰，重重點了點頭，說：“公子和我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你放心，即便他們欺負(fù)我，但我也不會輕易離開。這點苦我還是能吃得起的，而且，我還有父母、弟弟和妹妹，我需要在這里做下去?！?

柳巖也點了點頭，隨后離開了多寶閣，只是行走在坊市間的路上，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多了一種莫名的滋味。

片刻后，凝香齋，柳巖到來。

來接待的還是上次的老人，柳巖只微露氣息，老人的豁然大悟，道：“原來是少仙到來，上次少仙詢問之事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我正等著少仙到來呢?！?

柳巖一聽就來了興趣，道：“那詳細(xì)說說?！?

老人說道：“不急不急，往雅間去談?！?

柳巖點了點頭，隨老人來到一房間之中。到了之后，還不等老人說話，柳巖直接道：“這次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吧，你說完之后，我也有些東西要和你談?wù)??！?

老人微笑道：“少仙上次問的廢丹之事，我向上稟告，已有消息。齋主說這些廢丹留著也是無用，要是能處理，自然最好。齋主也給說了一個價格，就是原本丹藥十分之一的價格，就可以賣給少仙。要是量大的話，還能更便宜一些?！?

柳巖沉思了片刻，說道：“也可以，只是我那靈寵屬于低階妖獸，相當(dāng)于煉氣五層，只能吃些煉氣丹藥，更高級的丹藥，暫時用不到。你能一次拿出多少呢？”

老人說：“齋主本來連筑基期的丹藥也準(zhǔn)備好了，總共一萬多枚，若少仙一次性收走，就便宜些，十萬靈石就可。但若是只要煉氣丹藥的話，應(yīng)該有三千多枚，畢竟低階丹藥好煉一些，成丹率就大。這三千多枚，嗯，就三萬，不，兩萬靈石吧?！?

柳巖想了想，倒也合理，然后道：“可以，丹藥先留著，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湊到這么多錢?，F(xiàn)在我想現(xiàn)在貴齋買一些材料，這是清單，你看有嗎？有的話先各來十份?！?

老人接過清單，用老邁渾濁的眼睛看了看，突然好奇起來，道：“咦，看材料用處，有很多是駐顏丹需要的，少仙這是準(zhǔn)備煉制此丹嗎？”

柳巖點了點頭，道：“正是此丹，我相信應(yīng)該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煉制出來。”

老人頓時深吸一口氣，有些褶皺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笑意，然后說道：“少仙也是煉丹師？駐顏丹看似簡單，實則對每味靈材的把握都十分精細(xì)，尤其是火候，稍有差錯，成丹之后的藥力都要大打折扣，這也正是此丹頗為稀缺的原因之一。要是煉成的的丹藥駐顏時間太短，價格就不高，反而煉制此丹會得不償失。”

說著老人忽然深深看了柳巖一眼：“沒想到少仙竟會煉制此丹，想來也是天資卓越，在丹道上邊頗有建樹之人?！?

柳巖沒想到此丹還有這樣的說法，而且聽老人說的話，好像此丹看似所需靈材普遍、價格低廉，可好像也沒那么簡單就能煉成。老人說的沒錯，煉制此丹的人是天資橫溢，只不過不是他，而是衛(wèi)含香。

柳巖面不改色道：“一點興趣而已，不知上邊的材料，貴齋可有？”

老人這才想起正事，連忙道：“自然是有的，少仙稍等，我這就取。”

老人很快就將所需之物取來，然后和柳巖說道：“這些材料也不貴，就收少仙一百靈石，權(quán)當(dāng)意思意思，結(jié)交朋友。有一事還望少仙考慮考慮，就是到時候煉制出來的駐顏丹，能不能優(yōu)先賣到我們這里呢？之前和少仙也談過，駐顏丹比較稀缺，本齋現(xiàn)在預(yù)定的已經(jīng)排到數(shù)月之后。要是少仙同意的話，我想到時候少仙買廢丹，價格還能更低一點。”

柳巖倒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只是他現(xiàn)在也不好承諾，因為第一批肯定是衛(wèi)含香煉制出來的丹藥。而他要煉丹，只能指望器靈先學(xué)會，然后才能嘗試。不過看老人開出了這么多比較好條件，又是送材料，又是便宜賣廢丹，柳巖就不忍心拒絕。

他最后似有為難說道：“這個當(dāng)然可以，駐顏丹要是能煉制出來，最后肯定是要拿出來賣的。我也不可能去擺地攤一個個賣，這樣最浪費時間，到時自然是要和你們合作。只是后邊還有一些藥店也和在下有約定和承諾，我現(xiàn)在只能說價格合適的情況下，優(yōu)先賣給貴齋?！?

老人聽到后，笑了笑道：“要是少仙將駐顏丹全部賣給我們的話，我有辦法讓駐顏丹的價格再往上漲一漲，到時候給少仙的價格還能更高一點?！?

柳巖倒沒想到還能這樣操作，只是弱弱問一句：“這樣不好吧?！?

老人撫須笑道：“沒什么不好。駐顏丹本就是稀缺之物，各個丹藥之家會煉制此丹的也就那寥寥幾人。這幾人還不能全身心在駐顏丹上，還需要煉其它丹藥，所以就默認(rèn)駐顏丹緊俏一事，數(shù)十年都未曾有過改變。至于其它想煉制此丹的人，在嘗試無數(shù)次失敗之后，就很容易放棄，還會賠進(jìn)去不少靈材。所以此丹一直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大家就默認(rèn)了現(xiàn)在市場的現(xiàn)狀?！?

柳巖聽得點了點頭，老人說的很有道理。

這個時候老人繼續(xù)道：“所以少仙要是煉制出來品質(zhì)不錯的駐顏丹，到時候，需要的人能早一點拿到，這樣就能早點開始駐顏，他們自然愿意為此多花一點價錢。而我們凝香齋，也會因為駐顏丹充足，能吸引更多人的到來，生意也會更好一點。少仙自不用多說，我們收購的價格也能更高。如此三者都滿意，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