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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觀之死
劉羨走后,孟觀從床榻上躺了一會兒,他當(dāng)然沒有入睡,只是閉上眼,在腦海中想著自己一生的往事。</p>
年少時那個出身沒落貴族的黃衫少年,在鄉(xiāng)下苦練武藝,立志要揚(yáng)名天下,振興家族;可隨著年歲漸長,他雖練成一身武藝,卻在禁軍中蹉跎歲月,一事無成;在得到楚王青睞后,他終于得到勇武之地,策劃倒楊,一鳴驚人,獲封郡公之位;轉(zhuǎn)眼楚王事敗,自己無所作為,被閑置京中,再次浪費(fèi)數(shù)載光陰;等到關(guān)中大亂,朝廷屢屢損兵折將,終于在孫秀的請求下,他再度出山,靠出賣尊嚴(yán),換得了征西元帥的資格;出征以后,他一戰(zhàn)大破齊萬年,以橫掃之勢平定三州,成為世人公認(rèn)的第一名將;后與孫秀合謀,再次參與倒后政變,在仕途上更進(jìn)一步,成為了朝廷中第一位,除宗室與開國八公族之外的方鎮(zhèn)將軍;到現(xiàn)在,自己為司馬倫效力,與河南義軍數(shù)次作戰(zhàn),令對方拼死不能前進(jìn)一步,也因此成為了齊王的眼中釘。</p>
回憶至此,孟觀微微吸了一口氣,撐開眼皮睜開了眼,正好看見次子孟討就跪坐在自己的下首方,淚流滿面,卻不敢出聲。</p>
這就是自己身邊最大的兒子了,孟觀想起孟平,心中一痛,說道:“你也知道你大兄的消息了?你是在為他而哭嗎?”</p>
他隨即辱罵自己道:“我真是胡涂啊!明明知道他是那樣天真……不,他是那樣正直的一個人,是個烈士!我還想讓他做我這樣的混帳,白白玷污他的名譽(yù)??蓯海∥艺媸腔鞄ね疙敯?!”</p>
孟討聞言,涕淚更多,他好容易才止住淚水,哽咽著說道:“不,大人,我當(dāng)然心疼兄長!但我更心疼您,我是為您而哭??!您不要太為難自己了,這不是您的錯!”</p>
“記得小時候,家里還窮。若是遭了什么災(zāi)年,您永遠(yuǎn)都是最后一個吃飯。好不容易弄條鯉魚,您都是讓大兄吃魚腹、我吃魚背、阿母吃魚尾、您吃魚頭?!?lt;/p>
“后來家里發(fā)達(dá)了,您也舍不得給自己花錢,整日就忙著置辦田產(chǎn),活動人脈??奢喌酱笮忠I利劍,我要買好馬的時候,您從來都不皺下眉頭。在我和大兄心中,您對待我們已經(jīng)夠好了,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英雄!大兄的路是他自己選的,您不必為之傷痛?!?lt;/p>
孟討接著又說:“劉使君和您這么有交情,您現(xiàn)在南下江陵,浮海出逃,躲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過上幾年,朝廷又亂了,您就又有了用武之地,何必在這里等死自裁呢?”</p>
孟觀聽到這里,知道是次子對自己不舍,但還是笑著搖首道:“沒有必要。劉羨能為我爭取到這個條件,肯定是花了大力氣去擔(dān)保的,他對我如此講義氣,我若是背棄了他,豈非是背信棄義的小人?”</p>
“我常常教大郎說,就算做不成正人君子,也不要做小人。結(jié)果他做到了,我卻沒做到,九泉之下若遇到了他,身為父親,該怎么抬起頭呢?”</p>
“而且,我的這個情況,按理是要誅三族的,如果只死我一個人,可以說是萬幸了。即使你們兄弟會受牽連,但是有劉羨幫扶,總還是會有一條出路的?!?lt;/p>
“你幫我傳令吧,讓城內(nèi)的這些士卒,全部都遣散出去,把府內(nèi)的金銀發(fā)給他們,也讓他們不白來一趟。跟從我的那些督將僚佐,想走的,也都讓他們自謀出路吧?!?lt;/p>
“我估計爵位是留不下來了。想要保全性命,自此以后,你帶著家里剩下的人,此后一輩子,都要聽劉羨話,以兄父事之,不要有任何怨言,也不要有什么自作主張,明白嗎?”</p>
“你去把你阿母叫過來,我想和她兩個人待一會兒?!?lt;/p>
說罷,孟觀就揮揮手,令孟討出去,自己繼續(xù)一人在屋內(nèi)躺著,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像是陷入了無限的遐思之中……</p>
