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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安衛(wèi)樂之旗(4k)
這一日是元康四年五月戊辰。</p>
早晨,汾陰地區(qū)天色陰暗,濃云密布,遠處的山山嶺嶺都為烏云所遮,仿佛有一塊巨大的垂簾籠罩四野。</p>
夏陽令劉羨領著一千輕騎在龍門渡東岸下了船,在河岸邊集結隊伍。而與此同時,隔著兩座小丘,順風傳來了一陣陣沸騰的人聲。劉羨心中明白:這是平陽的第一波難民已經(jīng)抵達汾陰了,汾陰的縣卒們正在竭力安撫秩序,希望不至于生出大亂。</p>
但難民們的惶恐卻不是這么容易就能安定下來的,在汾陰縣卒鏘鏘的鑼聲和蒼啞的叫喊聲中,百姓們仍然不顧一切地往前擁擠,他們已經(jīng)見證過絕對的暴力,在生與死的恐懼前,沒有人能夠保持自己的矜持。</p>
劉羨眼看著不斷向南流動著的河流和上面往來不停的船只,耳聽著遠遠近近的人聲和鑼聲,心中說:</p>
“大戰(zhàn)快開始啦!”</p>
在上黨郝散起事造反的第三天,李盛在高都得到了消息。在匈奴人西奔之前,他按照劉羨的吩咐,他搶先進入沁水河谷,快馬加鞭,三百里的路程,其中還有一百里的山路,他花費一天一夜就趕回了夏陽。這也確實如劉羨計劃那般,給了他接近半個月的調度反應時間。</p>
但這半個月,劉羨諸事皆不順心。他一面將消息上報到長安征西軍司,一面通知周遭的所有郡縣,提議他們提前做好防御,若缺乏兵力,就應該及時疏難??山Y果是,他人微言輕,都沒有得到像樣的回應。</p>
孫秀大概是懷疑他另有圖謀吧,又或者認為上黨的亂子影響不到河東,軍報上去就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音訊。周圍的郡縣令守雖然都相信劉羨的信譽,但前后顧慮重重,在征西軍司的命令到達前,他們根本不敢負任何責任。</p>
結果就是,明明提前收到了消息,還讓郝散打出了奇襲的效果,像絳邑、臨汾這種戶數(shù)過萬的大縣依然沒于胡人之手。</p>
等到這一次緊急軍報報到長安,孫秀這才著了急,立刻在征西軍司內部調兵選將,商議對策??蛇@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而且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孫秀還需要數(shù)日時間來調動糧草,如此才能派出兵馬來。</p>
故而孫秀又傳信給馮翊太守歐陽建,令歐陽建先整頓馮翊郡內的兵馬,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匈奴人大軍阻攔在河東,拖到征西軍司援軍到來。</p>
這個命令倒是傳得極快,歐陽建收到軍令時,也不過是在臨汾陷落后的第三日。整個馮翊郡的郡縣兵還是不少的,大概有三千人,可與即將到來的匈奴人相比,顯然又是杯水車薪,該怎么做呢?面對孫秀這個不可理喻的軍令,歐陽建可謂是頭疼不已。</p>
也是在這個時候,劉羨做出了一個決定。他上書歐陽建,認為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指望只靠馮翊郡自己抵抗后部匈奴,顯然是癡人說夢。但情形到了這個地步,沒有辦法也要想辦法,他愿意帶兵奔赴河東,遲滯匈奴人的行動,為征西軍司爭取一些時間。同時,也可以為河東、平陽兩郡的難民多爭取一些時間。</p>
但這只靠夏陽縣卒是肯定不夠的,所以劉羨又找歐陽建要了四百輕騎,由馮翊兵曹掾蔡方帶領,湊齊了一千人。然后帶上了足用五日的干糧,終于踏上了河東的土地。</p>
看著眼下這尚且和平的龍門渡口。幾名士卒們還在渡口上綁好船只上的纜繩。渡口邊的蘆葦與水一色,末梢在夏風中來回搖晃,好似海浪般壯觀浩浩蕩蕩。劉羨看了一會兒,對左右的將士們說:</p>
“自從我就任夏陽以來,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大事,這才有了夏陽的太平光景。但現(xiàn)在,河東出了亂事,有很多人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一個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雖不是河東人,但若今日見死不救,不僅我們的好日子回不來,以后若遭了難,恐怕也沒人會伸出援手!”</p>
“今天,我?guī)Т蠹叶珊訐糍\,既是救人,也是自救!我不會說奢望大家能夠舍生忘死,但我希望大家能夠知道,很多人的生死,都在諸位手上。望諸位不要辜負這份期望!”</p>
