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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杜噶支搖頭道:“我們好不容易才練出三千甲兵精騎,怎么能用在攻城上?”</p>
“更何況張淮深善戰(zhàn),稱勒他們根本就拿不下甘州?!?lt;/p>
“等張淮深擊退稱勒他們,回過頭來便是要為昌松解圍,我們即便拿下昌松,也守不住?!?lt;/p>
“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他們藏在南邊山谷中的牧群給找到并掠走,用于交換鐵器。”</p>
“想要拿下涼州,必須等涼州的唐軍自己內(nèi)亂才有機(jī)會!”</p>
自從上次被劉繼隆耍了一遍后,杜噶支也認(rèn)清了嗢末杜部沒有拿下涼州的實力。</p>
眼下他們要做的,是韜光養(yǎng)晦,等待涼州唐軍內(nèi)亂。</p>
說罷,杜噶支調(diào)轉(zhuǎn)馬頭,開始沉穩(wěn)下令。</p>
他以精騎包圍昌松四門,派兩萬輕騎搜尋昌松城外的牧群。</p>
哲多悉別見他這般安排,便知道南邊諸多山谷的牧群是保不住了,臉色不由難看。</p>
可是昌松城內(nèi)僅兩千甲兵,是萬萬不可能出城野戰(zhàn)的。</p>
眼下涼州的精騎都被張淮深帶去馳援甘州了,哪怕張淮深速度夠快,也需要八九日才能抵達(dá)昌松。</p>
想到這里,哲多悉別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守住城池,等待援兵。</p>
與此同時,酒居延已然集結(jié)了番和、嘉麟、姑臧的兵馬,共精騎八百,步卒四千人。</p>
“酒刺史,嗢末叛賊果然去了昌松,昌松的輕騎已經(jīng)突圍將軍情送來了!”</p>
姑臧城衙門內(nèi),一名校尉將軍情匯報給了酒居延,酒居延則是看向張淮滿:</p>
“六日前北邊塘騎回稟嗢末南下時,我便派輕騎前往甘州通知使君了?!?lt;/p>
“算算時間,使君應(yīng)該在返回的路上。”</p>
“以你我能力,不足以帶兵解昌松之圍,唯有等使君抵達(dá),方能出兵!”</p>
張淮滿臉色難看,但還是點頭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p>
見狀,酒居延也對面前傳信的校尉詢問道:“昌松胡虜,兵馬數(shù)量與此前探查的可否一致?”</p>
“回刺史,兵馬在兩萬左右,此外昌松還往廣武派兵求援了?!?lt;/p>
校尉作揖回應(yīng),酒居延眉頭微皺,而張淮滿也冷哼道:</p>
“李儀中手上有六百精騎,一千四百甲兵,可他幾次不聽調(diào)遣,此次也不會應(yīng)援?!?lt;/p>
“他既不投靠使君,也不投靠劉繼隆,他在想什么?”</p>
張淮滿說出了酒居延的疑惑,那就是李儀中眼下到底是怎么想的。</p>
他捉摸不清,張淮滿同樣,但他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李儀中肯定不會響應(yīng)昌松的求援,而事實也正是如此。</p>
當(dāng)酒居延與張淮滿等待張淮深回援的時候,昌松的精騎也疾馳越過了洪池嶺、烏逆水,一路沿著烏逆水南下蘭州廣武縣。</p>
此時的廣武縣在李儀中的經(jīng)營下風(fēng)生水起,近萬軍民屯墾城外十萬畝耕地,所有錢糧產(chǎn)出都收歸州庫,僅撥發(fā)軍餉和百姓足食的糧食。</p>
雖說這樣做導(dǎo)致了廣武軍訓(xùn)練不足,戰(zhàn)斗力下降,可廣武縣的軍民卻能自給自足了。</p>
正因如此,李儀中才會不聽涼州調(diào)遣。</p>
當(dāng)然,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原因。</p>
“求援?”</p>
廣武縣衙內(nèi),身穿常服的李儀中聞言看向稟告此事的熱巴堅。</p>
“對,城北十里外的哨騎將其發(fā)現(xiàn)的,這是他帶來的求援信?!?lt;/p>
熱巴堅說著蹩腳的官話,將求援信遞給了李儀中。</p>
李儀中接過掃視,隨后才道:“好生安置他?!?lt;/p>
“使君,那求援的事情……”</p>
熱巴堅試探詢問,李儀中卻皺眉道:“援兵還是得派的,不然張淮深必然憑此為借口?!?lt;/p>
“這樣吧,你率四百精騎去涼州,若是昌松的嗢末人退兵,你就擺出疾馳的姿態(tài)前往昌松?!?lt;/p>
“若是嗢末人繼續(xù)圍城,那你就等待機(jī)會?!?lt;/p>
“事情結(jié)束后,記得向張淮深索要糧草?!?lt;/p>
“今年隴西的降雪不如去年多,估計明年收成也不會如今年這般豐收,趁機(jī)要些糧食也好?!?lt;/p>
“是!”熱巴堅作揖應(yīng)下,但他又看向李儀中說道:</p>
“我們出兵,若是被會州的索刺史知道了,那……”</p>
“哼!”李儀中冷哼道:“管他作甚,收了他些人口糧食,便想要使喚我了?”</p>
