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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叫雪球，脖子上系著紅繩?！崩咸ㄖ蹨I，“它從小就膽小，肯定是被人拐走了……”</p>

云澈讓她別急，按照林席城教的法子，試著凝神感受周圍的氣息。淬體膏的余溫還在經(jīng)脈里流轉(zhuǎn)，他隱約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的淡金色光點(diǎn)——那是萬物散發(fā)的微弱靈氣。</p>

“這邊。”他指著西邊的院墻，“它在墻頭上。”</p>

老太太半信半疑地跟著過去，果然看到雪球正縮在墻頭的草堆里，看見人就嚇得弓起身子。小棠突然踮起腳，指尖輕輕一揚(yáng)，一股氣流卷著片葉子落在貓面前。雪球好奇地湊過去聞了聞，竟順著墻壁跳了下來，乖乖蹭了蹭小棠的褲腿。</p>

“神了！真是神了！”老太太又驚又喜，塞給云澈五百塊，“這錢你們?cè)摰?！?lt;/p>

拿著那五張皺巴巴的鈔票，云澈突然覺得比昨天贏的五十萬還踏實(shí)。他把錢遞給小棠：“收著，這是你賺的第一筆修士錢。”</p>

小姑娘紅著臉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布包：“等攢夠了，給媽買個(gè)新的保溫杯?！?lt;/p>

路過菜市場(chǎng)時(shí)，云澈突然停在水產(chǎn)攤前。盆里的鯽魚正吐著泡泡，魚鱗在陽光下閃著銀光。他想起大哥筆記里寫的“靈魚辨識(shí)法”——眼若銅鈴，鰭帶金邊，便是蘊(yùn)含微弱靈氣的“溪鯽”，能用來熬制淬體湯。</p>

“老板，這魚怎么賣？”</p>

“十五一斤?！?lt;/p>

云澈挑了條最大的，稱下來剛好三十塊。他摸了摸口袋，只剩兩張十塊的了。小棠趕緊掏出五張一塊的：“我這有?！?lt;/p>

回到家，云澈系上圍裙殺魚。刀刃劃過魚腹時(shí)，果然流出淡金色的血水，帶著淡淡的草木香。他按照筆記里的法子，加了姜片和蔥段，用小火慢熬。湯沸騰時(shí)泛起奶白色的泡沫，香氣漫了滿院，連隔壁的張嬸都探出頭問：“小澈家做啥好吃的呢？”</p>

“給我媽熬的湯?！痹瞥盒χ鴳?yīng)道。</p>

傍晚去醫(yī)院送湯時(shí)，母親剛打完針，精神好了些。聞到魚湯的香味，她驚訝地說：“這是……溪鯽？你爸年輕時(shí)在青云山釣到過，說能補(bǔ)元?dú)?。?lt;/p>

“媽您嘗嘗?！痹瞥航o她盛了碗，“我加了點(diǎn)枸杞，不腥?！?lt;/p>

蘇婉喝了兩口，突然紅了眼眶：“跟你外婆熬的味道一樣。她以前總說，等我嫁了人，就教我怎么燉溪鯽魚湯……”</p>

云硯深別過頭，偷偷抹了把臉。小棠趕緊說：“媽，這是哥和我一起做的，以后我們天天給您做！”</p>

病房里的氣氛漸漸暖起來。云澈看著母親小口喝湯的樣子，突然想起林席城的話：“修士的本分，是守護(hù)，不是掠奪?！彼统鍪謾C(jī)，給林席城發(fā)了條消息：“謝謝您今天的教導(dǎo)。”</p>

很快收到回復(fù)：“周六上午來訓(xùn)練館，我教你基礎(chǔ)吐納術(shù)?！?lt;/p>

云澈看著屏幕笑了，胸口的郁結(jié)突然散開。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五百塊，又摸了摸小棠的布包——8455加500，再加上找貓的錢，雖然離140萬還很遠(yuǎn)，但至少每一分都是干凈的，是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p>

“對(duì)了爸，”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我去兌獎(jiǎng)金，先給媽打回春露?！?lt;/p>

云硯深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有些沙啞：“醫(yī)生說下周三就能打，打了針你媽就能下床走路了?！?lt;/p>

小棠突然歡呼起來：“太好了！到時(shí)候我們推媽去公園散步，我給她編花環(huán)！”</p>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在地上投下溫暖的光斑。云澈看著妹妹發(fā)亮的眼睛，看著父親舒展的眉頭，看著母親嘴角的笑意，突然覺得丹田的暖流變得格外清晰。</p>

他知道，靠打擂臺(tái)賺快錢的路走不通，但這世上還有無數(shù)條路——可以接找貓的任務(wù)，可以去采靈草，可以踏踏實(shí)實(shí)地修煉，考上修大拿到《青囊秘要》。</p>

“哥，你看！”小棠突然指著窗外，“那朵云像不像雪球？”</p>

云澈抬頭看去，天邊的云彩確實(shí)像只蜷縮的小貓，在晚霞里慢慢飄著。他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發(fā)：“像。等媽好了，我們養(yǎng)只真的，就叫雪球二號(hào)?！?lt;/p>

病房里響起久違的笑聲，混著魚湯的香氣，漫過走廊，漫過窗臺(tái)，漫向遠(yuǎn)處的天空。云澈握緊手里的手機(jī)，屏幕上“青云修大報(bào)名表”幾個(gè)字仿佛在發(fā)光——路就在腳下，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總會(huì)到達(dá)的。</p>

晚上回家，云澈把找貓賺的五百塊放進(jìn)小棠的布包。小姑娘數(shù)著錢，突然說：“哥，我們?cè)俳訋讉€(gè)找東西的任務(wù)吧，我覺得我好像能‘看’到丟了的東西?！?lt;/p>

“好啊?！痹瞥悍_大哥的筆記，“不過得先練吐納術(shù)，不然你的靈氣不夠用。來，我教你……”</p>

月光透過紗窗照在書頁上，把“氣沉丹田，意守涌泉”八個(gè)字映得格外清晰。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shí)又響了起來，和著兄妹倆輕輕的呼吸聲，像支溫柔的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