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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男人？”

“能不能告訴我，跟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覺……”

風(fēng)宸對他的驚懼視若無睹，淡定的對袁牧詢問，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探究和好奇。

“風(fēng)少，您不也是嗎？”

“干嘛問我？”

“求您，求您了！幫我止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袁牧哭泣著哀求，渾身癱軟著沒有力氣，甚至還尿褲子了。

風(fēng)宸嫌棄的皺了皺眉。

“我想知道像你這種……屬性的?！?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考慮一下?！?

“那肯定是躺著的比較爽?。　?

袁牧升起一絲希冀，毫不猶豫的回答，頗有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殷切，拓展補(bǔ)充了很多，甚至于喋喋不休。

“風(fēng)少，能……能幫我止血了吧？”

說了半晌，袁牧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催促。

風(fēng)宸笑了一聲。

“我詳細(xì)考慮了，送你去醫(yī)院會很麻煩，還是殺了你處理起來比較簡單?！?

袁牧給他分享了許多，他在這個圈子里游玩的心得，風(fēng)宸沒有發(fā)表意見。

他只是有點兒好奇，男人畢竟不是天生在這個位置的，真的能從中得到快樂嗎？

昨天晚上，他對小林做的那些，好像有些過分了一點。

結(jié)果袁牧告訴他，在這個圈子里，反而是他這樣的比較難得，被動的反而更加享受。

那沒事兒了，他做得不算過分，畢竟跟女人也可以這么玩。

但又有點兒事兒，他成伺候人的了。

不過，對風(fēng)宸而言，相對于身體上的感觸，他還是更追求精神上的滿足。

不管是現(xiàn)實與理想，還是這二三兩的腌臜事。

“你耍我！”

“你騙我！”

“你不得好死！”

“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我不過是搶你一個屏風(fēng)而已。”

袁牧激動的掙扎起來，聲嘶力竭、面目猙獰的怒吼。

沉重的實木椅在地板上發(fā)出哐哐吱吱的聲音。

風(fēng)宸仍然淡漠的看著他，頗有些居高臨下，如同俯瞰凡俗的神明。

“只是一件屏風(fēng)嗎？”

“……”

袁牧頓了一下，隨后更加奮力的掙扎，聲嘶力竭的辯解。

“我解釋了！我都解釋了！”

“我不知道趙先生他跟您有這關(guān)系，再說了，我只是摸了下他的手而已，什么都沒有！”

風(fēng)宸垂眸看著他竭力的掙扎，椅子被掙動傾斜。

“玻璃櫥窗里的珍藏品，誰都能摸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禁臠?！?

“明明我都已經(jīng)放過你了，你自己非得找死，我有什么辦法？”

風(fēng)宸不緊不慢的說著，聽著一聲巨大的悶響，奮力掙扎的袁牧伴隨著這一聲巨響，與沉重的實木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沒……沒有？”

“沒有血？”

“哈哈！沒有血！”

“你騙我，你果然在騙我！”

袁牧被綁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盡量伸展，四處摸索，發(fā)現(xiàn)地上并沒有鮮血的觸感，一時癲狂慶幸的大笑起來，像是一個瘋子。

從絕望、憤怒、悲愴，到此時劫后余生的狂喜，他的精神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甚至于精神都有些失?；秀薄?

聽到外面夜色中傳來并不明顯的汽車引擎聲，風(fēng)宸起身走過去將袁牧連帶椅子扶了起來，揭開他臉上的眼罩丟到一邊。

“冰菓，你猜對了！”

“我騙你的?！?

“開心嗎？”

風(fēng)宸低頭笑著對他問道，隨后將他留在原地，拿回手機(jī)，關(guān)掉滴水聲，走回沙發(fā)旁坐下。

袁牧神色怔住，原本的狂喜，一時間又化作悲傷恐懼。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脫離危險，還在這個惡魔的注視之下，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玩死自己，就像剛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