“那您為何幾次不聽涼州宣調(diào)?”熱巴堅不解,李儀中則是解釋道:</p>
“涼州那邊水渾,不摻和就是最好的?!?lt;/p>
“若是張淮深讓我去接收五泉,你說我去還是不去?”</p>
“倒不如就這樣僵持著,等劉繼隆主動派人來找我。”</p>
身處張淮深、索勛、劉繼隆三方勢力中間,李儀中清楚自己有待價而沽的資格。</p>
他秉持的立場就是接受索勛拉攏但不辦事,同時和張淮深保持臣屬關(guān)系,最后等著劉繼隆招撫他。</p>
畢竟三人之中,張淮深麻煩最多,而索勛背景最硬,劉繼隆則是實力最強(qiáng),如日中天。</p>
“使君,您已經(jīng)快三年沒和劉節(jié)帥聯(lián)系了,那劉節(jié)帥真的會來招撫我們?”</p>
熱巴堅持懷疑態(tài)度,而李儀中卻輕嗤道:“我已經(jīng)探得消息,劉繼隆恐怕很快要對鄯廓用兵了?!?lt;/p>
“待他收復(fù)了鄯廓,四周便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地方供其攻占了?!?lt;/p>
“以河西當(dāng)下的局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亂了起來?!?lt;/p>
“到時候不管是張淮深求援,還是劉繼隆主動進(jìn)入河西,劉繼隆都要走廣武進(jìn)入河西。”</p>
“借此機(jī)會,我也能投靠于他,在蘭州徹底扎根!”</p>
三年時間,李儀中精明了許多,在權(quán)衡利弊這點上,他越來越像他父親李渭了。</p>
他這位置很尷尬,南下不敢去找劉繼隆索要五泉,北上涼州又是亂局。</p>
東邊索勛已經(jīng)成為了唐廷扶持的人選,而他實力不足以和索勛競爭。</p>
西進(jìn)吧,他又打不過拓跋懷光和尚婢婢,因此只能在這里守著五泉,等待劉繼隆北上招撫他。</p>
“使君,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鲃油犊克???lt;/p>
熱巴堅不理解,可李儀中卻解釋道:</p>
“我與劉繼隆共事過,清楚他的性格?!?lt;/p>
“我畢竟是河西軍中的將領(lǐng),若是帶著城池投奔他,他難免會被隴右百姓非議,說他背叛張河西?!?lt;/p>
“以他的性格,是萬不可能接受這點的。”</p>
“因此我若投奔他,便只能舍下廣武的兵卒去投靠他?!?lt;/p>
“可那樣的話,我孤身投奔,在其軍中權(quán)力定然不會太高?!?lt;/p>
“正因如此,我只能在這里守著廣武,等涼州事變,再以與河西消息斷絕為由,舉城投靠于他?!?lt;/p>
李儀中的算盤打得響亮,熱巴堅聞言眼前一亮:“現(xiàn)在嗢末兵圍昌松,若是昌松失陷,我們與河西也就斷絕了,那是不是……”</p>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儀中打斷道:“嗢末的實力還不夠,頂多劫掠些牧群就撤軍,攻城是不可能的?!?lt;/p>
“你若不信,此次便好好看看吧。”</p>
見李儀中這么說,熱巴堅只能噓聲,但片刻后他還是問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個問題。</p>
“使君,您若是能知道河西即將生變,那張河西與張使君會不會知道?”</p>
熱巴堅的話,李儀中能理解,那就是張議潮和張淮深如果知道河西即將生變,那為什么遲遲不作出反應(yīng)。</p>
“他們自然知道,不過他們不敢反擊?!?lt;/p>
“不敢反擊?”</p>
熱巴堅愣住了,在他看來,張議潮和張淮深若是反擊,至少也能把嗢末和回鶻重創(chuàng)才對,怎么可能不敢反擊。</p>
對此,李儀中只是瞥了一眼熱巴堅,沒有多說什么。</p>
他都能看出的事情,張淮深和張議潮自然清楚,甚至比他看的還遠(yuǎn)。</p>
可問題在于,即便他們看出河西即將生變,卻也始終無可奈何。</p>
哪怕河西軍幾次重創(chuàng)回鶻與嗢末,也始終無法解決他們,因為他們身后站著大唐。</p>
只要大唐還在扶持這兩個部落,河西就永遠(yuǎn)都會被掣肘,除非河西敢于向大唐亮劍。</p>
不過他們要是真的這么做,那河西的結(jié)局將更加悲慘。</p>
盡管現(xiàn)在大唐已經(jīng)號令不動西域諸國,但若是大唐默許他們進(jìn)攻河西,那西域的安西回鶻、高昌回鶻和西州回鶻就會聯(lián)合甘州回鶻、嗢末人,土渾人去瓜分河西。</p>
除非張議潮有把握擊敗這些勢力,不然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河西衰敗生變。</p>
想到這里,李儀中不免唏噓,同時也想到了劉繼隆。</p>
他之所以跳出河西,恐怕是早就料到了河西的結(jié)局。</p>
自己唯有跟著他那般人物,才能走得更遠(yu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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