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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p>

“是我們應該的。”蘇建國重復了一遍，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在念一句與自己無關的臺詞。</p>

“生你養(yǎng)你，是為人父母的義務。供你吃，供你穿，教你讀書，養(yǎng)你成人，這都是義務?，F(xiàn)在，你長大了，我們的義務……完成了?！?lt;/p>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敲碎了病房里最后一點溫情。完成，一個多么冰冷又決絕的詞。</p>

它意味著一段關系的終結，一筆賬目的清算，一個項目的收尾。</p>

他用這個詞，劃清了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p>

他慢慢地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那目光在空中飄蕩了一會，最后落在了床邊趴著熟睡的妻子身上。</p>

他眼神里的所有情緒，疲憊、傷心、失望，最終都化成了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憐惜。</p>

這個女人，跟著他吃了半輩子苦，現(xiàn)在老了，還要為女兒的事情操心到病倒。</p>

他抬起手，朝著門口的方向，輕輕地、無力地揮了揮。</p>

那個動作，像是驅趕一只煩人的蒼蠅，又像是在告別一段再也不想回首的過去。</p>

“你走吧?！?lt;/p>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要被空氣吞沒，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p>

“以后，別來了。我和你媽，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lt;/p>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蘇心悅的腦子里炸開。她瞬間的反應不是傷心，而是荒謬。</p>

她以為父親只是在說氣話，用最傷人的方式來逼她就范，這是他慣用的手段。</p>

“爸，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是不是被氣糊涂了？”</p>

她往前走了一步，試圖用理智的口吻來打破這不正常的氛圍，“我走了，你和媽以后怎么辦？”</p>

這句話里，藏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優(yōu)越感。</p>

在她看來，這個家離不開她，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以后年邁的父母需要她的照顧。</p>

她以為，她有任性的資本。</p>

蘇建國聞言，終于又將視線轉向了她。那眼神，冰冷、陌生，像在看一個上門推銷的騙子。</p>

“我們不需要一個胳膊肘往外拐，把家里的東西往外搬的女兒，我怕最后墓地都被你搬空了。”</p>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p>

“你送給那個男人的錢，每一分，都是我和你媽辛辛苦苦賺來的！</p>

你開的那輛車，是當時我和你媽省吃儉用給你買的！</p>

你現(xiàn)在拿著我們的心血去討好一個外人，還回來質問我們怎么辦？</p>

我們怎么辦，都用不著你操心！你現(xiàn)在就給我走，別在這里礙眼！”</p>

蘇心悅被他吼得一愣，心底的逆反心理也徹底被激發(fā)了出來。</p>

她最恨的，就是他們這種“我為你付出了，你就得聽我的”的論調。</p>

“我不走！”她揚起下巴，聲音也尖銳起來，</p>

寶寶們這么好的書你們怎么好意思打一心兩心三心，難道只允許你們自己傷心傷肺，不能把這份酸爽給別人感受一下嗎？</p>

要我說這高低不得給整個四星五星嗎？讓更多的人一起痛徹心扉，最好撕心裂肺！你們同不同意？？？</p>

寶子們，5心打起來?。?lt;/p>

寶子們，5心打起來??！</p>

寶子們，5心打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