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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甲掐進(jìn)掌心，肉被刺破，一點感覺都沒有。</p>

瘸腿李還在夢囈般地往下說：</p>

“他干活的時候，嘴里總念叨……”瘸腿李的聲音越來越輕，帶著一股子鬼氣，“‘人養(yǎng)玉，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器，器養(yǎng)魂’……”</p>

這是莊家修復(fù)一脈的祖訓(xùn)！她握刀！”</p>

“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知道這件國寶要毀在他手里。</p>

所以，，用他唯一能用的工具，用那幫畜生看不懂的方式，留下了一封信！”</p>

瘸腿李越說越亢奮，臉上的恐懼被一種病態(tài)的狂熱所取代。</p>

“切割的路徑！他沒有亂切，他每一下，都沿著釉面上最細(xì)微的開片紋路走！這樣能最大程度地保證釉面完整，也讓碎片能完美地對上！”</p>

“崩口的形態(tài)！有些地方，他故意讓鉆頭偏了一絲，特定的崩裂！那不是失誤，那是記號！”</p>

“還有……還有他遺棄的碎片！”瘸腿李指著腳下這片無邊無際的碎瓷山，</p>

聲音嘶啞，“他故意把‘奉’字留在了這堆垃圾里！為什么？</p>

因為‘十翼’那幫蠢貨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底款！</p>

他們拿走了盆身，拿走了大部分他們認(rèn)為值錢的東西，卻把最核心的、能證明它身份的墓碑，扔在了這里！”</p>

“這是一封寫在瓷器上的遺書！”</p>

“一封只有他的傳人，只有懂得他手藝的人，才能讀懂的遺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