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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波稍作猶豫，還是吹響警哨，朝著事發(fā)地跑去。

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他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這場襲擊究竟造成了怎樣的后果。

待他跑到近前，眼前的景象太他喵慘烈了：頭車中司機和前排的保鏢兩人死亡，后排兩名保鏢重傷；

中間那輛車的前排坐著司機和保鏢，后排是一位干瘦的老頭和一個打扮得極為妖艷的旗袍女人，四個人均身中數(shù)槍，命喪當(dāng)場。

尤其是那干巴老頭，顯然是被槍手重點攻擊關(guān)照，已經(jīng)毫無生機；

后車的情況相對稍好，四人中有一人死亡，一人輕傷，剩下的兩人，一個匆忙跑向最近的電話亭打電話，一個在現(xiàn)場急得團團轉(zhuǎn)。

再瞧那五名槍手，個個皆是要害部位中槍，顯然已無生機。

嗯？李海波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那名曾與自己同營的戰(zhàn)友尚有一絲動靜。

他急忙奔過去，小心翼翼地將趴在地上的戰(zhàn)友翻轉(zhuǎn)過來。

戰(zhàn)友微微睜開雙眼，勉強認(rèn)出了李海波，奄奄一息地問道：“你是來……支援……的嗎？”

“呃……！是吧！”李海波倉促回應(yīng)，心中五味雜陳。

“不是說……有重火力嗎？”戰(zhàn)友的聲音愈發(fā)微弱，卻仍帶著一絲疑惑與不甘。

“呃！在后面！”李海波只能隨口敷衍，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

“那就好……還以為……那死禿子……騙我！”戰(zhàn)友說完這句，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也隨之松弛下去。

“臥泥馬，死禿子，連自己人都坑！”李海波心中怒罵，看著戰(zhàn)友的離去，悲憤之情涌上心頭。

警察局的人來得極快，剛走沒多遠的猴子三人也在其中。見已無危險，眾人紛紛掏出警哨拼命吹響。

李海波無奈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后來來了許多車輛，救護車、警車、憲兵隊的車接踵而至。

李海波幾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作為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警察，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這時，麻子六點頭哈腰地領(lǐng)著個高個子鬼子軍官走了過來，這身高在國人中只能算一般，但在鬼子中，那就算異類了。

麻子六指著李海波幾人道：“太君，這幾個就是最早趕到現(xiàn)場的警察。”

然后臉色一變對著李海波道：“李海波，這是特高課的山下太君，太君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報告太君，太君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

山下鬼子擺擺手道：“你是什么時候趕到現(xiàn)場的？”這中國話講得字正腔圓。

“報告太君，我早就到了，他們還沒開槍前我就到了！”李海波實話實說。

“嗯！早就到了為什么沒有站出來制止他們，眼睜睜看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好朋友當(dāng)街被殺？難道你和這些抗日分子是一伙的？”

“冤枉啊太君！我也想幫忙啊！可我們沒有槍?。≈挥惺种械囊桓乒髯?，想幫也幫不上??！”李海波晃了晃手中的棍子，猴子幾人也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山下鬼子疑惑地看向麻子六。

麻子六汗都下來了，趕忙說：“他們剛?cè)肼?，還沒來得及配槍。明天，明天一定給他們配！”

山下鬼子不置可否地道：“現(xiàn)在治安形勢很嚴(yán)峻吶！”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海波，轉(zhuǎn)身走了。

麻子六狠狠地瞪了眼幾人。

李海波裝作沒看見，是你讓我如實回答的。

……

第二天清晨，李海波如往常一般來到弄堂旁的早點攤，“馬叔！來份餛飩！”

“好嘞！小波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