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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否到了南邊住在過一起,回來之后,是不是也住在了一起,大家忙著羨慕,別人去思想這些。
后來,申城市的批發(fā)市場火了,一個個攤主辦起了公司,南邊常年派人住那。
貨多價低,缺啥進(jìn)啥。有長期客戶的,直接把貨要過來了,錢過后再算。
縣里人窮,一年去一兩次省城,幾包袋子就把全年的裝回來。
在外人看來,去省城,臉上不光輝著,幾個靈分人的東西漸漸的就賣不出去。
看著庫里堆滿的物品,靈分人又來了靈光。
這天天不亮,郊區(qū)的庫房院里開出了三臺特殊的車,司機(jī)正規(guī)的制服,一臉的嚴(yán)肅。
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黑紅臉堂,沒說話先笑,露出白黃相間的牙,一點不招人煩。
這個叫張亮,畫胡就是從他的嘴里傳出來的。
一次喝酒,大家羨慕這小半年,把庫里的貨全弄出去了,不僅沒賠錢,還很掙了一筆。
這次張亮又領(lǐng)著,弄了幾車特殊單位的大衣、皮鞋、皮帶、棉帽子、被褥。
讓大家眼饞的是一個車上裝著狐貍圍脖、長短狐貍皮夾克、鎏金項鏈、玉石鐲子。
“看見沒,就這幾車貨,出去不出一個十天半拉月,我就全給它折騰出去?!?
“不信,告訴你,哥們到哪。那當(dāng)?shù)氐哪心信?,老老少少,見到我,我這一畫圈,他就迷糊。”
打這起,人們相信了。說畫圈不好聽,加車上還有狐貍皮毛,大家覺得叫\(zhòng)"畫弧“更確切。
大邱鎮(zhèn)在南臺縣北一百多公里,是張亮每次畫弧必去的地方。
山多,偏僻,貨物短缺,人好糊弄,還有關(guān)鍵的是,有這亮相好的在這。
車子浩浩蕩蕩的開到了鎮(zhèn)政府院子里。
鎮(zhèn)長還有鎮(zhèn)上的部長,頂著車隊迎了過來。
“呵呵,老張啊,有陣子沒過來了,這次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全是短缺的東西?!?
“現(xiàn)在他們那經(jīng)費不足,有些服裝啥的,放那也是放著,地方百姓喜歡掏弄不到,有人趁機(jī)賣高價,便宜的都是冒牌的。滿足一下百姓的需要,”
“咱們有關(guān)系,他們又不方便出來賣,這不就拉來了。”說著指了指車,又把目光向車上瞟了瞟。
車上的司機(jī)身著服裝跳下車來。
鎮(zhèn)上的部長見了向前互相擁抱后,又被熱情的介紹給了鎮(zhèn)長:“這是慶軍,和你說過的,當(dāng)年我們是上下鋪。一起待了三年。”
“哎呀,聽說你要來,把我高興壞了。咱們先進(jìn)去,早準(zhǔn)備好了?!?
“哎,這些物品是怎么回事,真的這么缺錢啊?!?
“哪啊。這些人不知道通過什么關(guān)系。找上頭從咱那借來輛車,還特意讓我跟著開車。反正也沒啥事,一路上有吃有喝的?!?
\"那東西?可別聽他們瞎說,根本不是正兒八經(jīng)給單位上的,和給地方服務(wù)部的東西一樣,不能說真,也不能說假。不過他們還真挺有能耐的,到哪說得正兒八經(jīng)的,蒙人唄?!?
二人說笑著往里走。
張亮轉(zhuǎn)過身來從駕駛室里取出了一條狐貍圍脖,做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樣子。
“這是給嫂子,我特意挑好的留下的,一點心意。”
“哎呀,上回的金鏈,我回去就給你嫂子了。雖說是鍍金的,比那金的還漂亮?!?
“那算個啥,一點小意思,嫂子需要啥,你就直說,別客?!?
“那個吃飯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趕緊陪慶軍他們?nèi)グ伞!?
“我這安排一下,讓他們在這賣賣貨,過會我還有事?!?
鎮(zhèn)長向后面的食堂走去。,和部長、慶軍他們喝酒去了。
張亮麻利的指揮大家在院子擺開了攤子后,又從駕駛室里拿出個袋子,向外走去。
大邱鎮(zhèn)臨著省道,兩邊一溜的飯店、理發(fā)店、合作社、代銷點、下雜。
西邊一排平房里是鎮(zhèn)上僅有的一家旅館。
”哎喲,哥,你好些日子沒來了,有半月了吧。是不是把人家給忘了。”
“ 這不,本來是要繞別的地方,特意過來看你。”
”看看,特意帶給你的,北邊進(jìn)口的狐貍皮做的?!?
女的叫大美,是這里的服務(wù)員里最漂亮,最風(fēng)騷的。
大美家不是本地的,做起事來就沒了想法,不怕人嚼舌頭。
過往的司機(jī)腰包鼓些的,跑不過她眼睛,躲不過她的腰。
“哎喲,這圍脖可真好看。張哥,看在姐的份上,便宜點給我們也弄一條唄?!?
“好、好、好。今天就住這不走了,一會我讓他們帶過來。賣外邊人六百,給你們就三百吧。半價?!?
“哎喲,那可得好好謝謝張哥了?!?
張亮轉(zhuǎn)身摟著大美向屋子里走去,也不等天黑大晌午的,就開始了做起二人要做的事情。
服務(wù)員一共有三人。
賣完了貨,不等天黑,張亮隨行的也回來了,車就停在了鎮(zhèn)上的院子里,安全。
晚間,三個服務(wù)員都得到了一條狐貍圍脖,只是張亮的弟兄們也沒有收錢。
鎮(zhèn)上最好飯店的包房里,張亮和兄弟們摟著圍著狐貍圍脖的“美女”們,開懷暢飲起來。
狐貍圍脖,底子里就是兔子皮,實打?qū)嵉膬r,城里市場上就80,還少有人買。
經(jīng)過這一畫弧,真的沾了妖氣。
那邊,慶軍喝完了酒,早早就在旅店里歇了。
張亮不僅在外邊畫弧,還把弧畫到了家里。
不姨子本來和妹夫過得好好的。見張亮在外發(fā)了財,也要跟著去。
結(jié)果畫著畫著把自己畫到了別人家男人的懷里。
因為這事,媳婦家里好長時間不讓他進(jìn)門。
本來張亮很有錢了。
不收手,越走越遠(yuǎn)。
終于一天出了省,在外地,被當(dāng)?shù)毓ど滩块T抓到賣假貨。
慶軍單位早已經(jīng)不允許再派車、派人,沒了保護(hù),連人帶貨全被扣了。
人倒沒事,幾天就出來了,加上處罰,好不容易掙的錢,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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