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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棠綿一樣的臉

“多虧了戴姑娘在御前的那番話，讓圣上看到了女子的才情與抱負(fù)。如今風(fēng)氣漸開，我們不過是順勢而為，給姐妹們一個能自在說話、施展才華的地方罷了?！?lt;/p>

“這已經(jīng)很好了！”</p>

棠綿由衷地感到欣慰，仿佛自己播下的一顆種子正在悄然發(fā)芽，“積跬步以至千里，風(fēng)氣開化非一日之功。清韻閣能成為女郎們的一方樂土，便是極好的開始。妙兒，你做的是真正有意義的事?！?lt;/p>

得到棠綿的肯定，李妙臉上的靦腆褪去，化作明媚的笑容。</p>

四人相視而笑，她們挽著手臂，站在回廊下，陽光穿過樹葉縫隙灑落，在她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p>

……</p>

時間飛逝，眾人收拾行囊準(zhǔn)備回府。</p>

棠綿換了輕薄的面紗，足以讓人窺見七分容貌。</p>

她故意到溫歡兒面前晃了一圈，隨后走向后山。</p>

溫歡兒正整理儀容，她正打算回府后先不再多事，安分些不找戴棠的麻煩。</p>

溫歡兒在見到棠綿的那一剎那，瞬間攥緊了帕子，眸中的惡毒和不敢置信差點藏不住。</p>

她目瞪口呆，險些站不住。</p>

這……這不可能……</p>

戴棠……怎么和溫棠綿長得一模一樣？</p>

是巧合嗎？</p>

溫棠綿已經(jīng)死了?。?lt;/p>

被阿娘親手灌毒藥，死在了獄中！</p>

她還去驗尸了！</p>

不可能有意外！</p>

溫歡兒指尖冰涼，帕子幾乎要被絞碎。</p>

她死死盯著那抹消失在回廊拐角的倩影，那熟悉的眉眼輪廓，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泠泠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簡直和溫棠綿如出一轍！</p>

不，絕不可能！</p>

她猛地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p>

一定是看錯了，是陽光刺眼，或是那該死的面紗造成的錯覺！</p>

但她還是跟上去了。</p>

溫棠綿是她親眼看著咽氣的，大理寺的仵作也驗過尸，確認(rèn)無誤。</p>

尸身是她娘親手處理掉的，絕無生還可能。</p>

一個死透了的人，怎么可能搖身一變，成了戴相爺?shù)恼粕厦髦榇魈模?lt;/p>

一個荒謬又驚悚的念頭不受控制地竄入腦海：難道……當(dāng)年那具尸首……是假的？有人李代桃僵？</p>

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纏緊了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p>

若真是如此，那背后隱藏的力量該有多可怕？</p>

能在戒備森嚴(yán)的大理寺天牢里做手腳，還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入丞相府，頂替真正的戴家前進……</p>

不，這太匪夷所思了！</p>

戴相爺何等精明，豈會認(rèn)錯自己的女兒？</p>

而且戴棠回京已有些時日，言談舉止、才情學(xué)識，都做不得假，若非從小精心教養(yǎng)，絕無可能。</p>

溫歡兒心亂如麻，冷汗浸透了內(nèi)衫。</p>

也許……只是人有相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p>

對，一定是這樣！戴棠只是碰巧長得像那個賤人罷了。</p>

“溫姐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一個相熟的女郎路過，關(guān)切地問。</p>

溫歡兒悚然一驚：“沒……沒什么，許是昨夜沒睡好，有些頭暈。”她胡亂搪塞過去，</p>

見到棠綿消失在轉(zhuǎn)角，立馬疾走。</p>

后山。</p>

棠綿無視身后的人，坐在石頭上，拿出紙筆記錄風(fēng)景。</p>

白雪皚皚，樹木被雪覆蓋，只露出纖細(xì)的枝椏。</p>

溫歡兒上前：“戴姐姐，你在干什么呢？”</p>

棠綿嘴角一勾，轉(zhuǎn)過頭。</p>

“在作畫?！?lt;/p>

她那雙眼睛平靜無波，卻像極了溫棠綿！</p>

溫歡兒瞳孔一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