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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王賁

第二天一大早，方銘便已策馬來到王賁所在的大營。</p>

營門前的守衛(wèi)遠遠望見他的車駕，立刻挺直腰板行禮："方大人！"</p>

方銘翻身下車，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大步朝中軍大帳走去。一路上，校場上的士兵正在操練，弓弩齊發(fā)，刀盾相擊，呼喝聲震天響。他滿意地點點頭——這支新軍，確實與尋常秦軍不同。</p>

掀開帳簾，王賁正伏案研究一張北疆地圖，聞聲抬頭，濃眉一挑："方銘？這么早？"</p>

方銘也不客套，直接走到案前坐下："王將軍，七日后出征，我來與你商討細節(jié)。"</p>

王賁放下手中的炭筆，雙臂抱胸，鎧甲發(fā)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方大人，恕我直言，戰(zhàn)場刀劍無眼，您一個文官，何必親赴險地？"他神色嚴肅，"交給我便是。"</p>

方銘搖搖頭："不行。"</p>

"為何？"</p>

"因為這次帶去的新式武器、新戰(zhàn)法，必須由我親眼驗證效果。"方銘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長城缺口，"弓弩射程、甲胄防護、陣型變化——紙上談兵終覺淺，唯有實戰(zhàn)才能檢驗優(yōu)劣。尤其是，我們要實驗新式武器。"</p>

王賁皺眉，顯然不太贊同："可您是朝中重臣，若有閃失......"</p>

"沒問題，我相信你。"方銘打斷他，目光灼灼，"這五千新軍，訓練得如何？"</p>

提到自己的兵，王賁頓時精神一振，眼中閃過一絲自豪："早已訓練完成！"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帳外，指向校場，"您看——"</p>

校場上，士兵們正演練著方銘設計的"三段擊"戰(zhàn)法：第一排弩手跪射，第二排立射，第三排上弦，輪轉(zhuǎn)如流水，箭雨連綿不絕。</p>

"弓弩射程比舊式提升三成，破甲能力翻倍。"王賁語氣中帶著驕傲，"還有這新式鱗甲，輕便堅韌，匈奴的骨箭根本射不穿！"</p>

方銘點點頭，卻仍不放心："戰(zhàn)場瞬息萬變，訓練再好，也得看臨陣發(fā)揮。"他轉(zhuǎn)身直視王賁，"這支新軍的訓練方式和裝備前所未有，絕不能出半點差錯。"</p>

王賁沉默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方大人，您這是信不過我的兵？"</p>

方銘也笑了："不是信不過，是輸不起。"</p>

王賁收斂笑意，鄭重抱拳："既如此，末將必護大人周全！"</p>

方銘拍拍他的肩："不是護我，是護這支新軍——他們可是大秦的未來。"</p>

"方銘！"王賁好奇的問道，"您說的新式武器到底是什么？將士們連見都沒見過，如何配合？若是臨陣出了岔子——"</p>

方銘不慌不忙地提起銅壺，給兩人面前的茶盞斟滿："王將軍稍安勿躁。"他指尖輕點案上的密匣，"此物關系重大，連李斯丞相都無權過問。"</p>

王賁濃眉緊鎖，鎧甲下的肌肉繃得鐵硬："可戰(zhàn)場不是兒戲！末將總得知道——"</p>

"將軍可知黑龍衛(wèi)？"方銘突然打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