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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傳來小小贏了牌的歡呼聲，子妗不服氣的嚷嚷，還有子清無奈的勸解——這一切都成了最溫柔的背景音。</p>

柳如煙聽著聽著，忽然在江離頸窩里蹭了蹭。</p>

"夫君..."</p>

"嗯？"</p>

"好想你！"</p>

柳如煙此聲，好像要道盡其在涼州獨(dú)守空房的每一分每一秒！</p>

"嗯！"</p>

"等孩子出生..."</p>

她聲音越來越小。</p>

"夫君還會(huì)這般疼惜妾身么？"</p>

最后一個(gè)字幾乎化作了一聲輕嘆，她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均勻。</p>

她攥著江離衣襟的手指也慢慢松開，卻仍保持著依偎的姿勢。</p>

月光下，她甜美的睡顏如畫，嘴角還帶著未散的笑意。</p>

"縱使星河隕落，月華盡散..."</p>

江離輕撫著她散落的青絲，聲音溫柔。</p>

"我也不會(huì)變！"</p>

他小心地?cái)n了攏披風(fēng)，將懷中人裹得更緊些。</p>

船艙內(nèi)。</p>

不知何時(shí)，眾女已經(jīng)收了牌局，默契湊到一塊，看著艙門處。</p>

小小那大眼睛眨巴著，已經(jīng)是淚眼朦朧，實(shí)名羨慕中。</p>

回望眾女，又有哪一個(gè)不是喉嚨滾動(dòng)，深深羨慕著呢？</p>

“哼唧～”</p>

突兀的，一陣輕微抽泣聲引得眾女回首。</p>

入眼是蹲在艙尾埋頭抽泣的白清瑟。</p>

這也不知道后者是看的太入神了，還是代入進(jìn)去了，怎么能哭成這般呢？</p>

“白姑娘，你這……？”</p>

眾女連忙圍攏了過來，想說點(diǎn)什么，又不知如何開口。</p>

“白姐姐，雖然說我也很羨慕、很感動(dòng)，但也不用哭成這樣吧？”</p>

小小率先蹲下身子，好奇得望著面前的白清瑟。</p>

“你不懂！嗚嗚～我娘親她……”</p>

白清瑟啜泣了一會(huì)，聲音漸漸淡下，隨即猛地抬頭。</p>

“……就是被負(fù)心漢欺騙了感情，那負(fù)心漢在娘親懷上我之后，便拋棄了娘親。”</p>

話及此處，她的眸光又忽得轉(zhuǎn)冷。</p>

“他害得我娘親遭受族中非議，旁人數(shù)不盡的流言蜚語，讓我們母女被整個(gè)世界冷落厭棄?！?lt;/p>

隨著話語，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聲音里帶著刻骨的寒意，以及一絲落寞。</p>

"娘親她...本不該生下我的。若沒有我，至少她還能體面地活著，不必受盡白眼...更不會(huì)..."</p>

說到此處，她又忽得噤聲，不再繼續(xù)訴苦。</p>

一滴淚砸在甲板上，在月光下碎成晶瑩的光點(diǎn)。</p>

眾女頓時(shí)噤聲。</p>

子清下意識(shí)將妹妹往后拉了拉，小小則慌亂地掏出手帕。</p>

艙內(nèi)只剩下江水拍打船身的聲響，和少女壓抑的抽泣。</p>

“這人好可惡啊！簡直壞透了！要是你娘親遇到的是江離哥哥多好?。　?lt;/p>

小小粉拳輕揮，正在憤憤不平中。</p>

眾女：……</p>

白清瑟：？？？</p>

“哼～你的江離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p>

她竟是停下了抽泣，好似有關(guān)江離的問題更能引動(dòng)她的情緒。</p>

“為什么？江離哥哥多好??？”</p>

見白清瑟如此說，小小哪里能樂意？</p>

江離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暗暗發(fā)誓，長大后一定要嫁的人。</p>

白清瑟自嘲般地輕笑，那笑容中清楚可見的是愁苦。</p>

"他太風(fēng)流了，身邊紅顏無數(shù)，如過江之鯽。試想他一人之心，縱有千般柔情，這份感情、這份寵愛分到你們手中，不過如杯水車薪——這感情每多分一份，便淡一分，薄一分，最后落到你身上的，只怕連星火余溫都不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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