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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贏

他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只是抱著她更緊了些。</p>

“不要想太多……我沒有其他圖謀，我只是……太累了，太久了……我想你好，想你待我好?！?lt;/p>

“我知道，我是比不過他的，可我不服，我要同他爭一爭。”</p>

“你忘不掉他，這是你們的情意，十數(shù)年相知相伴，自然比我這個卑劣之徒來的刻骨銘心。”</p>

“但我最是貪心的人，也是最惡毒的人——我會等，但不會放棄。”</p>

“我——一定會贏。”</p>

“……是嗎？”</p>

“當然?！?lt;/p>

“若是贏不了呢？”</p>

“這個啊……你猜?！?lt;/p>

他的笑聲自頭頂傳來，楚云箋后知后覺，自己接他的話作甚，給他一杵子，掙脫開來。</p>

“不猜，你母親的事……”</p>

他歪了身子，半躺下去:“我娘的故鄉(xiāng)在北方，那里叫鹿野嶺，有山，有一種特別的鹿，叫雪羚，灰白色……她以前養(yǎng)過，那鹿有靈氣，夏日里能尋到水草豐茂的地方，她跟著鹿去抓魚……”</p>

“此行到不了的……那里沒有廟，沒有皇帝，沒有幾戶人家……再也不會有人打擾她了?！?lt;/p>

“我也不必?！?lt;/p>

他目光悠遠，只是說著說著，眼里泛起一分水色瀲滟。</p>

他的母親，在宮里也沒聽說，只有秦慕宵，是她曾存在過的證明。</p>

“那……”</p>

“你不必惦記，我回去再給她上香，她一向都不怪我的?！?lt;/p>

“嗯?！?lt;/p>

天色昏暗又明亮，晝夜更替，通遠城中一片安靜。</p>

攤販，商鋪，往日的熱鬧的街市卻是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都是上了年紀的，帶著零七碎八出來受凍。</p>

回京時候經過這里，還不是這般光景，想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p>

她隨手把韁繩遞給秦慕宵，捂得嚴實了些，去一個老婦人的攤子前，打量了一會。</p>

“客官，想要點什么??？”</p>

老婦人揚起笑容，不遺余力地開始介紹他的東西，試圖留住這難得的交易機會。</p>

她拿起一個木簪，掏出一小塊銀子遞過去。</p>

“用不了這么多……”</p>

“阿奶，我跟您打聽個事，我們是外鄉(xiāng)人，剛進城，怎么這街市如此冷落？竟然是客棧都不開門，這該去何處落腳??？”</p>

老婦人這才往她身后看去，只見三個年輕人，樣貌衣著個頂個的好，尤其是那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女人？男人……長得實在漂亮，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出來遛彎的。</p>

“看你們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快走吧，現(xiàn)在不太平！新上任的府尹老爺……”老婦人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被山匪殺了！”</p>

“什么！居然有人敢做這種事！”</p>

“是啊！好好的哪來的山匪呢？說的不就是連山寨！但是……大家心里明鏡似的！”</p>

聽見連山寨這三個字，徐鶴飛按耐不住，想上前問個究竟。</p>

秦慕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滿眼警告。</p>

她心中有數(shù)，面上卻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什么寨子……聽著像是土匪窩子?！?lt;/p>

“不是！他們早就被招安了！之前要征兵，我們平頭百姓家里人丁不夠，都是他們寨子出了不少人才頂上的……八成是生意大了，被盯上了?！?lt;/p>

“這么說，倒都是好人呢，那如今怎么樣了？”</p>

“不知道……街上天天抓賊，現(xiàn)在就我們還冒著險，除了我們就是要飯的了?！?lt;/p>

“這樣啊……”</p>

“你們還是快走吧，通平現(xiàn)在留不得啊。”</p>

“好嘞，謝謝阿奶，這銀子就當答謝，您也快收攤子吧！”</p>

拿著木簪子離開，一路往城外去，徐鶴飛歸心似箭，但奈何，進城容易出城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