劉羨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包含著激動、悲憫與豪情,深深感動了左右將士。孫熹說:</p>
“縣君,你放心。這半年兄弟們訓練得好生辛苦,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yè)嗎?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后退呢?別看我們現(xiàn)在人少,但我知道,那些賊子更是烏合之眾!”</p>
劉羨望著他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深信士卒的士氣高昂,必能以少勝多。而后他吩咐一個縣卒把兩桿旗幟立起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過去。</p>
其中一面大家都認識,是標明身份的白虎幡。朝廷定有制度,四方軍司各用不同旗幟來表明身份,西方用白虎幡,東方用青龍幡,北方用玄武幡,南方用朱雀幡,而京畿用黃龍幡。這桿白虎幡就是象征征西軍司的意思。</p>
而另一面則與眾不同,只見上面掛著一面赤底黑紋的兩丈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其上的字體由雁書體構成,寫著八個大字:“克危定難,扶安衛(wèi)樂。”</p>
由于將士們很多人都不識字,所以劉羨特地在旗幟上采用雁書體。即字體中的一豎一橫,一撇一捺,都如同一只只飛雁,繼而讓整面旗幟張揚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是大雁云集,極俱有飄逸之感。</p>
一旁的張固仰望這面旗,不禁感嘆道:“好想法啊辟疾!大家都把安樂公這三個字當做笑話和恥辱,沒想到你這么一寫,不僅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竟然還別有一番韻味。”</p>
劉羨看著這面旗幟,心中也有萬千感慨。安樂公這三個字,是司馬昭賜予祖父的一種恥辱,也是對整個家族的印記。這印記讓自己的父親發(fā)瘋,也讓自己的童年里有相當多不快的回憶。</p>
但這印記是不可能抹去的,它是歷史,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實,不管怎么樣,亡國的屈辱史都不會消失。</p>
所以自從元服以來,劉羨一直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改寫這三個字的意義?,F(xiàn)在他立下了一面旗幟,就是昭告全天下所有知道安樂公的人,他會用自己的方式,把這種恥辱改寫成光榮。</p>
就從現(xiàn)在開始。</p>
把旗幟高舉起來后,整個隊伍的氣質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可謂是煥然一新,好像天上有什么正在看著自己一樣,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脊梁挺得直一些,軍容因此也變得更加齊整了。</p>
然后,在旗幟的指引下,他們終于開始向東開進。</p>
當這只旗幟與隊伍穿過河灘,越過渡口后的兩座小丘后,他們正式出現(xiàn)在河東難民的面前。現(xiàn)場的雜音頓時少了許多,這還是難民們第一次看到朝廷的官兵,雖然人數(shù)很少,但有著明確的組織,還有穩(wěn)定的軍心,這就足以給予他們一種心靈安慰了,因此也就沒有了喧嚷和哭喊。</p>
這支騎兵的領袖是誰?大家現(xiàn)在轉而在討論這個問題。很多識字的人去打量旗幟,在這奇怪的雁書中分辨著其中的含義,不由都感到有一些奇怪。畢竟按理來說,應該直接打轄區(qū)旗幟,或者將領的姓氏,但這旗幟并沒有。</p>
可他們還是很輕松地猜出了領袖的身份。畢竟在軍旗上書寫“安”、“樂”兩字,還是太過突兀了。這確實是個恥辱的稱號,但同樣的,天下人都知道這兩個字的歸屬,當然只會有劉備的子孫擁有書寫這兩個字的權力。</p>
劉羨其實有一點想錯了,作為二王三恪,除去洛陽人外,這其中的光榮,遠遠不是一個皇帝的嘲笑就能抹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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