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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Chapter 30

學期一開始，麥格教授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p>

“請查閱圖書館資料，了解將物品變成動物的過程，并列出至少五本有關的書籍。我需要你們精確到篇章和段落?！彼裉鞊Q了一件深藍色的長袍，優(yōu)雅地站在講臺上。</p>

“還好，還好?！绷_恩壓低聲音跟哈利說，“我們可以看赫敏借來的書……她不會給我們看論文，但書還是會——”</p>

“十二英寸，”麥格教授說，“論文內引用的段落不允許超過四英寸?！?lt;/p>

麥格教授輕飄飄地斬斷了羅恩的話。</p>

也差點斬斷了他的命。</p>

“讓我自己寫七英寸……”羅恩坐在圖書館里，面前堆著從赫敏那里挑的最薄的五本書，“她不如殺了我?！?lt;/p>

“是八英寸?！焙彰纛^也不抬。</p>

羅恩的手在顫抖。</p>

“……不公平，赫敏?！边^了一會兒，羅恩撿起掉在桌面上的羽毛筆，“我親眼看見你把你的論文給了阿爾——”</p>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瘋狂抄論文的阿爾特米亞身上。</p>

“那是因為她要進行魁地奇訓練?！焙彰粽f，臉上盡是不贊同的表情，“伍德太瘋狂了，阿爾現(xiàn)在只能在課間預習下節(jié)課的課本了?！?lt;/p>

“因為斯內普是下一場比賽的裁判?！绷_恩說，“按你的說法，他就是在臺下沒殺成要飛去賽場殺?！?lt;/p>

“可是阿爾并不需要上場。”赫敏嚴厲道，“她是替補，為什么要和正式隊員一起沒日沒夜地訓練？”</p>

“因為我們一致認為斯內普極有可能想盡辦法給格蘭芬多扣分，說不定還會打傷我們的隊員令其無法比賽?！惫f，“如果你仔細觀察了的話，就會注意到不止阿爾一個，全部替補都在沒日沒夜地訓練?！?lt;/p>

“很抱歉，我不太了解魁地奇的訓練方式。”赫敏轉過頭，“但我認為找球手優(yōu)秀的動態(tài)視力是用于抓住金色飛賊，而不是用于到處找別人的論文的?！?lt;/p>

哈利：“……”</p>

“……赫敏，”哈利硬著頭皮道，“我和阿爾都在參加訓練，為什么你只給她一個？”</p>

“因為她在上學期就已經成功變出活物了！”赫敏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麥格教授布置這篇論文是為了給實戰(zhàn)打基礎！我們變不出活物但至少要知道理論！但這些阿爾都不需要！”</p>

哈利埋下頭，咬著羽毛筆，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么把兩本書的話拼在一起裝作是自己寫的。他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黑，勉強寫了四行字就差點睡著了。</p>

他不抗拒過于頻繁的魁地奇訓練的原因還有一點。自從在厄里斯魔鏡里看到了家人后，他就總是做噩夢。他一次一次地夢見父母在一道綠光中消失，同時一個高亢的聲音在咯咯笑著。</p>

鄧布利多是對的，這面鏡子真的會把人逼瘋。他把噩夢歸結為魔法造物的后遺癥，尤其是在知道阿爾特米亞也睡不好、并頻繁地夢見刺眼的閃電后就更確信了。</p>

但魁地奇會消耗掉他剩余的精力，疲憊不堪后做噩夢的次數明顯減少。</p>

刺眼的綠光模糊了母親的臉，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p>

刺耳又高亢的笑。</p>

“不、不要——”哈利滿臉冷汗地驚醒，羅恩嚇得碰翻了墨水瓶。阿爾特米亞緊急搶救他們的論文，赫敏則用了個清潔咒把墨水變沒。</p>

“說了多少次——”</p>

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四個人就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p>

“圖書館里——絕不允許——高聲喧嘩！”</p>

他們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掃進書包，在平斯夫人的掃帚打到身上之前跑出了圖書館。</p>

連綿不絕的雨替代了連綿不絕的雪，他們走出城堡的時候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阿爾特米亞給書包施了個防水咒——她為了能讓哈利在雨天打魁地奇特意學的。</p>

他們走到了黑湖邊。這個天氣還出來閑逛的學生也不算少，阿爾特米亞認出了兩個赫奇帕奇的一年級，他們正趴在地上找著什么。</p>

“這鬼天氣——”</p>

“噓！它們會被你嚇跑的！”</p>

或許是在觀察什么動物。阿爾特米亞打消了去打個招呼的念頭，并為此松了口氣。</p>

下雨的霍格沃茨很漂亮。天地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水霧，城堡的塔尖看不清晰。草坪已經有了些綠意，踩上去時又軟了一些。</p>

阿爾特米亞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過了鎖骨。長度稍稍壓制了它胡亂上翹的天性，除了似乎怎么都梳不順外沒什么別的缺點。</p>

“……聽不懂？”</p>

前面隱隱約約傳來聲音，哈利拉住羅恩，沖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p>

“聽不懂卻知道拒絕我？”他們靠近了一點，阿爾特米亞聽出這是個男生。</p>

“斯萊特林三年級，”哈利壓低聲音，“普里查德……我認識他，他和他弟弟總是跟在馬爾福后面獻殷勤。”</p>

他們躲在灌木后面，終于看清了被普里查德遮住的人。</p>

“秋·張？”阿爾特米亞驚訝道。</p>

她正想說什么，卻看見其他三個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