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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淡淡的看了歐陽昭明一眼,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很簡單,就從你剛才的講述來看,至少有四個疑點(diǎn)......”
“但不知是哪四個疑點(diǎn)......”歐陽昭明眉頭緊蹙道。
“其一,孔鶴臣給的匣子,為何到最后那匣子里的三千兩銀票沒了,換成了國庫帑銀?若是孔鶴臣壓根沒有請你叔父吃飯,也就不會有這個匣子存在,這匣子也不會成為指認(rèn)你叔父貪污的直接物證.......所以,孔鶴臣必然參與了給你叔父羅織罪名的陰謀之中......”蘇凌道。
“可惡!我早就知道,孔鶴臣必然是元兇.....看來果真如此!”歐陽昭明恨聲說道。
“其二,還是這個匣子,為什么最后被別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調(diào)包了呢?在排除你叔父說謊的嫌疑后——當(dāng)然,你叔父不可能說謊,裝著三千兩銀票的匣子,是你們歐陽家有目共睹的......可為什么禁衛(wèi)軍搜查的時候,搜出的匣子是被換過的另外的一個匣子呢?這說明,必然有高手,趁你們熟睡之時,潛入了書房中,將原來的匣子替換成了裝著帑銀的匣子......他孔鶴臣定然沒有那么高超的身法吧,所以,這潛入你叔父府中調(diào)包匣子的人嗎,定然是這個陰謀中的,另外一個兇手......”蘇凌耐心的分析道。
“對對對,非舍兄這番分析,入情入理,定然有一個高手潛入,否則被調(diào)包的匣子,無法解釋......”歐陽昭明連連點(diǎn)頭。
“第三,那些突然前來搜查和拘捕你們的禁衛(wèi)軍,也必然參與了這場陰謀!”蘇凌十分肯定的說道。
“什么......他們竟然!......他們可是朝廷禁衛(wèi),受命于天子的啊......”歐陽昭明一臉震驚道。
“呵呵,現(xiàn)在的天子,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什么是屬于他的呢?禁衛(wèi)軍,有幾個他能調(diào)動得了的,能成為禁衛(wèi)軍的,背后的勢力,都錯綜復(fù)雜,禁衛(wèi),可不是一家勢力只手遮天的......”蘇凌冷笑一聲道。
“至于查抄你叔父家的禁衛(wèi)軍,背后是何方勢力,現(xiàn)在還不好斷定,但我可以肯定,這些禁衛(wèi)軍有一個算一個,都參與了這場陰謀!”蘇凌無比篤定的說道。
“非舍兄為何如此篤定......”歐陽昭明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道。
“你方才說過,他們在搜查物證之時,哪個房間都不去,直接便去了你叔父的書房,然后直奔書架上,便找到了那匣子,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這么容易......難道沒有問題么?”
歐陽昭明頓時恍然大悟,一臉震驚道:“難道他們......”
“不是難道,是肯定!肯定那高手調(diào)包了你叔父放在書架上的原本裝有三千兩銀票的匣子,然后告訴了那些禁衛(wèi)軍,他們才會直接前去書房,直奔目標(biāo),否則不會連搜都不搜一下的......所以,這些禁衛(wèi)軍必然參與了這場陰謀!”蘇凌目光銳利,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果然......非舍兄說得不錯!”歐陽昭明的眉頭凝成了一個大疙瘩。
“還有最后一點(diǎn),也是最重要,最令人細(xì)思極恐的一點(diǎn)......”蘇凌說到這里,看向歐陽昭明,似乎有些顧慮,并未往下說。
歐陽昭明正等著蘇凌的分析,見蘇凌停在那里,并不再往下說了,便有些急切道:“非舍兄,有什么話但講無妨,你不要有什么顧慮,就算你說的不對,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非舍兄是為了幫我歐陽一家......”
蘇凌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好吧......最后一點(diǎn)便是,戶部之中,有奸細(xì)......正是這奸細(xì),出賣了你叔父,才讓以孔鶴臣為首的這些人,最終得逞,害了你叔父一家人的性命!......”
蘇凌說得極其肯定,也極其鄭重。
“這......戶部?我叔父在戶部當(dāng)值許多年,那些都是他的同僚啊,我叔父從來沒有做過和戶部同僚爭執(zhí)的事情,更淡泊名利,沒有阻礙任何人高升......這為什么?為什么連戶部的人都要陷害我叔父......非舍兄,你從哪里分析出來,戶部有奸細(xì)的......?”
“兩點(diǎn)......其一,孔鶴臣好端端得到為何要設(shè)宴請你叔父吃飯,難道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為了見一見為百姓解困,為天子分憂的你叔父這個干臣么?后面發(fā)生的一切,很顯然,他這些不過是自己找的借口,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將那致命的匣子,交到你叔父手中,而促成你叔父不得不去的人,有兩個,其一乃是戶部老尚書,其二便是那個丁士楨,丁大人了?歐陽昭明,你可以相信,他們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孔鶴臣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但是我蘇凌從來不相信什么天下有免費(fèi)的晚餐,也從來知道,人心隔肚皮,不能輕易地放過對他們的懷疑......”
