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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才剛剛透過輕薄的云層,似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緩緩灑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陸家的宅院里,依舊是一片靜謐,眾人大多還沉浸在清晨的安睡之中。
而陸瑾,此時也正毫無形象地裹在柔軟的被子里,睡得正香,那恬靜的睡顏仿佛還在做著什么美夢,嘴角都微微上揚著。
程卓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他匆匆趕到陸家,站在那鐵門前,抬手按響了門鈴。
不多時,陸家的傭人便來開了門,傭人看著程卓,眼中露出些許疑惑,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
程卓微微頷首,聲音沉穩(wěn)又帶著一絲急切地說道:“我是程家大少爺程卓,來找陸瑾,勞煩通傳一聲?!?
傭人一聽是程家的人,趕忙熱情地將程卓迎了進來,說道:“原來是程大少爺呀,您快請進,我這就去叫陸少爺?!?
傭人轉(zhuǎn)身快步朝著陸瑾的房間走去,到了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喊道:“陸少爺,陸少爺,程家大少爺前來拜訪。您醒了嗎?”
陸瑾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這敲門聲和呼喊聲給擾了美夢,他不滿地哼唧了兩聲,揉了揉眼睛,但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隨便套了一件寬松的睡衣,就趿拉著拖鞋走了出去。
“誰啊?這么早?!标戣贿叴蛑?,一邊嘟囔著,睡眼惺忪地看向傭人。
傭人趕忙說道:“少爺,是程家大少爺來了,這會兒正在樓下等著您呢?!?
陸瑾一聽,原本還迷糊的眼眸瞬間瞪大,一下子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他顧不上整理自己略顯凌亂的睡衣,便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客廳,陸瑾便瞧見了程卓。程卓身為程言的大哥,平日里總是一副沉穩(wěn)持重的模樣,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公子的風(fēng)范。
可此刻,那眉眼間卻藏著難掩的焦急與匆忙,往日里那從容的氣度似乎都被打破了幾分。
陸瑾見狀,瞌睡瞬間消散了個干凈,他快走幾步上前,打了個哈欠后趕忙問道:“卓哥,這一大早的,怎么了呀?”
程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了一下略顯急促的呼吸,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陸瑾,阿言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陸瑾的心底炸開了花。
他那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一下子精神抖擻,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急切地問道:“真的嗎?阿言真的回來了?”
程卓看著陸瑾這激動得難以自抑的樣子,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卻又猶豫著咽了回去,不過最終還是說道:“是真的,只是……發(fā)生了點事情?!?
可陸瑾此時滿心都被程言回來的消息給填滿了,哪里還顧得上聽程卓后面的話。
他一邊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快步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卓哥,你等我會兒啊,我馬上就好?!?
程卓見狀,趕忙伸手想要叫住他,想把那沒說完的話說清楚,可陸瑾的腳步那叫一個快,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程卓無奈地站在原地,只能聽著陸瑾房間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想來陸瑾是在著急忙慌地翻找衣服,手忙腳亂地?fù)Q衣服了。
不多時,陸瑾就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一身簡約又得體的裝扮,襯得他越發(fā)精神帥氣。他對著屋里高聲喊道:“叔,邱萍姐,我出去一趟啊,有急事?!?
邱萍從房間探出頭來,手里還拿著一本書,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你去哪呀?早飯不吃了?”
陸澤珉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著陸瑾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也是滿臉疑惑,不禁問道:“這陸瑾一大早怎么這么高興?”
邱萍一邊轉(zhuǎn)身繼續(xù)忙活,一邊說道:“不知道呢,我剛才看見好像是程家的人來了,估計是有什么事兒吧?!?
陸澤珉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應(yīng)該是個好消息,看這小子高興成這樣?!?
陸瑾可沒心思再多做解釋了,他腳步匆匆地跟著程卓出了門,那滿心滿眼都是即將要見到程言的期待,仿佛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一件重要的事了。
兩人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朝著程家的方向駛?cè)ァ?
