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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知道了?！?

張庭暗自得意，這話豈不是意味著此事連韋氏這個正房也要瞞著。

一想起這個女人，張氏就有點惱火，說好聽的叫做善良，說不好聽的叫做軟弱，平日里又沒有多少主意，憑什么她做正房？

若是將來自家男人做皇帝，難不成還得讓她做皇后？

此事萬萬不行，必須找個機會挑唆李亨與她和離，把自己扶正。

“只是這二十一郎什么時候被廢黜呢？”

張氏又嚼起了舌根：“這小兔崽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比李瑛還要惹人討厭，我忍受她很久了！”

“那就要看武氏什么時候倒臺。”

李亨抓起一把核桃仁，在燈光下邊吃邊與愛妾密謀。

張庭道：“圣人在潼關(guān)遇刺案十有八九就是武靈筠指示的，沒想到三大衙門聯(lián)合調(diào)查，竟然沒抓住她的把柄?！?

“不急，圣人與她的裂痕已經(jīng)比峽谷還要大，武氏倒臺是遲早的事情，咱們只需要穩(wěn)坐釣魚臺即可?！?

李亨邊吃邊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你李琦娘倆蹦跶的再歡有什么用，你李瑛戰(zhàn)功再怎么赫赫有什么用，圣人的天平不還是向我李亨傾斜了過來？

有時候，鋒芒內(nèi)斂，韜光養(yǎng)晦，藏巧于拙也是一種大智慧！

此刻，李亨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人，甚至在幻想自己身穿龍袍，接受百官朝賀的場景。

這一夜，夫妻二人難以入眠，秉燭長談，一直到東方發(fā)白。

……

靈州。

三秦大地的這場降雪并沒有覆蓋到草原上，李瑛帶著幕僚率領(lǐng)五千騎兵，攜帶戰(zhàn)馬萬余，押運著數(shù)百車從突厥牙帳繳獲的物資，以日行兩百多里的速度向南走了七八天，穿過賀蘭山峽谷抵達了靈州境內(nèi)。

靈州刺史東方睿得知消息后，急忙率領(lǐng)麾下的官員出城二十里迎接。

驛道上旌旗招展，人頭攢動。

這里本來是朔方節(jié)度使駐節(jié)所在，但皇甫惟明移師蒙古高原，東方睿就成了靈州最高官員，隨行的有靈州別駕、靈州長史、司馬參軍、司法參軍、靈武縣令等數(shù)十名官員。

靈州是上州，刺史的職位是從三品，身穿紫色官袍的東方睿站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眾人在瑟瑟寒風中苦等了一個多時辰，便看到北面塵土大起，滾滾煙塵遮天蔽日，馬蹄聲震徹大地。

“來了！”

靈州別駕韋智朝北一指。

東方睿吩咐一聲：“奏樂。”

一聲令下，鼓樂齊鳴，上百人的樂隊夾道歡迎。

片刻之后，隊伍的前鋒就來到了迎接的眾人面前

看到天策上將的大纛，東方睿急忙率領(lǐng)眾官員上前施禮：“靈州刺史東方睿率靈州的文武官員前來迎接天策上將?！?

“吁！”

李瑛勒馬帶韁，在馬上笑道：“呵呵……東方刺史這排場也太大了?！?

東方睿道：“殿下一舉蕩平突厥汗國，為靈州徹底解除了危害，功勞之高，直追太宗。非但是下官率領(lǐng)眾人迎接，靈州的百姓更是在城門口焚香點燭，夾道歡迎。”

“哈哈……孤乃是大唐天策上將，此乃分內(nèi)之事！”

李瑛翻身下馬，接受靈州官員的參拜，并介紹了太師蕭嵩與回紇首領(lǐng)骨力裴羅。

眾人敘禮完畢，李瑛率領(lǐng)大軍跟隨東方睿一行直奔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