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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Chapter 5

終于到了瑪姬姑媽在這里的最后一個晚上。佩妮姨媽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弗農(nóng)姨父開了幾瓶葡萄酒。</p>

這是這么多天以來瑪姬姑媽第一次見到阿爾特米亞。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冷笑了一聲：“你也還賴在這里？”</p>

阿爾特米亞“嗯”了一聲。她仍舊穿著靴子，利皮臥在瑪姬姑媽的高跟鞋旁吠叫。阿爾特米亞替他們開了酒，突然在想要是她變成獅鷲能不能打過那只野狗。</p>

“看看！又是‘嗯’或者‘哦’！”瑪姬姑媽高聲道，“和她旁邊那個小雜種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起生下來的！”</p>

哈利聞言立刻在心里默念起了《自制飛天掃帚手冊》，阿爾特米亞也盡量放空自己的大腦。</p>

“你也在圣布魯圖斯上學？”</p>

“嗯?！卑柼孛讈喺f。</p>

瑪姬姑媽重重拍打著桌子，奶油濃湯濺到了地上：“我說過！我討厭你敷衍的態(tài)度！”</p>

利皮開始舔地上的湯，狗的口水和奶白的湯汁在地上混成惡心的顏色，阿爾特米亞注意到佩妮姨媽的眉頭皺了皺。</p>

也許是怕哈利和阿爾特米亞在最后一天出岔子，弗農(nóng)姨父立刻給瑪姬姑媽倒?jié)M酒，并岔開了話題。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雙胞胎身上轉(zhuǎn)移了，開始大聊特聊她的十二條狗，并點評了一番佩妮姨媽做的晚飯。</p>

“我在家里可吃不了這么精致，光是做它們的晚飯就會耗費很多時間——”她重重打了個嗝，拍了拍她被粗花呢裙子繃住的肚子，又拿了一塊檸檬蛋白派，“佩妮，我認為豐盛的食物比精致更為重要——看看達力瘦成什么樣子了，簡直是皮包骨?！?lt;/p>

佩妮姨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p>

“我覺得我很健康。”達力咕噥著。</p>

“哦，原諒我，我只是更喜歡看到正常大小的男孩子?！爆敿Ч脣層糜湍伳伒氖峙牧伺倪_力那頭茂密的金發(fā)，“太瘦弱的活不下來。去年我讓福布斯特上校淹死了一只瘦小的狗——它太弱了，并且非常沒有教養(yǎng)?！?lt;/p>

阿爾特米亞跟哈利對視一眼。</p>

「別聽」</p>

哈利做了個口型。</p>

“一切都歸結(jié)于血緣，就像我前幾天說的那樣。哦，佩妮，我并不是在說你家人的壞話。”瑪姬姑媽用力拍打著佩妮姨媽的肩膀。也許是阿爾特米亞的到來讓她又有了傾訴欲，她轉(zhuǎn)過頭，那雙鑲嵌在幾層肥肉里的小眼睛瞇了起來：“可是你的妹妹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她出生在最好的家庭里，然后和一個野男人私奔了——現(xiàn)在，私奔的結(jié)果就在我們面前?！?lt;/p>

“看看她那張臉，”瑪姬姑媽輕聲道，“如出一轍的賤人樣。”</p>

阿爾特米亞攥緊了衣擺，感覺自己有些耳鳴。</p>

哈利在旁邊動了動，阿爾特米亞抓住了他的手。</p>

“那個波特！”瑪姬姑媽喝得臉色漲紅，抓起酒瓶又往杯子里倒，“你們還沒告訴我，他是干什么的？”</p>

弗農(nóng)姨父和佩妮姨媽顯得十分緊張。就連達力也放下了叉子，時不時轉(zhuǎn)頭看一眼低著頭的雙胞胎。弗農(nóng)姨父清了清嗓子，聲音顯得有些虛弱：“……失業(yè)?！?lt;/p>

“不出所料！”瑪姬姑媽大喊一聲，更多的酒灑在了桌布上，“你不能指望一個不守規(guī)矩的女人會找到一個好男人，他就是一個無足輕重、一無是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