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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淺起初以為厲聞舟只是嘴上惡劣,直到被他帶到床上才知道他是來真的。
綿密的吻鋪天蓋地落下,衣擺被他撩起,他在她耳邊輕哄呢喃,“乖乖,我們試試好不好”
喻淺一直都是清醒的,她絕不允許自己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任由厲聞舟胡來。
她撐開他的臉,提醒他,“厲聞舟,我們已經(jīng)完了,從你宣布訂婚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徹底結(jié)束了!”
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厲聞舟鉗制著她手腕,俯視著她的目光灼熱又滾燙,“真要這么狠心”
“是我狠心”這種被反咬一口的滋味就跟被喂了最惡心的東西沒區(qū)別,她質(zhì)問他,“厲聞舟,我們之間,當(dāng)真是我狠心嗎”
話落剎那,空氣好似都已靜止。
厲聞舟看著身下的女人,她兩眼含著屈辱的淚,鼻尖通紅,情緒在決堤的邊緣徘徊,怒和恨交雜在一起,還有對他數(shù)不清的怨念。
“現(xiàn)在不好騙了?!彼托?,撐著手臂慢慢起來,“不像以前,哄一哄就給親,給睡?!?
喻淺眼里的淚水越蓄越多,屈辱感迅速涌了上來,“很賤是吧”
厲聞舟起身,臉色恢復(fù)一貫的清冷,“沒意思?!?
撂下話,他轉(zhuǎn)身時看都沒看她一眼,走了。
喻淺慢慢閉上眼,淚水從兩邊滾落,屈辱感就猶如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她包裹在里面,里里外外都寫著難堪。
他就是一個混蛋!
……
東升的日光照進(jìn)大醫(yī)院大樓。
喻淺臉色有些蒼白,從醫(yī)院出來的路上一直低著頭,偶然碰到徐盛霖,他一身私服,揮手跟她打招呼,“你可總算回來上班了?!?
喻淺一看是徐盛霖,調(diào)整好情緒:“剛才跟院長溝通,三天后回來正式上班?!?
“還要三天后啊”徐盛霖兩手揣兜,并肩在喻淺身側(cè),“你這次走了這么久,我每天上班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吃飯,一個合拍的飯搭子走了,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煎熬嗎?!?
喻淺笑了笑:“實(shí)在不好意思?!?
之前喻淺一直是徐盛霖穩(wěn)定的飯搭子,兩人同部門,性格合得來,有說不完的話。
徐盛霖聳聳肩:“那就再等你三天,我可攢了一肚子八卦,我跟你講那個泌尿科……哎還是算了,等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講?!?
看著徐盛霖那一臉想八卦,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喻淺心情好了不少。
她注意到徐盛霖身上穿著私服:“今天是下早班”
這個時間來上班已經(jīng)是遲到,只有可能是下早班。
“嗯?!毙焓⒘攸c(diǎn)頭,“昨夜值班,還好沒急診,睡了小半夜,現(xiàn)在回去買點(diǎn)菜,下午再回去看看我爸媽。”
說著說著,徐盛霖忽然想起中醫(yī)那事,停下腳步問道,“你之前說要在老夏那約個號,還約嗎他最近有時間。”
喻淺猶豫了幾秒,“這個星期的號,能約到嗎”
“應(yīng)該是沒問題,不過到底是誰頭痛啊”徐盛霖說,“我可不信是你頭痛?!?
喻淺說:“是我三叔?!?
徐盛霖一聽,挑起眉頭:“厲聞舟”
喻淺點(diǎn)頭,然后編了撇清自己的理由,“是爺爺讓我給三叔約個中醫(yī)看看?!?
徐盛霖忽然湊近喻淺跟前,壓低聲音問,“你三叔這情況,有沒有可能跟厲家那遺傳有關(guān)”
“沒有?!庇鳒\想也沒想就否認(rèn),“厲家往上數(shù)幾代都沒有精神史,三叔是常年高強(qiáng)度工作落下的病根,至于我繼父那情況,主要遺傳病史在他生母周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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