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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家人?！秉S燁說。</p>

“那個張家？”吳協(xié)驚訝地睜大眼睛。</p>

“嗯。”</p>

“你怎么看出來的？”</p>

黃燁狠狠拍了一下吳協(xié)的腦袋，“老吳，你怎么事兒？你的觀察力呢？沒注意到他右手的兩根手指是張家標志的發(fā)丘指嗎？”</p>

晚飯是在農(nóng)家樂解決的。</p>

吳三醒和潘子他們討論明天的路線，大奎悶頭干飯，張三安靜得像不存在。</p>

吳協(xié)食不知味，滿腦子還都是那兩個素未謀面的“弟弟”、三叔的反常、還有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張家人。</p>

“來來來，走一個！”黃燁不知從哪摸出兩瓶二鍋頭，“慶祝咱們老吳的第一次！”</p>

吳三醒笑罵：“小兔崽子，少喝點，明天還要進山?！?lt;/p>

“三叔放心，就一瓶！”黃燁信誓旦旦，轉頭就給吳協(xié)倒了滿滿一杯，“喝！一醉解千愁！”</p>

三杯下肚，吳協(xié)覺得整個人都飄起來了。那些壓在心里的疑問像開了閘的洪水——</p>

“老黃，你說......嗝......為什么有人要告訴我這些？”吳協(xié)大著舌頭，“他們是不是......”</p>

黃燁一把捂住他的嘴：“是不是個屁！你喝多了！”轉頭對其他人笑道，“老吳這酒量，一杯倒還敢跟我叫板！”</p>

吳三醒狐疑地看了侄子一眼，但被潘子拉去討論路線了。</p>

等人都散了，黃燁半拖半抱地把吳協(xié)弄到院子里醒酒。</p>

二月的星空格外清澈，吳協(xié)仰頭看著，突然哭了。</p>

“老黃......我是不是......就是個工具人？”</p>

黃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被放棄了嗎？”</p>

吳協(xié)無言，難道不是因為你“不務正業(yè)”？</p>

“因為我上面有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哥哥?！秉S燁自嘲地笑笑。</p>

吳協(xié)呆呆地看著他。</p>

因為他有兩個弟弟？！</p>

“結果呢？”黃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活得多滋潤！老吳，家族是家族，你是你。管他娘的幾個弟弟，你就是你，吳山居的小三爺，我黃燁的鐵哥們！”</p>

吳協(xié)愣了半天，突然笑了：“你大爺?shù)?，突然這么煽情......”</p>

“所以，”黃燁湊近，聲音壓得極低，“明天開始，咱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但眼睛放亮點，看看吳家到底在搞什么飛機，行不？”</p>

黃燁為了這個發(fā)小也是操碎了心。</p>

吳協(xié)重重點頭，兩個酒瓶在空中相撞。</p>

第二天清晨。</p>

一輛黑色越野車靜靜停在山路拐角處。</p>

車窗貼著深色膜，從外面看就像一面模糊的鏡子。</p>

車內(nèi)，張啟靈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目光鎖定在后視鏡上。鏡中倒映著遠處吳協(xié)一行人正走向尸洞入口的身影。</p>

“小十八他們進去了?！焙谙棺涌吭诟瘪{駛座上，“吳老三這次帶的人手不多，看來是想低調行事?！?lt;/p>

車后座的張德坤：“我要下車?！?lt;/p>

“怎么了？”黑瞎子問。</p>

張德坤帶著張啟靈、黑瞎子和張小四走到高處，看了這里的山水地勢，說道：“這里沒有天子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