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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無法控制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為什么洗冷水澡的原因。</p>

他抿了一下唇，垂落的眸光看了一眼陳之倦落在身側(cè)的手指。</p>

因為在醫(yī)院，所以他沒有戴戒指，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指骨分明。</p>

沈商年喉結(jié)很輕地滾了一下，他移開眼神，“那你今天晚上還要值夜班嗎？”</p>

“嗯。”陳之倦點了一下頭，說，“最近這幾天都不忙，我應(yīng)該還不至于那么倒霉?！?lt;/p>

沈商年：“那好吧。”</p>

沈商年已經(jīng)餓了，他原本是想著和陳之倦一起吃個飯，沒算好時間，陳之倦已經(jīng)吃完了。</p>

于是沈商年自己點了個外賣。</p>

這個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下班了，休息間空無一人。</p>

骨科科室?guī)缀跞悄嗅t(yī)生，所以休息間里總是彌漫著淡淡的煙味。</p>

陳之倦從病房出來后，徑直回到休息間。</p>

沈商年正坐在飯桌邊上，他點的是云吞面，面湯很鮮。</p>

陳之倦順勢摸了一下他的頭，去旁邊把窗戶打開了，“怎么不開窗？”</p>

“沒事，這煙味也不重。”沈商年說。</p>

窗戶被打開后，外面流動的風涌了進來，接近晚上的風比較涼。</p>

沈商年坐在矮凳上，沉默地吃著這碗面。</p>

他嚼得很慢很慢。</p>

陳之倦坐在他對面，剛出病房，他臉上口罩都沒有摘，只露出一雙冷清鋒利的眼。眼里沒什么溫度，只有落在沈商年身上的時候，才多了幾分溫和。</p>

“吃完飯你先回去吧。”</p>

陳之倦撐著下巴說。</p>

沈商年一怔：“我想陪著你?！?lt;/p>

陳之倦彎了彎眼，說：“一次夜班而已，我一個人就行，你回去睡覺吧，熬夜傷肝。”</p>

沈商年慢吞吞“嗯”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