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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還是他吞噬了他？

黑瞎子接下來兩天。和小粽子張善璉大戰(zhàn)三百回合，各有勝負(fù)。</p>

張善璉在張塌塌的友情幫助下，學(xué)會了利用資源、善用身份。他叫上二十來個大小張，和黑瞎子展開了車輪戰(zhàn)、人海戰(zhàn)、圍攻戰(zhàn)，以多欺少，還學(xué)會了聲東擊西、圍魏救趙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p>

黑瞎子找到張塌塌：“塌塌，我對你很有意見。”</p>

張塌塌左顧而言他，“哈，那個什么，不怪我啊，我是無辜的……我，我有發(fā)現(xiàn)?！?lt;/p>

黑瞎子挑眉，“你發(fā)現(xiàn)啥了？”</p>

這話題轉(zhuǎn)移得太生硬了。</p>

張塌塌：“……嗯，哪個……”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什么呢？讓他想想。</p>

有了。</p>

“張日三他行蹤詭秘，一天天不知道往哪里跑，總見不到人影，我懷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lt;/p>

沒錯，這就是他的發(fā)現(xiàn)。</p>

張塌塌和張日三的仇怨，說源遠(yuǎn)流長，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jì)六十年代九門史上最大的盜墓行動。</p>

張塌塌就是那個怨種假張啟靈。</p>

被張大佛爺利用個徹底之后，拋棄了。</p>

現(xiàn)在，即便張日三流放歸來，張塌塌依然橫豎看他不順眼。</p>

打小報告，順手抹黑一番，都是小意思。</p>

嗯，就這樣。</p>

此時，被張塌塌惦記的張日三，正在一處廢墟之中，目光緊盯著前方那道搖搖晃晃的身影。</p>

找到他了。</p>

那個異化體，身穿著明代的斕衫，身體修長，單看背影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p>

他一直在游蕩，行蹤不定，神出鬼沒。</p>

偶爾，有流放的人遇見他，發(fā)現(xiàn)他有時會魔魔怔怔、自言自語。</p>

此刻，這個異化體正在用沙啞的聲音念叨著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詞句：“封印……不能破……他和他……在一起……”</p>

今天，他的狀態(tài)似乎格外清醒。</p>

張日三深吸一口氣，從藏身處走出，緩緩靠近：“前輩？”</p>

異化體猛地回頭——那張慘白的臉上，一雙沒有眼白的全黑色眼睛，死死盯著張日三。</p>

它的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像是試圖說話，卻又被某種力量扼住了聲音。</p>

“我是張日三，”張日三壓低聲音，“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p>

異化體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突然抓住自己的頭，指甲摳進皮肉，黑血順著臉頰流下。</p>

他的嘴唇蠕動，終于擠出一句破碎的話：</p>

“……張……錦……瑜……”</p>

張日三瞳孔驟縮。</p>

張錦瑜——張家數(shù)百年前的族長，傳說中帶領(lǐng)族人進入青銅門后，再未歸來。</p>

張日三將這個異化體帶到了張啟靈面前。</p>

張啟靈站在院落中央，目光銳利地看著這個異化體。</p>

異化體——或者說，張錦瑜——跪坐在地上，身體因痛苦而蜷縮。</p>

他的神志時斷時續(xù)，喉嚨里發(fā)出不似人類的嘶吼，卻又在某個瞬間突然抬頭，黑洞一樣的眼中，似乎有一絲別樣的清明。</p>

“……啟……靈……？”他盯著張啟靈。</p>

張啟靈緩緩蹲下，與他平視：“您認(rèn)識我？”</p>

張錦瑜的嘴角抽搐，扯出一個扭曲的弧度：“……張家……你……族長，來過……”</p>

張啟靈聽明白了，他是說他之前進來過。</p>

他的手指在地上劃動，黑血滲入地面，凝結(jié)成幾個模糊的字跡：</p>

“他和他……在一起?！?lt;/p>

張啟靈目光一凝：“什么意思？誰和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