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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啊?！闭驹谶@片歷史的廢墟上，亮亮博士不禁感嘆道。

“是啊，”吳善點(diǎn)點(diǎn)頭，“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也可以掩蓋一切。”

吳善和亮亮博士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卻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他們的心頭。

“就是這兒了?！眳巧仆Ｏ履_步，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廣場，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下一秒，破碎之神的虛影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那雙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吳善，仿佛要把他吸進(jìn)去一般。

“我見過你?！碧撚暗穆曇簦缤瑏碜跃庞牡鬲z，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吳善點(diǎn)了點(diǎn)頭，毫不畏懼地迎上對方的目光，“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楊玉環(huán)？還是破碎之神？”

虛影似乎對這個問題并不在意，語氣毫無波瀾，“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吳善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右手輕輕一揮，一個彩色泡泡憑空出現(xiàn)，在空中輕輕搖曳，如同夢幻泡影。泡泡里，一個狼狽的身影蜷縮在角落，正是不可一世的破碎之神。而在他身旁，Scp-3221-2 也失去了往日的兇狠，全身破碎，像一堆破銅爛鐵堆在那里，毫無生氣。

“出來吧，你的老朋友來看你了。”吳善說著，伸手一抓，將半死不活的破碎之神從泡泡里一把拽了出來，像丟垃圾一樣扔到虛影面前。

“怎么樣？老朋友，好久不見，還認(rèn)得他嗎？”吳善笑瞇瞇地看著虛影，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虛影低頭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同類”，眼神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她緩緩地蹲下身子，仔細(xì)地打量著破碎之神，仿佛在確認(rèn)著什么。

吳善也不著急，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虛影沉默不語，像一座雕塑一樣杵在那兒，只有她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了她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吳善也不催促，百無聊賴地掏了掏耳朵，順手把掏出來的不明物體彈到了一邊。

終于，虛影動了。她緩緩抬起頭，眼神復(fù)雜難辨，像是悲傷，又像是解脫，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吳善知道，這家伙心里肯定翻江倒海呢，于是也不催促，就這么靜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虛影才沙啞著聲音開口了：“你們知道，我是楊玉環(huán)，是大唐開元盛世的寵妃。千年前，陛下為了大唐的未來，選擇讓我成為破碎之神的祭品，妄圖讓神明降臨人間。” 虛影，或者說，楊玉環(huán)的聲音縹緲空靈，仿佛從歷史的塵埃中傳來，“然而，我們都錯了，破碎之神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

“切，這年頭，神棍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盡整些沒用的玩意兒?！绷亮敛┦吭谝慌月牭弥睋u頭，“我說這位大姐，你也是個狠人啊，為了你那大唐，連自己都搭進(jìn)去了?！?

楊玉環(huán)沒有理會亮亮博士的調(diào)侃，繼續(xù)說道：“但是，也多虧了陛下，他一直沒有放棄我，讓我可以苦苦和破碎之神的意志爭鋒。不知道過了多久，破碎之神的意志突然消失了，而我也莫名其妙地活到了現(xiàn)在。”

“等等，”吳善突然打斷了他，“你說，破碎之神的意志消失了？那你現(xiàn)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