歐陽昭明聞言,緩緩地低下頭去,神情之中寫滿了震驚和無奈,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那戶部老尚書和丁士楨與孔鶴臣聯(lián)手,陷害自己的叔父。
尤其是丁士楨,在他的心中,可一直視他為自己的親人的。
蘇凌看了看他的神情,并不覺得意外,方又道:“你若還是不相信,我再說另外一點(diǎn),你剛才說過的,搜出來的是還未正式流通,打了戶部印鑒的帑銀......這種帑銀,除了戶部的人可以弄得來,孔鶴臣和禁衛(wèi),哪個可以弄得來的?......所以,這便更加證明了,戶部里面,絕對有人參與了這次陰謀,是戶部的人,將戶部才有的帑銀,交給了孔鶴臣,或者那個卻潛入你叔父家的高手手中,才有了后面的陷害......”
“所以,戶部有奸細(xì),這一點(diǎn)是可以完全確定,毋庸置疑的,只是這個奸細(xì)是那個老尚書還是丁士楨,亦或者是他們倆,又或者他們倆都是無辜的,戶部奸細(xì)另有其人......這個還需問你自己,你愿意相信什么......當(dāng)然,也需要仔仔細(xì)細(xì)的查證才好!”蘇凌緩緩的說道。
其實(shí)在蘇凌的心里,他更相信,是孔鶴臣、丁士楨、戶部尚書、禁衛(wèi)軍還有那個隱藏的未知高手他們聯(lián)合做的局。
但是,蘇凌不能憑著主觀臆斷來下定論,給歐陽昭明也留了些許的余地,這樣他心里還多少能好接受一些。
歐陽昭明的頭低得很低,半晌無語,再抬頭之時,眼中已然滿是燃燒的怒意,他忽地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然是那戶部尚書!一定是他!......他本就與清流一黨沆瀣一氣,又是孔鶴臣的至交,我叔父從來不參與黨爭,這一次定然是因?yàn)槲沂甯傅K了他們的眼了,找了蕭元徹尋求幫助,讓他們誤以為我叔父是蕭元徹一黨,所以他們才聯(lián)合起來,置我叔父與死地的!一定是這樣!”
蘇凌卻并未說話,只是拿起酒卮,緩緩地抿著里面的酒,淡淡的看著歐陽昭明。
卻見歐陽昭明渾身顫抖,胸口一起一伏,圓睜的二目之中,布滿了仇恨的血絲。
半晌,他的情緒才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蘇凌這才嘆了口氣,一字一頓道:“有的時候,看問題不能主觀臆斷,亦不可意氣用事......昭明兄,我想問問你,第一......你真的相信丁士楨,他是清白的、無辜的且不知情的么?第二......你覺得他們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布了這么大一個局,害了你叔父,就僅僅是因?yàn)樗麄儜岩赡闶甯竿犊苛耸捲獜孛矗俊?
“我......”歐陽昭明一愣,半晌方低頭,聲音低沉道:“無論如何,我不相信丁大人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我出了幽廷之后,是他一直接濟(jì)我,關(guān)心我,待我跟別人不同......他怎么是謀害我叔父的兇手呢?”
歐陽昭明頓了頓,又道:“至于第二個問題......除了他們懷疑我叔父投靠了蕭元徹,才害了他之外,還能有什么原因,能讓他們對我這個從來不爭不搶,老實(shí)本分的叔父,痛下殺手呢?......非舍兄,歐陽愚鈍,實(shí)在想不出來?。 ?
蘇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想不出來,那便不想了,等你足夠冷靜的時候,再靜下心來,好好的考慮考慮我說的這些話吧,當(dāng)然,我說的這些,也不過是我個人猜測而已,對不對的......還需要驗(yàn)證,另外,我或許多多少少的能夠想到,為什么清流、禁衛(wèi)、戶部,至少三方都要置你叔父于死地的原因,不過,在我沒有完全查證之前,我也不會明說的......”
歐陽昭明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地似意識到了什么,愕然抬頭,看向蘇凌,聲音也顫抖起來道:“查證?非舍兄你說你要查證?怎么查證?莫不是你要查戶部?......哪里可不是平頭百姓有資格查的......除非.......除非你是......”
歐陽昭明話到嘴邊,卻不敢往下說,然而眼睛卻仍舊牢牢地盯著蘇凌。
蘇凌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哈哈一笑道:“除非我是什么?昭明兄,既然選擇與我坦誠相見,那便有話直說吧!”
“除非你根本就不是平頭百姓,你也不是張非舍!而是......黜置使大人,蘇凌!”歐陽昭明看向蘇凌的眼神更加的震驚起來。
蘇凌先是哈哈一笑,隨即淡淡的看著歐陽昭明許久,忽地一擺手道:“昭明兄啊,昭明兄,你還是不要瞎猜得好,有這樣的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為你叔父翻案得好,我是黜置使大人?哈哈哈,若真的是這樣,那倒容易了,我直接去戶部查就是了,何必在這里與你猜來猜去的呢?”
“額?這......難道是我猜錯了......你真的不是蘇凌蘇黜置使?......”歐陽昭明仍舊半信半疑道。
“黜置使大人,的確到了京都龍臺,這是京都百姓都知道到的事情,但是蘇大人身體不適,感染了風(fēng)寒這件事,龍臺百姓也都知道,昭明兄,難道你不知道么?若我真的是黜置使大人,我還會在這里與你對飲吃酒么......”蘇凌淡笑道。
其實(shí)蘇凌心中已然很驚訝這歐陽昭明的眼光了,憑著蘇凌這幾句話,歐陽昭明竟然能想到他真實(shí)的身份,實(shí)在是心思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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