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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妾……妾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陸懷瑾俯身逼近，陰影徹底將她籠罩。

他捏起她的下巴，指尖幾乎要掐進(jìn)皮肉里，“藏得這么嚴(yán)實的東西，你會不記得？”

蘇杳像被燙到般猛地往后縮，后腰撞得床頭悶響。

她此刻衣衫不整，昨夜散落的衣物凌亂堆在床榻下。

她顫抖著撈起襦裙往身上裹，松散的發(fā)絲垂下來擋住發(fā)紅的眼眶。

陸懷瑾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重得驚人：“說，這些為何會在這里？”

“疼……大人，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蘇杳痛得眼眶發(fā)紅，掙扎間衣襟滑落，露出昨夜留下的曖昧痕跡。

蘇杳吃痛地呼喊，瞬間讓陸懷瑾清醒過來，他指節(jié)發(fā)白地松開手。

蘇杳跌坐在床角大口喘氣，看著男人彎腰又拿起泥人。

“蘇府抄家那晚，我親眼見你把它們?nèi)M(jìn)檀木匣。”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指尖傳來的刺痛都比不上心口發(fā)涼。

是啊，在這個執(zhí)掌天下權(quán)柄的男人面前，自己那些小心翼翼的隱瞞，不過是孩童過家家般可笑。

陸懷瑾要查，都能查得到的。

“我曾經(jīng)有十五只泥人，那些就如大人說的那般，我將他們?nèi)M(jìn)了檀木匣，可抄家那日，那個檀木匣卻不見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消散在空氣里。

陸懷瑾挑眉，眼底翻涌的暗潮讓人心驚。

他屈指叩了叩床檐，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繼續(xù)說。”

“這......這三個是陸初堯后來送我的?！?

蘇杳咬著下唇，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她盯著男人垂落的睫毛，看著那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此刻正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泥人粗糙的表面。

陸懷瑾的動作頓了一瞬，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他指尖撫過泥人歪扭的笑臉，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是新做的，難怪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同?！?

蘇杳不敢看他的表情，但似乎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

原來當(dāng)年那個消失的檀木匣，他竟都知情。

就在她忐忑不安時，三個泥人突然被推到面前。

“拿去吧?！标憫谚栈厥?，語氣平淡。

蘇杳抬眼，正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目光，與方才掐著她手腕時的狠厲判若兩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懷瑾指尖劃過她發(fā)頂，聲音低沉得聽不出喜怒：“杳兒，你跟了我三年了?！?

“嗯……”蘇杳輕輕應(yīng)聲。

“我送了你不少東西，你可有留著？”

蘇杳不安地看向他，只聽陸懷瑾輕嘆一聲，“看來杳兒還是喜歡這些小玩意，不喜歡金銀珠寶那些俗物。”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是我這個俗人不懂情趣，也怪我不了解你?！?

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蘇杳猛地抬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方才還暴怒的人，此刻溫柔得像在哄孩子，這種反差比任何斥責(zé)都讓她心驚肉跳。

不等她開口，陸懷瑾已經(jīng)將人摟進(jìn)懷里。

帶著薄繭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系好她散開的衣襟，動作親昵得近乎寵溺。

“杳兒，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會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