一路上,陸瑾坐在后座,身子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激動得難以自抑。
他不停地扭頭看向程卓,那目光里滿是急切與期待,開口問道:“卓哥,阿言真的回來了對吧,我沒聽錯吧,不是在做夢吧?”
程卓一邊專心開車,一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剛想告訴陸瑾,程言現(xiàn)在正在被……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陸瑾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嘴里念叨著:“這三年我到處找他,可算是把他盼回來了,也不知道他這三年去了哪里,我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呢?!蹦窃捳Z里滿是即將要和程言見面的喜悅,根本沒給程卓再插話的機會。
車子在程家大宅前緩緩?fù)O拢戣獛缀跏瞧炔患按赝崎_車門沖了下去。
然而,剛一進門,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喜悅的神情瞬間被驚愕與心疼所取代。
只見程言正跪在冰冷的地上,平日里那總是透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僂著,仿佛承載了太多的重量。
而在他面前站著的,正是程家的大家長,程言的父親程逍文,此刻程逍文面色陰沉,眼中滿是怒色,似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宣泄而出。
手中還穩(wěn)穩(wěn)地拿著一根戒尺,那戒尺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幾分冷厲的光,那架勢顯然是正在責(zé)罰程言。
一旁的程昱,向來溫婉端莊,可此時滿臉的焦急與無奈都寫在了臉上,她緊緊地拽著丈夫的衣角。
倆人想要勸說,卻又似乎被這凝重又緊張的氣氛給堵住了喉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勸起,只能干著急地在一旁干瞪眼,那眼中滿是心疼與無措。
“你這三年去哪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來一個,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dān)心你?還以為你……”程逍文頓了頓,聲音里竟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可那憤怒依舊占據(jù)著主導(dǎo),又繼續(xù)道:“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媽交代?”
話音剛落,程逍文手中的戒尺再次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落在了程言身上,“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廳堂里顯得格外刺耳,那戒尺落下的地方,衣服瞬間凹陷了下去,想來這一下打得著實不輕。
程言咬著牙,硬是一聲悶哼都沒發(fā)出來,只是那身子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可他依舊倔強地跪著,低垂著眼眸,像是在無聲地承受著這一切。
陸瑾見狀,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他的身體護住了程言,而手?jǐn)r住了程父高高揚起還欲落下的戒尺,急切地說道:“伯父,您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
程言聽到陸瑾的聲音,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剛觸及到陸瑾那滿是關(guān)切與焦急的眼眸,心中一陣酸澀,卻又仿佛有些不敢面對一般,很快把頭低了下去。他著實不知道該怎么跟陸瑾去解釋自己消失的這三年。
程逍文被陸瑾這么一攔,手中的動作停住了,面色依舊陰沉,他瞪了陸瑾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哼,陸家小子,你倒是有膽子攔我,這是我們程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插手?”
陸瑾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挺直了脊背,一臉誠懇地看著程逍文說道:“伯父,我知道這是程家的家事,但阿言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被責(zé)罰。而且阿言這三年在外,想必也歷經(jīng)了諸多不易,不如先問清楚緣由,再做決定也不遲。”
程昱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爸,阿言剛回來,咱們先好好聽聽他怎么說嘛,動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呀?!彼穆曇衾锿钢唤z急切,眼中滿是對弟弟的心疼,想著程言這一回來就遭此局面,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爸,阿昱也這么說了,還是先聽聽小弟的吧。”蘇澤趕忙跟著勸道,他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程昱,又看向程逍文,希望父親能暫且壓下怒火,給程言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血濃于水,他也實在不愿見程言剛踏入家門就這般狼狽又受委屈。
程逍文冷哼了一聲,那冷厲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降下幾分溫度來,不過到底還是將戒尺收了回去,只是那臉色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對著程言呵斥道:“你倒是說說,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為何連個音信都不給家里?”
