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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科里森中尉，我們這些人都長著功能正常的眼睛?！?lt;/p>

瑞低頭沉默。</p>

“科里森中尉，你為什么隱瞞這個女人登上伊斯特的事情？甚至你昨天晚上在回到基地前，你是先把這個女人送回某國了，關(guān)于這點，你為什么要撒謊？你以為關(guān)掉伊斯特的定位儀，我們就不會知道它在回到基地前進(jìn)入過某國？”</p>

“我沒有撒謊，她真的只是把伊斯特當(dāng)成飛碟的一個孩子，我現(xiàn)在認(rèn)為，就是某種高等文明體在操控，它們在拿我和伊斯特開玩笑，它們也在拿這個孩子開玩笑，它們讓她以為她是進(jìn)了飛碟?！?lt;/p>

“夠了，科里森中尉，請你清醒點，這里是51區(qū)的魯姆湖軍事基地，不是La的好萊塢?！?lt;/p>

瑞低頭不說話了。</p>

“請你把真實的真相告訴我們！科里森中尉。”</p>

“我已經(jīng)全部都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發(fā)誓?！?lt;/p>

“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嗎？在我們看來，不是伊斯特被外星高等文明體控制，而是你被一個某國女間諜控制了，你忘記自己的身份，私自降落在海島上，因此還造成你的搭檔的死亡。”</p>

瑞驚恐地看向說出這話的人，“她根本不是什么間諜！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善良的孩子。我流落在島上找食物的時候，被海里的毒蛇咬后差點死去，如果不是她用草藥救了我，那我現(xiàn)在面對的會是上帝，而不是你們！你們難道不明白嗎？要不是她救了我，我也根本不可能再駕駛伊斯特回到基地，這樣的話，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伊斯特......”</p>

“科里森中尉，請你記住，你是名軍人，不是一位演員?！?lt;/p>

“科里森中尉，你可以不在我們面前坦白你的真實意圖，但等待你的會是軍事法庭的審判。”</p>

瑞看著對面這群人，心里一片絕望。</p>

“你們可以對我使用一切有效的測謊儀器，我想這些儀器會證明我沒有說謊。”</p>

“科里森中尉，你是個軍人，有著極其優(yōu)秀的心理素質(zhì)，再有效的儀器應(yīng)該都無法辨別出你的謊言。”</p>

瑞完全絕望了，目前的狀況是他無法改變，無能為力的。</p>

“瑞，你為什么要讓這個女孩進(jìn)到伊斯特的控制艙？你知道里面都是機密。她會把機密信息透露出去的，這樣，我們的伊斯特就等于完全暴露了?！爆F(xiàn)在說話的是教授。</p>

“教授，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當(dāng)時她情緒不穩(wěn)，我擔(dān)心她會傷害自己?！?lt;/p>

“瑞，你忘了你的職責(zé)，你首先要做的是保守秘密，而不是展示你的深情。你不知道他們學(xué)習(xí)的能力有多強，如果這個女孩用秘密拍攝設(shè)備，把伊斯特內(nèi)部的儀器都拍下來，那用不了幾年，他們就會制造出同樣的飛行器?！苯淌诘哪樕蠜]有什么表情，要有點，也是冰冷。</p>

“教授，請相信我，正因為我沒忘我的職責(zé)，我在看到伊斯特恢復(fù)功能后，才第一時間就駕駛著它回到基地，教授，也請你相信，那個女孩真的只是一個孩子，是一個剛參加完考試的高中女生，她根本不可能是那種帶有拍攝設(shè)備的間諜，這是真的，請相信我?！?lt;/p>

“瑞，我不知道我該說什么了?！苯淌谀樕系谋砬榉浅?fù)雜。</p>

瑞看著教授的臉，感受到一種痛苦，本來，教授應(yīng)該是這個基地里最信任他的人，但此刻，教授的臉上，也看不到一絲信任了！</p>

這一輪的審詢算是結(jié)束了。</p>

瑞回到小監(jiān)牢的時候，全身虛脫。他一躺到床上，就進(jìn)入昏睡。</p>

醒來后，他清楚，這只是一個開始。</p>

一輪又一輪的審問，并沒有讓他的意志崩潰。只是，他忘了時間的概念，此刻，他的大腦里只剩下兩個意識，黑暗，以及，審問。</p>

當(dāng)然，還剩下一點夢，在夢里，他倒是重新有了點開心，因為，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些熟悉的場景。</p>

