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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夜風(fēng)獵獵,吹得旌旗獵響如雷,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這兩個極端的對峙點——</p>
一邊,是黑壓壓鋪天蓋地、刀戈如林的晉州兵馬,十萬之眾,在夜火之中仿佛凝聚成了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p>
另一邊,卻只站著一人。</p>
孤身一人。</p>
他穿著一襲深黑色的戰(zhàn)袍,沒有王冠玉帶,只有一柄長劍,靜靜地握在手中。</p>
劍鞘未出,身影未動。</p>
卻仿佛山岳巍峨,擋在村口那片空地最前方。</p>
他不是將軍,不是前鋒,不是先鋒營大校,而是……當(dāng)今皇帝,蕭寧。</p>
他并未高呼口號,也未喊出激昂人心的話語,只是站在那里,劍尖指地,戰(zhàn)袍微揚,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那滾滾兵鋒。</p>
黑暗中的他,面龐被火光勾勒出凌厲的線條,眉宇之間再無昔日的紈绔浮浪之氣,反而多了一股洗盡鉛華、沉穩(wěn)如山的威嚴。</p>
天地仿佛也隨之靜了下來。</p>
風(fēng),止了。</p>
鼓,停了。</p>
殺意卻越積越重,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p>
敵軍營陣之中,鼓手已舉起皮槌,騎兵牽韁待發(fā),投石車蓄力待放,無數(shù)黑甲戰(zhàn)士緊握兵刃,眼神熾熱地盯著這唯一的阻擋者。</p>
那一刻,晉王的大軍仿佛不是要對抗一個人,而是對抗一尊神祇。</p>
——他,是他們進攻道路上,唯一的障礙。</p>
——卻也是,他們從未想象過,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陣最前方的身影。</p>
……</p>
在蕭寧身后,村口設(shè)下的第一層戰(zhàn)防壕線上,鐵拳、十?dāng)?shù)位戰(zhàn)士、弓箭手、排弩陣列皆已集結(jié)完畢。</p>
他們并未第一時間站上正前方,而是被迫退到了皇帝之后。</p>
此刻,他們一個個低頭擦拭兵器,有人倒抽冷氣,有人輕聲嘀咕,還有人……眼角微紅。</p>
“我以前真沒想過,會有皇帝自己走在我們前面……”</p>
“上次說他詐死歸來,我還沒啥感覺,這次……這是真皇帝啊。”</p>
“一個皇帝,不躲在金鑾殿里,不在中軍坐鎮(zhèn),反而擋在我們前面?”</p>
“若是今晚能活下來,我得給我兒子講一輩子這個夜晚!”</p>
一個個軍士神情激動地低聲交談著。</p>
他們的聲音不大,卻都清晰地落入彼此耳中。</p>
兵器的金屬光芒映照著他們濕潤的眼角,戰(zhàn)甲摩挲聲在靜夜中如戰(zhàn)鼓般回響。</p>
“我死不足惜?!币幻昙s三十的老兵低聲道。</p>
“可要我眼睜睜看著皇帝一個人擋在我們前頭,我真心過不去?!?lt;/p>
“是啊。”另一人擦干了大刀上的銹跡,“今晚,我們要守住的,不只是上南村,還有皇帝的背影?!?lt;/p>
……</p>
而此時的山坡之上,衛(wèi)清挽、蒙尚元、冰蝶三人也遙遙望見了那一人一劍的身影。</p>
火光搖曳,風(fēng)聲獵獵。</p>
冰蝶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發(fā)出一聲低嘆,聲音如雷霆中一點雨落:</p>
“想當(dāng)初,我最不看好他?!彼毖圆恢M。</p>
“蕭寧,那時候只是個披著王府衣冠的酒囊飯袋……打架斗毆,花樓廝混,除了嘴硬,我找不到他一點能讓人信服的地方。”</p>
“可現(xiàn)在……”他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動容,“我冰蝶真心的佩服了?!?lt;/p>
