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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摻了點水，也就造假了八成

大爺是真擔心俞青青尋短見，拉著她講自己從在街頭混日子到找了份差事的勵志轉變。</p>

俞青青乖乖點頭，臨走時買了兩個素包子表示感謝，偷摸著往油紙包里面塞了幾塊碎銀子。</p>

一匯合交換消息，陳盛戈盤著小徒弟的頭，思索道：“說不定這石涼花是關鍵呢?！?lt;/p>

作用看上去跟檢測毒品的試紙差不多。</p>

也許還是制作生產通靈粉的幕后黑手給相互勾結的官府提供的呢。</p>

有了重大進展，在亂葬崗沒找到啥的憂慮稍稍緩解了。</p>

路邊的小攤子冒著熱氣，人們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一如每個尋常日子。</p>

一行人本來是去買碗餛飩吃，卻撞見有賣報的小童從街頭跑過來，稚嫩童聲叫賣起來。</p>

“今日頭版！第一宗門親傳大弟子符往顧的奢靡生活！”</p>

“丹藥當糖丸，趕路坐靈船，出門歷練被偷了個底朝天！”</p>

小地方來了個名氣很大的宗門弟子，這事情是真新鮮。</p>

購買熱情十分高漲，顧客擁上去圍了好幾圈，擠著爭著搶購新鮮出爐的報紙。</p>

陳盛戈也排了一份，拿在手里細細看著標題。</p>

“仙途首敗避人悟道，險些給村犬咬了屁股！”</p>

“歹人竊走百年雪蓮，過家家大業(yè)中道崩殂！”</p>

“苦行辟谷饑餓難耐，潛入伙房灌了半瓶醬油三瓶料酒！”</p>

“巧用拓印日產百符，悔過堂內長跪不起！”</p>

在對光輝事跡的多樣化描繪下面，畫風一轉打起了廣告。</p>

“芝麻枸杞丸滿口留香，勝過上品丹藥！有符往顧金口玉言為證！”</p>

“符往顧翻閱無悲教教義，深感玄妙，連連點頭嘖嘖稱奇！”</p>

“人生苦悲，以嘻為貴，即日起，去以下?lián)c聽無悲教講道授教者，送一兩精米！”</p>

陳盛戈略略看過，就把報紙遞給好奇探頭的徒弟們，接著吃碗里的小餛飩。</p>

不出意料，今天整個版面都是在消費符往顧的名氣。</p>

還有好些廣告，憐俗報想必是大賺一筆了。</p>

道友的經歷固然令人嘆惋，但更值得關注的是無悲教肆無忌憚的大肆宣傳。</p>

草草吃完，定下雙陳去無悲教臥底打探，俞青青單獨行動，往下查石涼花的供應分銷。</p>

緊趕慢趕，來到據點。</p>

許是因為在小報上刊登了，大家伙都知道這事情，菜市門口的據點人頭攢動，分外熱鬧。</p>

甚至還有小孩子在排隊。</p>

一個小女孩笑容燦爛地同那發(fā)米的人講：“我娘買東西去了，讓我在這兒排隊?！?lt;/p>

也許是在人群擁擠，兩旁的辮子有些散亂，反而更稱得她彎著眼睛的笑容自然可愛。</p>

要想塑造教會的形象，自然不能在眾多百姓面前對一個家長暫時離開的小孩子過于嚴苛。</p>

教徒把米裝進袋子里，放進小孩子的手心。</p>

甚至還貼心提醒道：“要不要在這兒坐一會兒，等一等你娘親？”</p>

女孩兒甜甜道：“謝謝姐姐！”</p>

“不過我們已經說好啦，要是先排到了，就出來等她，不然人多怕找不到。”</p>

既然有了安排，教徒叮囑幾句便任由小女孩鉆進人群。</p>

陳盛戈是有些擔心的。</p>

為了領那一兩的米，大家伙都來排隊了，現(xiàn)場魚龍混雜。</p>

一個小孩子，家長又不在身邊，萬一有誰起了歹心可就遭殃了。守一會兒，等大人來了就走，應該也不耽誤什么。</p>

她帶著小徒弟從人群里擠出來，跟著小女孩往外走。拐進了小巷子。</p>

師徒二人飛上巷墻，借著高處觀察情況。</p>

這女孩兒和另外兩個小孩子會合了，“我就說有法子能不花錢弄到米吧？”</p>

“人一多，就能渾水摸魚，說兩句好話，笑一笑，總不會在大家面前為難?！?lt;/p>

女孩兒揮揮手道：“買消息的錢呢？”</p>

另外兩個孩子在身上翻了半天，一人給了一個銅板。</p>

一個小孩還是有些擔心，皺著臉詢問道：“這樣拿，要是給人認出來，告訴家里人怎么辦？”</p>

另一個也附和道：“是啊，幫主又不用擔心這個！”</p>

“到時候恐怕我得吃竹板炒肉了！”</p>

小女孩拍了拍胸膛，“幫主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