“我……我……”程言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平日里能言善道的他,此刻卻好似喪失了言語的能力。眼眸中也滿是復(fù)雜的神色,有愧疚,有害怕,還有藏在深處的諸多無奈,讓他不知該如何啟齒才好。
“阿言你快說你去哪了???”程昱愈發(fā)心急如焚,忍不住又往前湊了湊,再次追問著,那目光緊緊地鎖住程言。她滿心都想知道這三年弟弟究竟漂泊在何方,又遭遇了怎樣的故事。
“我……”程言剛艱難地吐出這一個字,然而,還沒等他再多吐露半分心聲,或許是長時間罰跪的疲憊早已侵蝕了他的身體,讓他不堪重負(fù),他只覺眼前陡然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便朝著前方直直地栽倒下去。
好在陸瑾一直全神貫注地留意著程言的一舉一動,見狀,他長臂一伸,穩(wěn)穩(wěn)地將程言接住,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此刻的程言,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可言,那緊皺的眉頭好似承載著無盡的痛苦,他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生機的木偶,虛弱地靠在陸瑾的懷中,毫無生氣。
“阿言!阿言!”陸瑾心急如焚,那呼喊聲似要沖破這壓抑的空氣,在房間里回蕩著,聲聲都飽含著焦急與關(guān)切。
他一邊急切地用手輕輕拍打著程言的臉頰,那動作輕柔又帶著幾分慌亂,每一下都滿含著期盼,試圖將陷入昏迷的程言從那黑暗的邊緣拉回來。
一邊沖著程卓焦急地喊道:“快,叫醫(yī)生!”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他的嗓音都因過度的著急而染上了一絲沙啞,可他的目光從未從程言身上移開分毫,滿心滿眼都被程言此刻的狀況揪得緊緊的。
程昱見狀,頓時亂了分寸,往日里的從容優(yōu)雅在這一刻全然不見,她趕忙扭頭沖著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快去請家庭醫(yī)生?!蹦锹曇衾锒纪钢y以掩飾的慌張。
話音落下,她便腳步匆匆地朝著陸瑾所在的方向趕去,待到了近前,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程言身上時,眼眶瞬間就紅了,那眼中蓄滿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程昱自責(zé)地說道:“都怪我,沒早點勸住爸?!?
一旁的蘇澤,看著妻子這般自責(zé)難過的模樣,心疼不已,趕忙伸手輕輕攬住程昱的肩膀,輕聲安慰道:“阿昱,你別太自責(zé)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爸也是一時氣頭上,誰能想到阿言他……”蘇澤頓了頓,目光落在程言那毫無血色的臉上,繼續(xù)說道,“誰能想到阿言他會暈倒呢,咱們現(xiàn)在先顧著他,等他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瑾仿若未聞周圍的動靜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動作輕緩又謹(jǐn)慎地抱起程言朝著房間走去。
將程言抱回房間后,又輕輕地把他放在床上,還細(xì)心地幫程言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和衣角,做完這一切,陸瑾依舊緊緊地握住程言的一只手,那手指與程言的交纏在一起,仿佛這樣緊密的相連,真的能跨越昏迷的阻礙,讓自己的力量絲絲縷縷地滲透進程言的身體里,給予他支撐與溫暖。
而陸瑾的目光,更是自始至終都膠著在程言的臉龐上,那眼神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里面滿是化不開的心疼與焦灼,仿佛世間萬物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唯有程言的面容是他唯一的焦點。
他就這樣靜靜地守著,盼著程言能快點醒來,哪怕只是微微顫動一下睫毛也好啊,那都會成為此刻他心中最期待的奇跡。
程昱在蘇澤的安慰下,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些,可那擔(dān)憂的神色依舊掛在臉上,她輕輕吸了吸鼻子,走到床的另一邊,也伸出手輕輕搭在程言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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