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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氣氛驟然緊繃。</p>

張隆川瞇起眼：“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個(gè)'處置'法！”</p>

他猛地一揮手，數(shù)十名弟子從暗處涌出，將張小四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p>

張小四嘆了口氣，這位和張隆慶一樣，nozuonodi的典范，都是一群老怪物。</p>

“戒律堂聽令——”</p>

她身后十二名弟子齊聲應(yīng)諾：“在！”</p>

“拿下?！?lt;/p>

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很快。</p>

戒律堂的十二人，用的全是張家困陣。不過半刻鐘，張隆川的人已全部倒地。</p>

張隆川臉色鐵青：“你們……”</p>

張小四走到他面前，“老東西，我對你和你們一脈，一點(diǎn)也不興趣，但是北部檔案是張家的，必須回歸族里?！?lt;/p>

“休想！”</p>

張小四不再廢話，直接一揮手：“搜?！?lt;/p>

戒律堂弟子迅速散入宅中，不多時(shí)，便找到檔案所在。</p>

黑瞎子這才懶洋洋地起身，“黑爺我把檔案接走?！?lt;/p>

張隆川：“你是什么身份，你這個(gè)損塞樣，也敢碰我張家檔案?！?lt;/p>

“嘿嘿，老子的身份，說出來嚇你一跳?！弊呓话丛诘厣系膹埪〈?，“老子我不僅帶走所有的檔案，還把能看見的都帶走，毛都不給你留一根，你能怎么樣?。俊?lt;/p>

張隆川猛地暴起，卻被張小四一腳踹回椅子上。</p>

“張隆川。”她聲音冰冷，“你被收監(jiān)了?！?lt;/p>

新的族譜上，再?zèng)]有張隆川一脈。</p>

張隆川和他的親信，被送到長白山張家堡的某個(gè)外村，等候處置。</p>

消息傳出，各地觀望的張家人紛紛動(dòng)身前往杭州，但是全部被拒之門外。</p>

戒律堂過期不候。</p>

新的張家，對外正式更名為長白張家。</p>

所有未上新族譜的張家人，從此之后自生自滅，與張家再無關(guān)系。</p>

還有一個(gè)人，得到消息之后，在京城掙扎猶豫磨磨唧唧好些天，堪堪在最后的截止日期前趕到西湖畔。</p>

北京某四合院，正月十五。</p>

張日三站在窗前，手里捏著剛剛傳來的消息，只有簡短的幾行字：</p>

“正月族譜重立。”</p>

落款處蓋著戒律堂的獬豸印。</p>

張日三盯著那枚印紋，指節(jié)不自覺地收緊。</p>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p>

自從佛爺被處置，他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huì)來。這些年，他不敢面對族長，不敢回張家，也不敢徹底脫離。</p>

現(xiàn)在，戒律堂重修族譜，是等于讓他做最后做選擇——</p>

回去認(rèn)罪，或者……永遠(yuǎn)被除名。</p>

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族長最后的寬容了。</p>

“不是張家人，我是誰？”他低聲自問，嗓音沙啞。</p>

西湖畔，細(xì)雨蒙蒙。</p>

張日三站在大門外，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浸透了單薄的衣衫。</p>

他已經(jīng)站了整整三個(gè)時(shí)辰。</p>

戒律堂的弟子冷眼看著他，既不驅(qū)趕，也不通傳。</p>

直到黃昏時(shí)分，張小四才撐著傘走出來，目光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張日三？”</p>

“是?！彼皖^，聲音干澀。</p>

“進(jìn)來吧?！?lt;/p>

張小四轉(zhuǎn)身，張日三沉默地跟上。</p>

穿過重重院落，最終停在議事堂前。張啟靈站在廊下，黑衣沉靜，目光如古井無波。</p>

張日三膝蓋一軟，重重跪在青石板上：“族長……我來請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