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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之下,小注依舊雋秀工整:</p>
“柳懷章,南岳人氏,家世清寒,少而好學。十五歲起隨鄉(xiāng)中舊儒游學,刻苦攻讀,三試鄉(xiāng)試皆中解元,三赴京兆會試,俱為上程、田地丈量、人丁抽征,一地之政,操理如線,不亂分毫。曾擬薦為戶部主事,未及啟用,便因朝局震蕩而擱置?!?lt;/p>
字里行間,不言激烈,卻字字沉穩(wěn),昭示其才實具用、心性耐重。</p>
許居正手中一顫,幾乎失聲。</p>
他記得此人,記得太清楚了。</p>
就在半月前,他還打算極力舉薦此人入部任職,奈何朝中新黨把持,終被冷落在外。</p>
自此,此人去向無聞,許居正也以為他不過隱跡林泉,再難成用。</p>
可如今,他的名字,竟赫然在天子之手所列名錄上,而且……備注清晰,履歷詳盡,連其曾遭攔阻、被擱置之職都一一在列!</p>
許居正的手按在名錄頁上,久久未能翻動下一頁,額間不覺沁出一絲細汗。</p>
他抬眼望向蕭寧,卻見那位天子仍端坐高階之上,眼神淡然,眸光不動,只神色之中,隱隱含著一點難以捉摸的笑意。</p>
“許卿不妨繼續(xù)往下看。”</p>
蕭寧的聲音,在殿中幽幽響起。</p>
許居正低下頭,翻過之后,于塵沙中精挑細選出的“可堪器使之才”。</p>
這些名字,從未被寫入朝堂正式錄用名簿,更不曾登臺顯貴,他們不過是潛藏在廟堂之下的一股暗流。</p>
可如今——他們卻全部出現(xiàn)在這份“天子自擬”的名單之中。</p>
而這,僅僅是冊之首三頁!</p>
許居正只覺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p>
他無法說話。</p>
他轉(zhuǎn)頭,將名錄傳給身后的霍綱。</p>
霍綱接過之后,只翻了兩頁,便驟然收住了動作,神情劇震。</p>
他目光死死盯著一人之名:“冉其安”。</p>
這正是他任太學監(jiān)試時,親筆錄下的弟子。</p>
那年殿試失利,卻為人沉穩(wěn)持重,心有抱負。</p>
他本想將其保舉入禮部從九品吏職,怎奈冉其安家無一絲依靠,身份卑微,曾為仆讀。消息一出,新黨在禮部之人當即冷笑:</p>
“仆人子?監(jiān)試錯心了罷?!?lt;/p>
此事讓霍綱數(shù)月心頭不忿,卻無可奈何。</p>
如今,這“仆人子”,卻以雋然端正之字,出現(xiàn)在天子名單之中,旁注云:</p>
“觀其行,勝過門戶之名?!?lt;/p>
霍綱唇線緊繃,久久說不出話來。</p>
而魏瑞拿過名錄之后,也只看了幾頁,便眉心緊鎖,手指輕輕在某一人名下注上點了點。</p>
那是他任東南巡使時,在一個小驛站中遇見的一個驛丞之子。</p>
名為“王期”。彼時不過十八歲,談及漕運水文,張口便有通識。</p>
魏瑞曾私訪試之,驚為天人,本欲留名以備,怎奈此子后來因私出郡域被責,音訊杳然。</p>
竟也在此列!</p>
殿中列臣見三位重臣神色激動,也紛紛踮腳偷望,漸漸的,名錄傳至后列,一時間,不斷傳出低低驚嘆。</p>
“怎么會有他……”</p>
“此人我也識得!”</p>
“這不是我兩年前……在南鎮(zhèn)時所見之人?”</p>
“我親寫過薦書,可惜壓在衙中無人送出,怎會……”</p>
驚聲雖小,卻不絕于耳。</p>
而這一切,皆在天子眼中。</p>
蕭寧靜靜看著這一幕,不動聲色。</p>
他的目光穿過一張張錯愕的面孔,看見那些自以為通曉朝局的人,在逐字逐句的名錄中,逐漸被打破成見、動搖驕傲、驚詫不已。</p>
他并未露出勝利的神情,亦未嘲笑誰的短視或無知。</p>
他只是緩緩坐回御階之上,眉眼平靜,仿佛這不過是一場理所當然的揭曉。</p>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早早就在準備的名錄了。</p>
而今,這份名錄,終于如驚雷壓頂般落在朝臣面前。</p>
誰還能說天子只是年少無識?</p>
誰還能言朝局無人可用?</p>
這一刻——朝堂上眾臣,心服者未言,震撼者無聲。</p>
金鑾殿中,鴉雀無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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