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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手一抖，還是霍去病及時扶住。</p>

霍去病死死握著拳頭。</p>

漢武朝堂風(fēng)聲鶴唳，人人自危。</p>

劉徹連著蘿卜帶出泥，以殷靈毓的死為借口，一查一大串，然后毫不猶豫的，理直氣壯的，大刀闊斧的砍下去。</p>

然而即便是劉徹，也總是會想起那天的，只有兩個人的對話。</p>

“陛下有最想處理的人嗎？”</p>

“…你要做什么？”</p>

“死他手里?！?lt;/p>

“不行！”</p>

“我本來就要死了，物盡其用而已?！?lt;/p>

“……不是因為其他的嗎？”</p>

“不是，是也是我自己選的?！?lt;/p>

“……需要朕怎么做？”</p>

“我會死，陛下找人補一刀就可以了。”</p>

劉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很冷漠的人了，他喜歡就喜歡著，不喜歡就扔開，為什么被扔開還要纏著自己？自己給對方的報酬還不夠多嗎？不能夠一直讓他欣賞或喜歡的東西，拿到一些賞賜后就該知足了。</p>

“不能…不能有別的選擇了嗎？”</p>

“陛下，我不是什么好選擇，你會后悔的?！?lt;/p>

“記得我說的教育嗎？如果我想要百姓人人識字，人民當(dāng)家作主呢？”</p>

于是最終，講述完漢武歷史的殷靈毓，靠著維持表面無事的一份道具，回去治好了霍去病，進入到了偏殿里。</p>

劉徹派人，作出了他殺的痕跡。</p>

而世家大族被瘋狂清算，打壓，卻灰溜溜的不敢吱聲，甚至只能互相懷疑，到底是誰對璇璣侯出了手，才惹怒了劉徹這個本就心狠手辣的陛下。</p>

沒人能想到是殷靈毓自己的選擇。</p>

多了一份對未來的預(yù)知，劉徹動起人來更是游刃有余，對衛(wèi)青和霍去病的身體也更加上心。</p>

阿爾斯楞在殷靈毓下葬時趕到了長安。</p>

沉默良久，最終道，想帶走薩仁那只名叫阿愿的金雕回到草原，做個念想。</p>

因為他知道他帶不走殷靈毓的尸骨。</p>

這些日子，為了替殷靈毓報仇而忙忙碌碌的衛(wèi)青和霍去病連家都沒這么回，阿爾斯楞這么一說，他們這才想起府上那只金雕。</p>

可是不知為何，金雕消失的無影無蹤。</p>

劉徹聽聞后沒有在意。</p>

就連她也會死，哪怕只是救了他的冠軍侯，她不直說，就打量著他猜不到么？</p>

所以仙神的所謂永恒就更是不存在的東西了，他不相信，他更相信她所說的，不要為不存在的神明而壓低自己的脊梁。</p>

他不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