“佩服他能從六王之亂里爬出來,還敢站在這里?!?lt;/p>
“佩服他不躲在后方高臺看陣,而是親自下場,護住了我們所有人?!?lt;/p>
“佩服他……竟然真的變了?!?lt;/p>
“這才是皇帝啊。”</p>
她這一番話,說得動情,卻并無過多煽動性,只是如實地將他此刻心中的震動道出。</p>
一旁的蒙尚元,卻是看得呆了。</p>
他原本站在衛(wèi)清挽身后不遠,手中還握著一支短弩,直到這一刻都未曾放下。</p>
冰蝶靜靜的打量著下面的場景。</p>
一人,居然要抵擋百萬軍!</p>
她真的從未想過,那個曾經(jīng)拿著紙扇調(diào)笑她的男人,那個被她譏諷為“草包皇孫”的紈绔,竟然有一日,會孤身一人擋在十萬大軍前。</p>
“這……真的是王爺么。”她喃喃,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人。</p>
衛(wèi)清挽輕輕一笑。</p>
那笑里,苦中帶甜,憂中帶傲。</p>
她輕聲回應(yīng):“他還是他?!?lt;/p>
“只是,這才是真正的他。”</p>
“那個……可以為了江山社稷,也可以為了妻兒百姓,舍命而戰(zhàn)的男人。”</p>
冰蝶怔了良久,輕輕道:“我服了。”</p>
“我是真的服了?!?lt;/p>
衛(wèi)清挽輕輕點頭。</p>
“從今往后,無人能再笑他。”</p>
“因為,他是天下之主?!?lt;/p>
……</p>
火光照耀下的村口前,蕭寧緩緩抬起頭,看著前方那隨時可能奔涌而來的敵軍。</p>
他的左手依舊垂在身側(cè),右手緊握劍柄,卻未拔劍。</p>
他站得筆直,背影修長。</p>
那一刻的他,不是君主,不是武將,也不是凡俗中人。</p>
他只是一個男子,一位父親,一名丈夫——</p>
一個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天下萬民扛下這最沉重一刀的……男人。</p>
這便是,帝王之姿。</p>
——至此,風(fēng)未動,戰(zhàn)未起。</p>
——但那肅殺之氣,已彌漫天地之間!</p>
夜風(fēng)獵獵,旌旗如林。</p>
村口之處,夜色壓得天地沉悶,仿佛連星辰都在此刻退避三舍。</p>
而在這沉沉壓迫中,一道孤影獨立在血戰(zhàn)前沿。</p>
他身披黑色戰(zhàn)袍,腰懸長劍,面色冷峻,身形筆挺如槊,宛如寒鐵鑄成的孤峰!</p>
那就是陛下,蕭寧!</p>
他不言不動,便是如山臨陣的威壓。</p>
此刻,他立在村口最前線,四周除了風(fēng)聲與旌旗呼嘯,再無一人。</p>
而他的對面,是晉王數(shù)萬先鋒兵馬。</p>
刀盾在列,甲光熠熠,殺氣沖天!一眼望去,如滾滾黑潮,蠢蠢欲動,只待主帥一聲令下,便可將眼前一切踏為齏粉!</p>
先鋒陣中,有不少人早已抽刀出鞘,弓弩上弦。</p>
只是,哪怕已臨臨前線,卻沒有人第一個沖上去。</p>
因為,那一人一劍的孤身身影,太過詭異,太過壓迫!</p>
“誰……那是誰?”前排一名千夫長皺眉低語。</p>
“一個人?怎么敢擋在這里?”另一人小聲道。</p>
“我好像……看見了那人臉……”旁邊一名百夫長悄聲附耳。</p>
“誰?”有人追問。</p>
那人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足以震撼全軍。</p>
“是……皇帝。”</p>
一時間,整支先鋒軍仿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p>
“什么?”</p>
“皇……皇帝?”</p>
“真的是他?”</p>
前方的兵士紛紛低聲驚呼,不少人下意識看向高處的帥旗,又看向那孤身擋路的身影,面色震撼!</p>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真的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而且是……親自一人,擋在村口!</p>