次日一早,劉羨便領(lǐng)著東海王司馬越再赴宛城。與昨日所見的緊張氛圍大不相同,雖然宛城的城防建筑都還在,但一日之間,此處已經(jīng)人去樓空,沒剩下多少人了。城樓上下都空蕩蕩的,恰好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敲打在少人的城牒望樓上,在樓道上響起陣陣回聲,再聯(lián)想到城外隨處可見的尸骨,頗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p>
再在孟討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孟觀所在的城樓前,摘下斗笠與蓑衣,再脫下被雨水打濕的皮靴,然后往屋內(nèi)走。在路上,孟討看了看東海王司馬越的印璽,確認(rèn)他是朝廷派來的人后,便沒有什么言語,可司馬越看著他的眼神,心中依舊有些發(fā)毛。</p>
入得門來,此時孟觀正在管夫人的服侍下梳頭。一夜過去,他的頭發(fā)白得更甚,如果說之前只是一種破敗的灰白感,這一日就化作了純粹的雪白。加上他穿著一身白色圓領(lǐng)的雪白袍子,腰纏錦帶,即使配著一刀一劍,也顯得整個人平和淡然,渾然看不出以往沙場猛將的姿態(tài)。</p>
孟觀看見劉羨和司馬越來了,微微側(cè)首,對他們說:“諸位稍待,等我梳頭之后,再安排下家事?!闭f罷他回頭瞑目,任由妻子靜靜梳理頭發(fā)。管夫人將頭發(fā)梳順以后,又取來油梅膏,將這些花白的頭發(fā)慢慢涂黑。又過了一會兒,頭發(fā)染好了,管夫人便將發(fā)髻挽上,插上簪子。孟觀再睜開眼睛,似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就又是往昔那位天下無敵的上谷郡公了。</p>
這時孟家的老三孟和也過來了,他和孟討一樣,淚流滿面,跪坐在孟觀面前。氣氛十分沉悶,倒是孟觀表面上看,依舊如往常一般,哪怕是司馬越看了,心中也頗為敬佩。他顧及此次任務(wù),率先開口道:“上谷郡公有什么話要傳給朝廷嗎?”</p>
孟觀當(dāng)然認(rèn)識司馬越,他笑笑,繼而對僅剩的兩個兒子說:“我這個下場,是我罪有應(yīng)得,你們不要怨恨朝廷,要好好為國家效力,知道嗎?”</p>
這話說是給兩個兒子聽的,但實(shí)際上卻是給司馬越聽的,也就是給司馬冏聽的。等孟討孟和兩人都應(yīng)承以后,他又對劉羨道:“懷沖,你知道子衡的墓在哪里嗎?”</p>
劉羨道:“知道,我已經(jīng)幫他改葬在邙山下了?!彼闹猩跏潜?,有些想要落淚,但還是忍住了。</p>
孟觀便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來,遞給劉羨說:“我大概沒有機(jī)會再見他了,你就把這把劍埋在他墓前,我死以后,或許能以此為契機(jī),和他泉下再見吧?!?lt;/p>
而后又從袖袋中取出一塊晶瑩翠綠的玉抉,再塞到劉羨手里:“這是我平日里練射用的玉抉,權(quán)當(dāng)是你跑這一趟的謝禮了。”</p>
說到這,孟觀長嘆了一口氣,遠(yuǎn)望城樓外的蒼穹。人們大概都以為,他還有什么話要說,于是都屏息等待。哪知孟觀并無此意,也不想多說什么了,他自腰間抽出自盡用的短刀,在眾人面前仔細(xì)觀察寒光閃閃的刀刃,然后把刀放在案上,將袍服拉開,露出自己堅實(shí)的胸膛。</p>
孟觀在拿起刀,眾人注目著,心不覺提了起來??此玫兜氖?,平常穩(wěn)重,竟然沒有一絲抖動,都在心中暗暗佩服。劉羨心想,孟觀今年尚不到五十歲,軍政嫻熟,威震天下,倘若當(dāng)時孫秀將他放在河北,恐怕自己很難打進(jìn)洛陽。大概是因?yàn)槊嫌^放過了自己,孫秀不信任他吧,才把他放在了河南。</p>
孟觀若真是受孫秀重用信任,恐怕天下無人能有出頭之地??上?,這都過去了,一代人杰,頃刻間就將化作冰冷的尸體,后世又有誰會銘記呢?</p>
就見孟觀將刀尖反轉(zhuǎn),提到胸口,停了一下。此時闔府上下,靜謐無聲,只聽得順著屋檐滴滴答答不斷墜落的雨點(diǎn)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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