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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桌
此言一出,太和殿如擲石入潭。</p>
連清流之中不少人也微有色變。</p>
王擎重這一問,看似是為明局勢,實則已是當眾逼宮之意。</p>
若陛下不能即刻舉出一名足以服眾的候選,那便等同于三斥清流人選、卻毫無對策,坐實“獨斷專權、虛耗朝政”的罪名。</p>
清流眾臣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p>
霍綱側頭,低聲喃喃:“他動了真怒?!?lt;/p>
魏瑞冷哼一聲,眸光如霜:“新黨要翻桌了?!?lt;/p>
而許居正,則眉頭緊鎖,幾乎在謹慎,但太和殿上真正引發(fā)波動的,卻并非盧修禮其人。</p>
而是他下一句——</p>
“只是……盧侍郎今晨偶染風寒,未能入朝?!?lt;/p>
“臣斗膽代為薦舉?!?lt;/p>
頓了頓,王擎重語氣不變,卻又平添一語:</p>
“與盧侍郎同樣抱恙之人,還有中書令裴景臺、都察院右都御史陳蔭仁,戶部右侍郎顧延平等人,皆未能入朝?!?lt;/p>
話音一落,清流中人臉色一變,連許居正眼底都隱現(xiàn)警色。</p>
——他這是在點名!</p>
不僅點出盧修禮未到,還將今日未到朝的其他新黨核心人物,一一列舉在外,雖以“抱恙”為辭,實則分毫未掩其真實意圖。</p>
這不是單純的告知,而是當眾陳列兵力,炫示實力。</p>
一句“皆未能入朝”,將整個太和殿外那條空出的朝臣列位,描摹得無比清晰。</p>
那一列列空缺的位置,今晨在許多朝臣眼中不過尋常偶然,但如今在王擎重之言下,便如一道橫貫朝堂的黑線,突兀而具壓迫。</p>
“這些人不來,只是未發(fā)聲而已?!?lt;/p>
“但他們,都認我為師,以我為先。”</p>
“即使如此,我自當為他們發(fā)聲?!?lt;/p>
王擎重的眼神深處,露出一絲藏不住的鋒芒。</p>
“陛下,”他語氣不變,繼續(xù)說道,“臣等自不敢言擾圣意,只是兵部久懸,眾望所系,若陛下所定之人尚未出列,臣等自當盡臣職,為陛下分憂?!?lt;/p>
“盧修禮雖未能親至,然才具可觀,請陛下——慎思。”</p>
這一刻,連最遲鈍的朝臣也終于意識到:王擎重不只是薦人,更不是純粹的“忠諫”。</p>
這是一次,正式的威懾。</p>
他并未高聲相逼,亦未張揚狂語,卻用最平靜的語調,暗中亮出最深沉的殺招:</p>
——你若不納我意,便試試看這半個朝堂少了人是何等景象。</p>
魏瑞冷冷盯著王擎重,面色冰沉如水。</p>
他咬牙低聲:“他這是明晃晃地亮牌子了?!?lt;/p>
“再不制止,只怕下一步,就要直言脅政?!?lt;/p>
霍綱亦沉聲道:“王擎重這算盤打得好??!不過,他也確實有底氣!”</p>
許居正卻不動聲色,輕輕一嘆:“不是底氣,是威脅?!?lt;/p>
“兵部一職,是試探;今日空席,是兵法?!?lt;/p>
“他明知陛下要定人,還要出列薦舉,無非是告訴陛下——你的‘定人’,若不合我意,那朝堂之上,便無人與之共議?!?lt;/p>
“他這是,要逼陛下低頭?!?lt;/p>
朝堂再起輕響,隱隱可見幾位新黨官員眉眼間微動,有人似有意欲出列,卻終未動身,只將目光投向王擎重,顯然是等著他的下一句。</p>
而王擎重果然沒有停。</p>
他眼角微挑,聲音漸沉,忽地再進一步,拱手深揖,朗聲道:</p>
“陛下,臣所薦之人,今日告病,誠是偶感寒疾?!?lt;/p>
“但臣心憂者,并非一人之病。”</p>
“若朝中諸臣,皆染寒風,長久不愈,朝堂之上空位日增,政事日繁,屆時——恐怕陛下欲啟議而無可議之人,欲成事而無人可任。”</p>
“臣斗膽直言——他們今日有病,是一日之病?!?lt;/p>
“但若明日仍病,后日仍缺……”</p>
他緩緩抬首,語氣已無一絲遮掩:</p>
“那只怕,朝堂將現(xiàn)大規(guī)模的人員缺失?!?lt;/p>
一言既出,舉殿震動!</p>
這已不再是旁敲側擊,而是明刀明槍地威脅!</p>
——若你蕭寧仍執(zhí)意其人,我新黨便以“抱恙”為名,集體不朝,抽空政務,令你孤臣獨坐,言而無聽,令政事寸步難行!</p>
這是明明白白的“朝中離席”。</p>
王擎重話音甫落,太和殿內宛如陷入一瞬窒息的靜默。</p>
所有人都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御座,等著那位年輕的天子出聲。</p>
可蕭寧,并未立刻回答。</p>
他只是安坐其位,眼眸低垂,雙手負于膝上,似是在細細咀嚼王擎重方才的每一句話。</p>
外頭晨光透過殿門,斜斜地灑在他墨色袍角上,映出一道沉靜如鐵的輪廓,周身金輝不動,仿佛雕塑。</p>
他的面色平靜得近乎冷漠,甚至沒有半點波瀾,眉眼如常,唇角亦不見動靜。</p>
唯有那一雙眼,雖未抬起,卻仿佛早已看透朝堂中所有人心中所思。</p>
他在聽——但不是在“聽勸”。</p>
他是在聽一場威脅的尾音,在聽一個老謀深算的臣子,如何一點一點試圖將自己逼入死角。</p>
時間仿佛在他的沉默中被拖長,王擎重站著,臉上還維持著那副“忠心可感”的神色,但眉眼間的銳氣已隱隱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p>
可蕭寧依舊未動。</p>
他的指尖輕輕在扶手上敲了敲,很輕,殿中幾不可聞。</p>
只是這一點節(jié)奏的變化,卻讓許多本已屏氣凝神的大臣驀然心頭一跳。</p>
他終于抬起了頭。</p>
一雙烏黑冷靜的眼眸,在這一刻緩緩望向王擎重。</p>
沒有怒,沒有笑,更沒有不安,只有一種叫人莫名發(fā)寒的靜定。</p>
“王卿之言,朕聽得明白。”</p>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平穩(wěn),不急不緩,如水中玉石落地。</p>
“‘今日有病,是一日之病;若明日仍病,后日仍缺’,此言,著實新穎?!?lt;/p>
他望著王擎重,目光沉靜,卻如刀鋒未出鞘,寒意暗藏。</p>
……</p>
這一刻,清流中人幾乎無不變色。</p>
不是因為王擎重的威脅太過露骨,而是因為那位高座上的少年帝王,太沉靜了。</p>
靜得不像話。</p>
靜得讓人發(fā)慌。</p>
許居正神色凝重,手中的奏板紋絲未動,卻像被千鈞之力壓著。</p>
他不是沒見過朝堂爭鋒,不是沒見過人言逼宮,更不是沒見過皇帝動怒。</p>
可唯獨眼前這個年輕天子,他太冷,太靜,太無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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