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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明明很清冷，但卻很色

北原白馬用手指撥開額前留長的劉海，將練習(xí)表遞交給齋藤晴鳥說：</p>

“那大家先練習(xí)吧。”</p>

“等一下，北原老師——”</p>

見他直接要出門，齋藤清鳥走上前，手指下意識地輕撫著裙擺，似乎前不久剛熨過，上面沒有一絲褶皺。</p>

“怎么了？”</p>

“如果我們真的去了北海道札幌，能不能帶上月夜同學(xué)？”</p>

北原白馬遲疑了一會兒，對著齋藤晴鳥說道：</p>

“為什么？她都退部了?！?lt;/p>

他的回應(yīng)讓齋藤晴鳥垂下眼簾，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但是......月夜她從沒去過?！?lt;/p>

北原白馬側(cè)著身看向她，插在衣兜里的手在不停地翻轉(zhuǎn)著哨片盒。</p>

“這是長瀨同學(xué)說的？”</p>

“.......不是，但是——”</p>

北原白馬抬起手，稍許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p>

“那就等她說的時候再定吧，你一個人在這里為別人做決定，不見得是件好事?！?lt;/p>

說好聽點是關(guān)照朋友，說難聽點就是自作多情。</p>

齋藤晴鳥望著北原白馬的臉，他依舊保持著淡笑，可語氣中卻隱隱帶刺，失去了平日中的柔和。</p>

“齋藤你也多少留意一些，區(qū)區(qū)三年，一瞬間就能結(jié)束吧？”</p>

“.......”</p>

北原白馬的話就像粉筆重重地在黑板上摩擦，在她耳中留下尖銳刺耳的聲響。</p>

她無法回答北原白馬的話，令人窒息的沉默支配了整個空間，就連其他部員都投來目光。</p>

“好了好了，大家趕緊練習(xí)?！?lt;/p>

北原白馬說完，便離開了教室。</p>

然而教室里還是充滿著緊張的氣氛，空氣凝重地胃都要痛起來了。</p>

齋藤晴鳥用力地咬緊下唇。</p>

“吶，晴鳥，北原老師該不會是來真的吧？忙死了啊?！?lt;/p>

“他只是下指令而已，是不是真的有實力誰知道呢，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多了去了?！?lt;/p>

“誰知道呢，我看他就是想把我們弄得很煩，最后和領(lǐng)導(dǎo)說已經(jīng)盡力了的那種人?！?lt;/p>

幾名女生拿著練習(xí)表走了過來，似乎是看出來了齋藤晴鳥的臉色難看，于是馬上就對著北原白馬的訓(xùn)練表吐槽。</p>

“大家，不能這么說老師，去練習(xí)吧?！?lt;/p>

齋藤晴鳥連眉頭都不挑一下，徑直走到座位上，從盒子里取出女生來說算重的銀色上低音號，再把樂譜放在架子上。</p>

“總感覺......北原老師是一個很帥氣的人?！?lt;/p>

在漱口臺，后藤優(yōu)正細心清洗著哨片，她多少明白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的唾液所沾染的不快，所以必須要清洗的干凈。</p>

“小優(yōu)，要不我們換個社團吧?！遍L澤美雅用手帕將哨片的水漬擦拭干凈。</p>

“嗯？為什么？”</p>

“因為這個吹奏部很爛耶，開學(xué)典禮吹小號的長瀨學(xué)姐不也退部了嗎。”</p>

長澤美雅毫不留情地說，嘴角不屑地往下撇，</p>

“而且目標(biāo)竟然是全道大會，北海道的學(xué)校本來就少，不以全國大會為目標(biāo)真的很差勁?！?lt;/p>

“......”后藤優(yōu)一想到這件事，整個人就憂郁了起來。</p>

她們兩人對吹奏其實完全不了解，純屬是入學(xué)時看見了長瀨月夜的吹奏，才萌發(fā)了進部學(xué)習(xí)的方法。</p>

結(jié)果長瀨退部，她們不僅沒被小號組收編，還被分配到了單簧管聲部。”</p>

“你看那些三年生，北原老師走了后，大部分都只顧著聊天，哪兒有些學(xué)習(xí)的樣子。”</p>

“你們可以等到明年?！?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