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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時間有些寂靜。</p>

哈利以為鄧布利多不信，轉頭看向阿爾特米亞。阿爾特米亞清了清嗓子，從袍子里摸出魔杖：“烏龍——”</p>

“我相信哈利，阿爾。”鄧布利多伸出手，把山楂木魔杖按了下去。未出口的后半句咒語仿佛迷失了，阿爾特米亞能感受到順著魔杖流淌的力量在慢慢消散，而她本人卻沒有滯澀感。</p>

斯內普阻止過兩次施咒，一次是在魔藥教室外的大型斗毆，一次是在決斗俱樂部的互毆。他阻斷施咒的感覺像是被一刀切下，而鄧布利多制止施法時讓她感覺暖融融的。</p>

好厲害。阿爾特米亞默默收起魔杖。</p>

更厲害的還在后面，阿爾特米亞聽到鄧布利多的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p>

羅恩差點把杯子摔了，赫敏張大了嘴巴。</p>

這個世界瘋了。阿爾特米亞目瞪口呆地看著開始轉蛇語交流的鄧布利多和哈利，很想讓薩拉查·斯萊特林也戴上分院帽試試，萬一他也被分到格蘭芬多了呢？</p>

大概過了一分鐘，鄧布利多停止了交談。</p>

“你聽到了什么？”他的思維非常敏銳。</p>

哈利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引導著說了蛇語，非常流暢地說起了人話：“我聽到過兩次。從墻壁里傳出的聲音，一直在說‘餓了’、‘殺’和‘血’之類的話。萬圣節(jié)那天，洛麗絲夫人出事以后，阿爾讓我復述一遍。她聽過我和蛇交流，那是一樣的語言——羅恩說這叫蛇佬腔?！?lt;/p>

“所以我們猜測墻壁里有一堆蛇在順著管子爬?！焙彰粞a充道，“我們一直在找有關石化和蛇的資料，但是目前沒有找到?！?lt;/p>

“一群蛇？”鄧布利多問，“哈利，你聽到很多聲音嗎？”</p>

“沒有，就一個——”哈利說到一半反應過來，“您是說只有一條？”</p>

“霍格沃茨的管道還挺大的，我上學的時候鉆過。”鄧布利多開了個玩笑，事實上沒人能想象鄧布利多鉆管道的樣子。</p>

天哪，鄧布利多竟然也當過學生。阿爾特米亞感覺自己比知道哈利是蛇佬腔還要震驚，她無法想象鄧布利多像他們一樣，天天跟他那個時代的馬爾福斗毆的場景。</p>

真的會有人敢找鄧布利多的茬嗎？阿爾特米亞盯著校長的胡須看。她想象不出鄧布利多讓對方吐鼻涕蟲的樣子——他肯定不會施這么低級的咒語。阿爾特米亞想起他對付她和哈利的樣子，心想或許他會拉起對方的手，說我們別打了，快來牽著手平靜一下——然后偷偷把對方醞釀的惡咒斷了。</p>

阿爾特米亞一個激靈，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p>

“非常敏銳的思維，我或許該為格蘭芬多加上四十分?！编嚥祭帱c點頭，“我想我已經有些頭緒了——?？怂??！?lt;/p>

?？怂箲賾俨簧岬貜陌柼孛讈喖绨蛏想x開，飛到鄧布利多的手臂上。</p>

“去找米勒娃和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讓他們來一趟我的辦公室?！?lt;/p>

*</p>

“你確定——要讓他們留在這里？”斯內普皺著眉看著圍坐在一起的五個人，“我不知道你還有跟白癡一起喝下午茶的愛好?！?lt;/p>

“如果不是這四位小朋友，我想我不會這么快想到這些?！编嚥祭噍p快道，“我想我們都低估了年輕人的好奇心和行動力?！?lt;/p>

他揮了揮魔杖，一本書從延伸到天花板的書柜里飄了過來。阿爾特米亞看到那本書的書名叫《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古老傳說》。</p>

“看這段?！编嚥祭喾降谌偎氖豁?，調轉書籍推給了麥格教授。</p>

阿爾特米亞伸長脖子去看。</p>

「在我們的土地上游蕩著許多可怕的野獸和怪物，但是沒有比蛇怪更奇怪或更致命的了，它也被稱為蛇之王。這種蛇可以長到巨大的體型，可以活幾百年。它是被蟾蜍從雞蛋里孵出來的。蛇怪的殺人方法是最神奇的，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它還有一種兇殘的凝視，所有被它的眼睛注視的人都會立即死亡。蜘蛛在蛇怪面前逃跑，因為它是它們的死敵，而蛇怪只會在公雞的叫聲中逃跑，這對它來說是致命的?！?lt;/p>

“……蛇怪?！丙湼窠淌诘刮豢诶錃?，“阿不思，你是說學校里有蛇怪？”</p>

“恐怕是的?！编嚥祭嗾f，“西弗勒斯，你有什么感覺嗎？”</p>

“沒有?！彼箖绕粘糁槨?lt;/p>

“那么，我想情況還不算太糟?！编嚥祭嗾f，“米勒娃，麻煩你通知留校的學生不要亂跑。”</p>

“我這就去。”麥格教授恢復了冷靜，“你們四個，跟我來?！?lt;/p>

大人們的啞謎阿爾特米亞沒太聽懂，但知道鄧布利多在下逐客令了?？伤稽c也不想走，哈利也求知若渴地看著鄧布利多——所以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然后呢？為什么情況不算太糟？又為什么要問斯內普有沒有感覺？他身上有什么怪物報警器嗎？</p>

就連赫敏也磨磨蹭蹭地，一直看著那本書。</p>

“……”</p>

麥格教授調轉腳步，合上書塞進了赫敏懷里，然后把他們四個一起打包抓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