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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月空唱百年歌(4k,盟主加更)
劉羨聽到這句話后,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陸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代表什么意思。</p>
而陸機在劉羨的注視下,也感覺頗無顏面,他只能飲下一杯酒,先自我寬解道:“懷沖,這是個殘酷的世道,想要成就一番事業(yè),我們不能太天真?!?lt;/p>
“沒錯,懷沖,我已暗自改投到太子殿下門下了。”</p>
劉羨聞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望著好友良久不能言語。</p>
自從兩漢以來,忠孝概念可謂是深入人心,雖然在西晉時,眾人不再像兩漢時那樣熱衷于談論忠誠。但無論如何,國家雖然不主動提倡,但在四百年的兩漢遺澤下,忠誠這項品質仍然是受人贊美的。</p>
只是與后世所理解的忠不同。后世常常把忠理解為純粹的忠君,也就是只忠于皇帝。但在漢晉時期,忠君的“君”并不僅僅代指于皇帝。</p>
在這個時期,由于官僚選拔制度在此時還不夠完善,所以各級地方官員都有自己的人事選拔權。因此,對于一般的官員來說,他的君主不僅僅是天子,同時還有提拔他舉薦他的地方主官。</p>
故而士人們的忠誠不僅要獻給天子,還要獻給自己的直屬上級,即使后來雙方地位出現(xiàn)顛倒,也要保持相應的君臣關系。這種人要忠誠兩個君主的觀點,被后世稱作為“二重君主觀”。</p>
曹操、司馬懿等人之所以能夠篡權,本質也是利用這個這種約定俗成的道德,將直屬君主的地位放置于天子皇帝的地位之上,最后奪取了皇位。也是這種行為給忠君這一概念帶來了巨大的顛覆,世人明面上雖不多說什么,暗地里卻也不免唾罵這兩人的無恥。</p>
而在此之前,陸機是經賈謐的引薦,才得以在晉朝官場上入仕。雖然中路被賈謐安排到楊駿門下,又在楊駿倒臺后進入賈謐的秘書監(jiān)擔任著作郎。</p>
但當時后黨和三楊畢竟是盟友,因此,陸機雖然有過一段時間的轉換門面,但本質上還是賈謐魯公一黨,明面上沒什么好指責的,最多也就是有人私下詬病而已。</p>
劉羨其實對陸機走賈謐的門路這件事頗有微詞。自己一方面理解陸機,他自負才學出眾,想要在朝廷重現(xiàn)父祖榮光,所以就想攀附朝中最有權力的人,這無可厚非;但另一方面,這實在有損陸機的名望,以他如今在文壇的地位,堪比當年曹植在世時的地位,可謂是公認的天下,這實在是有傷風雅。</p>
但既然走了這條路,劉羨還是希望朋友能夠做好。也就是既實心為國家做一些有用的事,又保持自己的風骨,勸諫和約束主君。即使以后賈謐倒了臺,陸機也能問心無愧地說,自己對上對下都盡到了責任。</p>
可如今陸機竟然和自己說,他已經放棄了賈謐,在暗地里和太子接觸,他不由得心情極為復雜。所謂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這件事若是爆出去,不管結果如何,陸機的風評是一定會垮掉的。</p>
不知道為什么,劉羨突然感到很難過,他問陸機道:“在賈謐的身邊很難熬嗎?”</p>
話一出口,劉羨就感覺自己說了句廢話,賈謐是怎樣令人作嘔的一個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何況是與之朝夕相處的陸機呢?</p>
陸機有些意興闌珊地回答道:“其實也還好,主要是累了?!?lt;/p>
“這些年,其實就是得過且過吧,沒做什么事情。平日里經常隨在魯公左右,一起吟詩作對,游山玩水,再就是給魯公講些好話,替魯公寫些文章,如果還有些空閑,還會在魯公門前鋤草?!?lt;/p>
這是很閑適的生活,也是很多窮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但劉羨卻知道陸機為什么會說累。</p>
他是一個立志要治國平天下的人,有滿腹的才華和韜略想要施展??裳巯聟s被賈謐當成了一個司馬相如式的弄臣,怎么會甘心呢?陸機恐怕每天都會責問自己,這一天生活得到底有什么意義,然后不斷地自我煎熬。在賈謐門前鋤草的時候,恐怕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劉羨甚至不能想象那個畫面。</p>
陸機當然知道劉羨在想什么?他笑著說:“懷沖,你不會以為只有我會干這種事情吧?”</p>
“潘岳何等人物?京畿譽美的美男子,也要給魯公撈魚。左思的《三都賦》終于修出來了,可謂才氣驚人吧,可不還是要給魯公釀酒?瑯琊諸葛詮,武皇帝時諸葛夫人的侄子,平素為魯公執(zhí)犬,還有形形色色的人物,為了討好魯公,有什么做不出來的?”</p>
“其中最聞名的一件事,我記得好像是去年,石崇在路上遇到廣城君,也就是魯公的外祖母,他趕緊下了牛車,在大庭廣眾下,對著廣城君的車駕行禮膜拜,兩人連一句話都沒說上,直到廣城君的煙塵都散了,他才悠然而走?,F(xiàn)在的洛陽啊,都叫他‘望塵而拜石荊州’,真是不可思議!”</p>
劉羨聽到這里,真的是久久不能言語。他雖然知道賈謐喜歡折辱人,但是卻也很難想象,身邊的阿諛風氣居然會達到這種地步。士子最重要的就是風骨,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就是這個意思,他這樣對待身邊的人,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會遭人報復嗎?</p>
石崇也真是干得出來,他家可是開國八公之一。石苞當年寒門出身,歷經東興之戰(zhàn),淮南三叛,最后做到公爵,是開國八公里公認的最上品,如今后代卻對著賈充之后如此諂媚,連最起碼的臉面都不要了嗎?</p>
聽到這里,劉羨對陸機產生了深刻的同情,不管是誰,在這種環(huán)境里恐怕都會感到壓抑和痛苦吧。</p>
而陸機大概也能猜到劉羨在想什么,他沒有再喝酒,而是看著酒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說道:“懷沖,你知道我今年幾歲了?”</p>
不等劉羨回答,陸機接著說道:“我今年馬上要滿三十五歲了。你多大?”</p>
“二十四。”劉羨答道。</p>
陸機苦笑說:“我年輕時不比你幸運,我在你被貶到夏陽的年紀,也就是二十歲的時候,遭遇亡國之禍。三個兄長都戰(zhàn)死沙場,因為是江左名族而被朝廷提防,在祖產被盡數(shù)剝奪后,整整八年,我不得入仕。一直到我二十九歲的時候,我才得到允許,帶著胞弟士龍進京。直到三十歲,我才正式有了一官半職??傻浆F(xiàn)在為止,我除了給魯公寫寫文章外,仍然是兩手空空,一事無成。”</p>
“現(xiàn)在我三十五了,要知道,我祖父陸伯言公,三十六歲就是西征關羽的副帥。我父親陸幼節(jié)公,三十四歲就已經坐鎮(zhèn)西陵,都督整個荊州防區(qū)?!?lt;/p>
說到此處,陸機猛地抬頭,對劉羨道:“懷沖,我不甘心吶!”</p>
“我知道,我做的這些事很不光彩!沒有風骨,會受人譏笑,可這樣又如何呢?若我不能重振吳郡陸氏,不能建功立業(yè),一生只寫些詩詞歌賦,這才是最大的不光彩!才會讓父祖蒙羞!”</p>
“所以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我只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魯公能讓我有施展抱負的機會,我就投向魯公!太子有讓我一展拳腳的機會,我就投向太子!沒有什么好猶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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