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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盧平教授最好?！奔{威小聲道。</p>

阿爾特米亞難得沒加入朋友們對小天狼星和萊姆斯的談論，而是跟哈利、羅恩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p>

三年級海格接手這門課時鄧布利多詳細描述了凱特爾伯恩教授辭職的原因，但是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提到海格這個人。</p>

為什么？他不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海格身上嗎？</p>

鄧布利多繼續(xù)說道：“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在——”</p>

“咳咳?！?lt;/p>

鄧布利多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烏姆里奇教授。這一刻大家都不知道為什么鄧布利多突然停了下來，直到烏姆里奇又清了清嗓子，才明白她是打算發(fā)言。</p>

她站著和坐著幾乎一樣高，除了鄧布利多外沒人發(fā)現(xiàn)她早就站起來了。</p>

鄧布利多一時也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坐了下來。阿爾特米亞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么要露出那副表情，仿佛他最樂意做的事就是聽她說話。</p>

“謝謝您，校長，”烏姆里奇教授以甜膩的語氣說，“感謝您的歡迎辭?！?lt;/p>

學生們在下面偷笑了起來。從來沒有人在開學晚宴上打斷過鄧布利多說話，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闖入家宴的外人一樣等著她出丑。</p>

但是其他老師的表情就沒那么好看了。阿爾特米亞從未見麥格教授的嘴抿得這么緊過，斯內(nèi)普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哈利——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而她用獅鷲的眼睛發(fā)誓，她剛才絕對看到弗立維教授翻了一個白眼。</p>

“又回到了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烏姆里奇的聲音高亢、氣喘吁吁、還帶了點小女孩的腔調(diào)，“看到這些幸福的小臉蛋望著我，真是太開心了！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p>

阿爾特米亞：“……”</p>

“她當我們是五歲小孩嗎？”哈利一點也不開心，至少阿爾特米亞沒在他臉上看出任何渴望和烏姆里奇成為“好朋友”的渴望。</p>

烏姆里奇又清了清嗓子。這次再開口時她的喘息聲少了一點，稍微正經(jīng)起來的官腔讓阿爾特米亞確信了她原本的音色并沒有那么嗲：“魔法部一直認為，對年輕女巫和男巫進行教育極其重要。你們與生俱來的稀有天賦如果不經(jīng)過培養(yǎng)和訓練，可能將一事無成。魔法世界的古老技藝必須代代相傳，否則將會永遠失傳。我們的祖先積累的魔法知識寶藏，必須加以守護、補充、并由那些投身于高貴教師職業(yè)的人加以打磨。”</p>

她說到這里向兩側(cè)的教授們鞠了一躬。</p>

“霍格沃茨的每一位校長都為這所歷史悠久的學校帶來了新的東西。我在此向他們致以崇高的敬意，因為沒有進步就會停滯和衰敗。但話又說回來，那種為了進步而進步的做法必須加以制止，因為我們經(jīng)過考驗且行之有效的傳統(tǒng)往往不需要去改動。所以，要在新舊之間、永恒與變化之間、傳統(tǒng)與創(chuàng)新之間找到平衡……”</p>

阿爾特米亞的注意力漸漸開始渙散，這一刻她甚至分不清這是開學晚宴還是魔法史課堂。</p>

什么叫做“為了進步而進步”？她嘴里不需要改動的“傳統(tǒng)”到底是什么？</p>

“……因為有些改變會變得更好，而另一些改變，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被認作是判斷失誤。與此同時，有些舊習慣會被保留下來，這是理所應當?shù)?，而另一些過時、無用的，則必須摒棄。那么，讓我們繼續(xù)前進，進入一個公開、有效、負責的新時代。保留值得保留的東西，完善需要完善的東西，并且在發(fā)現(xiàn)任何應當禁止的做法時加以摒棄。”</p>

“一堆廢話?！惫吐暤?，“比弗農(nóng)姨父還能說?！?lt;/p>

阿爾特米亞笑了起來，開始和哈利討論弗農(nóng)姨父曾經(jīng)在餐桌上大談特談的公司前景。而其他的學生顯然也對她說的話不感興趣，在鄧布利多發(fā)言時一向安靜的禮堂又開始出現(xiàn)了窸窸窣窣的講話聲。</p>

只有五年級的級長和塞德里克還打著精神聽她講話，其他學生——就連六年級和七年級的級長都沒興趣繼續(xù)聽她講話了。</p>

直到鄧布利多站起來向烏姆里奇表示感謝，大家才后知后覺地開始鼓掌。</p>

“是啊，很有啟發(fā)性。”赫敏輕聲道。她坐得筆直，阿爾特米亞毫不懷疑她把烏姆里奇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p>

“你不是吧？”羅恩怪叫道，“這是我聽過最無聊的演講，而我可是跟珀西一起長大的！”</p>

“她還是比弗農(nóng)姨父有趣一些，”哈利笑道，“至少烏姆里奇不需要我們給反應——對吧，阿爾？”</p>

“我同意。”阿爾特米亞跟他擊掌。</p>

“我是說‘有啟發(fā)性’，而不是‘讓人喜歡’?！焙彰羝届o道，“她其實說明了很多事?！?lt;/p>

“比如？”羅恩洗耳恭聽。</p>

“‘為了進步而進步的做法必須加以制止’，還有‘在發(fā)現(xiàn)任何應當禁止的做法時加以摒棄’，”赫敏轉(zhuǎn)過頭，“你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p>

“我不知道?！卑柼孛讈啍偭藬偸?，“我覺得她前后矛盾，一邊說著創(chuàng)新一邊又要保留傳統(tǒng)——她要怎么把握這個平衡點？”</p>

“她不是要尋找平衡點，她是來定義平衡點的——”赫敏陰沉著臉，“換句話說，她把自己當做了標準。”</p>

“什么意思？”羅恩茫然道。</p>

“這意味著魔法部要干涉霍格沃茨了?！焙彰衾淅涞乜粗處熛夏莻€穿著粉色開衫的女人，“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魔法部的官員——跟福吉一個陣營的官員?！?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