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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風穿過藥鋪的窗欞,吹得藥草沙沙響。云澈看著沈硯專注碾藥的側臉,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樣子——那時沈硯剛搬來雪城,背著個舊藥箱,總被四大家族的子弟欺負,是他和小棠把他拉進順紋居,分了半塊靈植糕給他。</p>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jīng)綁在一起這么多年了。</p>
第二天一早,修大的招生馬車在校門口排了長隊。青禾修大的馬車是翠綠色的,車身上畫著禾苗紋;磐石修大的是灰黑色,鑲著鐵邊,看著就結實。四大家族的子弟穿著簇新的校服,在馬車旁互相道別,家長們跟在后面,手里提著沉甸甸的行李,里面塞滿了靈草和丹藥。</p>
石墩背著個比他人還高的包袱,里面除了褥子,還有他娘做的牛肉干,非要塞給云澈一半:“路上能吃,你也能吃?!?lt;/p>
蘇曉曉把個繡好的青禾帕子塞進他手里,帕子角上繡著個歪歪扭扭的“澈”字:“想我們了就看看這個,我在青禾給你繡更好的?!?lt;/p>
林心怡遞給她一個小布包,里面是曬干的青禾葉:“泡水喝,能安神。等我學會了傳送陣,第一個就來看你?!?lt;/p>
云淮川舉著個新做的琉璃珠,珠子里嵌著六個人的小像,是他連夜刻的:“這個給你!想誰了就對著珠子喊,我們在那邊能聽見!”</p>
馬車啟動時,蘇曉曉突然從車窗探出頭,大聲喊:“云澈哥,一定要考上??!我們在蒼岳等你!”</p>
石墩跟著吼:“對!考不上老子去接你!”</p>
云淮川和林心怡也揮著手,直到馬車轉過街角,再也看不見了。</p>
云澈站在原地,手里攥著那堆東西,牛肉干的油滲到了帕子上,琉璃珠的光晃得他眼睛疼。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蒼岳修大在南邊的蒼莽山,青禾和磐石在東邊的平原,青云修大在北邊的云嶺——他們要去的地方,都比雪城大得多,也厲害得多。</p>
而他,還困在這片小小的天地里。</p>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嗤笑。張岳帶著幾個張家子弟走過來,手里把玩著塊玉佩,是王辰給他的:“怎么?朋友都走了?也是,凡根嘛,注定只能留在雪城,給我們這些修士當墊腳石?!?lt;/p>
云澈沒理他,轉身往回走。</p>
“聽說你哥在青云修大混得不錯?”張岳跟在后面,聲音像淬了毒,“可惜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回來怕是都認不出你這個凡修弟弟了?!?lt;/p>
云澈的腳步頓了頓,卻沒回頭。他知道張岳說的是實話——修士和凡修,本就是云泥之別。青云修大的弟子能御劍飛行,能引動天雷,而他連鍛體境都沒到,連塊靈鐵都鑿不動。</p>
可他還是握緊了手里的琉璃珠。珠子里的小像在陽光下泛著光,石墩的憨笑,蘇曉曉的辮子,林心怡的帕子,云淮川的琉璃珠……還有小棠,那個在蒼岳修大等著他的小姑娘。</p>
他慢慢往順紋居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通往遠方的路。雖然現(xiàn)在還很短,可他知道,只要往前走,總有一天能追上他們的。</p>
畢竟,他們說好了,要一起在蒼岳的靈植園里,種滿青禾的。</p>
修大的馬車漸漸遠了,車轍印在石板路上,很快被風吹散。雪城依舊是那個雪城,四大家族的馬車還在校門口炫耀,普通人的叫賣聲從巷子里傳出來,和修士的靈光、修大的威壓交織在一起,像一幅被撕裂的畫。</p>
云澈站在順紋居的院子里,看著那株老槐樹。去年冬天,他們就是在這樹下堆的雪人,小棠還把他的木簪插在了雪人頭上?,F(xiàn)在雪人早就化了,可木簪還在他手里,青禾紋被磨得發(fā)亮。</p>
他拿起靈鐵鑿子,在槐樹干上輕輕刻了道痕。</p>
一道,兩道,三道……像在數(shù)著日子。</p>
高考還有三天。</p>
距離蒼岳修大,還有很遠。</p>
可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下去。哪怕只是凡根,哪怕要走得慢一點,也要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身邊去。</p>
因為那里,有他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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