然而醒來，他就反復(fù)在說著一句話：“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lt;/p>

但，有沒有用，是他無法決定的。</p>

接下來的一次審問，他面對的只有教授一個人。</p>

“瑞，你是我親自挑選的伊斯特駕駛員，在這之前，你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缺點，根據(jù)基地安全部門這幾年監(jiān)控到的，你的所有生活信息里，也沒有跟任何可疑人員接觸過，按一般邏輯來說，你確實不可能突然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但是，羅伯特·史蒂夫上校，堅定認(rèn)為是你個人的原因，他在他的報告里就是要這樣陳述，也許，這個結(jié)果，讓軍方更容易接受，更不容易頭疼，所有的罪責(zé)都只需要你一個人來承擔(dān)?！?lt;/p>

“教授，你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嗎？”</p>

教授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瑞，其實，我相信你或者不相信你，在這件事上并不起任何作用，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只能決定與伊斯特相關(guān)的事情，其他的，都是要由軍方來做決定?！?lt;/p>

“不，教授，我并不是要你為我開脫，我只是問你相信不相信我說的話?！?lt;/p>

“瑞，我真的很難說什么?！?lt;/p>

“教授，我曾經(jīng)問過你，是不是相信會存在外星文明，當(dāng)時，你回答是的，但現(xiàn)在，為什么你會不相信我說的話？”</p>

“瑞，這不是一回事，現(xiàn)在的情況是，關(guān)于外星高等文明體的情況，都只存在你的話語里，我，包括基地的人，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一點真實影像，或是實物的證據(jù)，來證明你說的話，怎么可能就因為你幾句話，讓我們相信，這整個事件就是外星物體在操控，你不覺得這樣過于兒戲了嗎？你覺得軍方的人，羅伯特·史蒂夫上校，包括我，能聽了你幾句話就相信嗎？你不知道嗎？伊斯特跟你和亞當(dāng)?shù)氖й?，是一件非常?yán)重的事件，是一個重大的危機事件，最開始一周，白宮和國防部甚至都提高了應(yīng)戰(zhàn)的等級，他們的結(jié)論，認(rèn)為伊斯特是被某國軍方截留了，但后來，根據(jù)我們的內(nèi)線情報，他們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和舉動是關(guān)于伊斯特的，這樣我們才放松了點，但現(xiàn)在，哪怕你駕著伊斯特完好回來，基地也不可能憑你幾句話，就草草了結(jié)這個事情的，這個事情總需要有個人來承擔(dān)，來付出代價！”</p>

瑞，忽然如夢中驚醒，“謝謝你，教授，我明白了，在這之后，我不再去糾結(jié)別人是不是會相信我的話！”</p>

一瞬間，瑞心如死灰。</p>

他的人生算是徹底完了！</p>

“瑞，我很抱歉，我覺得很可惜，可是我無能為力。下個月，你將被押送去華盛頓?！苯淌谶@會兒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絲真實的同情。</p>

“教授，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情，不過，對我來說，被關(guān)在基地還是在華盛頓，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lt;/p>

教授站起來，似乎準(zhǔn)備走了，但站了下，他又看向瑞。</p>

“瑞，你有想過不回來嗎？就留在那個島上？”</p>

瑞堅定地?fù)u搖頭，“教授，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當(dāng)我被迫降落在那個島上后，每一天，我都在想著要怎么回到基地。”</p>

教授愣了下，“瑞，我真的很抱歉，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單單你讓那個女孩進(jìn)控制艙這個舉動，已足夠他們給你定罪?！?lt;/p>

“教授，你不用對我說抱歉，真的?！?lt;/p>

瑞沖著教授凄慘一笑。</p>

教授轉(zhuǎn)身出了審問室，瑞看著教授的背影，慢慢地，眼睛潮濕了，凝聚成眼淚流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