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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委員長突然停下腳步，臉色鐵青的說道：

“他要是真顧忌八路軍，就該私下給我回信！”

“可你看看，他這封回電，擺明了是要做給天下人看！”

他猛地指向窗外，說道。

“現(xiàn)在全華夏的人都知道，我蔣某人熱臉貼了冷屁股！”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窗外傳來衛(wèi)兵換崗的口令聲，顯得格外刺耳。

戴立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份電報。

“委座，金陵方面最新情報。”

委員長強壓怒火接過電報，掃了一眼后冷笑連連。

“好啊，八路軍那邊倒是動作夠快?！?

他將電報扔給侍從官：

“念念，讓大家都聽聽！”

侍從官扶了扶眼鏡，聲音有些發(fā)抖：

“‘八路軍總指揮部通令嘉獎虎賁師楊虎同志，特記大功一次，號召全軍學(xué)習(xí)......’”

“你們都聽聽！”

委員長的聲音陡然提高。

“我們這邊又是給他授銜又是授勛，他們八路軍就記個大功！”

他突然看向戴立問道：

“雨農(nóng)，你說，這個楊虎到底是怎么想的？”

戴立微微躬身應(yīng)道：

“報告委座，據(jù)內(nèi)線報告，此人在八路軍內(nèi)，并不熱衷政治，只一心抗日！”

委員長突然抬手打斷道：

“不熱衷政治？”

他冷笑一聲：

“那他為何對八路軍死心塌地？”

戴立猶豫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八路軍給了他更大的發(fā)揮空間?！?

“砰！”

委員長一拳砸在桌上，茶杯翻倒，茶水浸濕了地圖上的華北地區(qū)。

“我給他的還不夠多嗎？”

“陸軍中將！”

“正式編制！”

“他還要什么？”

“??？”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過了許久，侍從官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委座，依我看，此事不宜再公開追究?！?

“不如...”

委員長突然抬手制止了他，臉上的怒容漸漸被一種陰冷的表情取代。

“你們說，楊虎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

幾位將領(lǐng)面面相覷。

何部長試探著說道：

“武器？”

“補給？”

“不?！?

委員長緩緩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是名聲！”

他走到窗前，背對著眾人道：

“他現(xiàn)在是民族英雄，刺殺汪精衛(wèi)的壯舉再次讓他名揚天下！”

他突然轉(zhuǎn)身，聲音變得異常平靜：

“既然他不要我的嘉獎，那就讓他知道，拒絕我蔣某人的后果?！?

戴立立刻會意：

“委座的意思是...”

“通知所有報社?！?

委員長一字一頓地說道：

“淡化處理楊虎在刺殺行動中的作用?！?

“重點報道軍統(tǒng)和國軍敵后部隊的配合?！?

他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

“他不是要名聲嗎？”

“我讓他知道，名聲是誰給的！”

侍從官面露難色的道：

“可是委座，現(xiàn)在全國上下都知道是楊虎...”

“那就制造新的新聞！”

委員長突然提高聲音道：

“讓中央社發(fā)幾篇汪精衛(wèi)舊部的悔過書，就說汪精衛(wèi)早有悔意，是被激進(jìn)分子所殺！”

何部長忍不住插話道：

“委座，這樣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

委員長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難道要我繼續(xù)熱臉貼冷屁股？”

他走回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

“傳我命令！”

“第一，停止對八路軍的一切補給！”

“第二，嚴(yán)查通往晉西北的物資通道！”

戴笠眼中精光一閃：“委座高明?！?

委員長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去辦吧?！?

他整了整衣領(lǐng)，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威嚴(yán)：

“另外，給楊虎再發(fā)一封電報?！?

侍從官連忙拿起紙筆。

委員長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來電收悉，甚慰?！?

‘君以民族大義為重，實乃軍人之楷模。’

‘雖體制有別，然抗日之心同?！?

‘盼好自為之，來日方長?！?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

“讓他自己琢磨去吧！”

當(dāng)夜，黃山官邸的書房燈火通明。

委員長獨自站在窗前，望著遠(yuǎn)處長江上若隱若現(xiàn)的燈火。

侍從悄悄進(jìn)來，放下一杯熱茶，又悄悄退了出去。

“楊虎...”

委員長輕聲念著這個名字，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欞。

他突然轉(zhuǎn)身，從抽屜里取出一份絕密檔案，翻開第一頁。

上面赫然是楊虎的照片和詳細(xì)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