有人咽了口唾沫,喃喃道:</p>
“他瘋了?”</p>
但也有老兵沉聲感嘆:</p>
“瘋?不,這是……頂天立地的君王!”</p>
更有少數(shù)人眼中露出罕見的復(fù)雜神色,望著那道身影,心中竟涌出一種莫名的——羨慕。</p>
是的,羨慕!</p>
羨慕那群能跟隨在那樣陛下身邊的軍士!</p>
竟然有一位,不顧死活、親自為將士擋道的皇帝!</p>
……</p>
此時,蕭寧身后不遠處,那些已經(jīng)退后的守軍們,一個個滿臉震撼,哪怕剛剛還在磨刀擦刃,此刻也忍不住紛紛低聲感嘆。</p>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皇帝……”</p>
“陛下竟然親自沖上前去?我們……我們該怎么配得上?”</p>
“若今夜能活下去,哪怕以后讓我去擋箭都值了!”</p>
“我這一生,從軍數(shù)載,今日,才知……什么叫主君!”</p>
一眾守軍,哪怕退回防線,也紛紛淚目、熱血沸騰,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與陛下并肩作戰(zhàn)!</p>
“他是……我們的皇帝!”</p>
“他也是我們的兄弟!”</p>
夜風(fēng)如刀,旌旗卷裂。</p>
黑壓壓的先鋒軍終究是動了。</p>
“殺——!”</p>
一聲怒吼,打破了短暫的壓抑沉默,如洪鐘響徹山野。</p>
晉王的先鋒軍終于沖了上來!</p>
他們不知是被身后督戰(zhàn)軍逼迫,還是被憤怒與不甘驅(qū)動,一隊隊士卒猛然提槍躍出,踏著夜色和戰(zhàn)鼓的節(jié)拍,如狼似虎地撲向了村口!</p>
他們手持長槍,披掛鐵甲,眼中帶著遲疑,又帶著試探,畢竟——那人是皇帝,是一人一劍擋陣的蕭寧。</p>
然而,戰(zhàn)陣之中,不容許有任何遲疑。</p>
第一批靠近蕭寧的,是四十人整編的一隊突擊前鋒!</p>
“他一個人!快沖過去,先把他斬了!”一名指揮校尉怒喝。</p>
“別怕,他再強,也擋不住四十人!”</p>
“沖!”破空的喊殺,喊出了破釜沉舟的狂意!</p>
這些前鋒之士,帶著掩體,低身急沖,步法整齊而快,顯然是精銳之中選拔出的精銳!</p>
而村后——</p>
蕭寧身后的大堯軍士,一個個皆是神情緊張,連呼吸都屏住了!</p>
他們望著陛下的背影,看著那一道黑袍在夜風(fēng)中獵獵而動。</p>
有人緊緊攥著手中兵刃,牙齒咬得咯吱作響:</p>
“陛下……陛下能擋得住么?”</p>
“這可是四十精銳??!”</p>
“他怎么還不動?!敵人都沖到十步了!”</p>
“陛下,別大意啊!”</p>
“快出劍?。 ?lt;/p>
五步!</p>
四步!</p>
三步!</p>
蕭寧,依舊沒有動。</p>
他就像是一尊戰(zhàn)神塑像,鎮(zhèn)守山門,眼中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連腳步都不曾挪動!</p>
鐵拳、蒙尚元、冰蝶等人站在后方不遠處,目光死死盯著前方,每個人都緊張到極點!</p>
“陛下到底在等什么?”</p>
“陛下他……是不是……”冰蝶一度握緊了手中的劍柄,眼中滿是擔(dān)憂!</p>
衛(wèi)清挽則站在指揮臺高處,衣袂在夜風(fēng)中飄飛,她眉頭緊鎖,死死咬住唇瓣,手指已經(jīng)因過度用力而泛白。</p>
而此刻——</p>
那些沖在最前的士卒,已然高舉長槍,殺到蕭寧身前不到一尺!</p>
那一剎那,蕭寧終于動了!</p>
只是一劍。</p>
甚至沒有絲毫氣勢宣揚,也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吶喊!</p>
只是極其平靜地,手中長劍輕輕一劃。</p>
——“唰?。?!”</p>
一道宛如月白的劍氣,在夜空中驟然綻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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