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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秀點頭又搖頭說：“我以前是個傻子，但是現在好了?！?lt;/p>

“胡說！”穆大業(yè)警惕的看著巧秀。</p>

雖然這丫頭不著四六，但也絕不是傻子。</p>

她總出現在他們面前，很奇怪。</p>

“真的！我以前天天被人關在家里。”</p>

“白天我眼睛好像是瞎的，什么都看不到，腦子也糊涂，就算有人跟我說話我也聽不懂。</p>

但是我晚上會做夢，夢里我什么都清楚，我什么都知道，白天打在我身上的棍子很疼，我在夢里一直哭，一直哭……”</p>

巧秀說的是自己的真實感受，沒有任何偽裝痕跡。</p>

穆大業(yè)的臉一下子煞白。</p>

夜里，他也聽到過柳兒哭……</p>

“幸虧陸大夫救了我，她把一直躲在夢里的我拉出來了?！?lt;/p>

巧秀歪頭看著那個柳兒，問：“這位姐姐，是不是也和我那會兒一樣？”</p>

穆大業(yè)看著巧秀，目光犀利而急切：“你說的是真的？你以前真是個傻子？”</p>

“騙你干什么，我就是這個村的，叫陸巧秀，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p>

說完，巧秀就跑了。</p>

穆大業(yè)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眼神驚疑不定。</p>

……</p>

這次來送藥材的，是田樂山和上次他帶來一起簽了契的兩個兄弟，三個人帶著幾個伙計剛從外地收了一批藥材回來。</p>

藥材在那一點點過秤，過檢，還沒輪到的幾個伙計就在閑聊。</p>

“北邊不敢去了，亂起來了。”</p>

“南邊不少地方加稅了?！?lt;/p>

“聽一些學子議論，京城不穩(wěn)當，有些人不服九皇子?！?lt;/p>

“還有謠言說當初是九皇子陷害先太子……”</p>

“吧嗒！”柳兒手里的棒棒糖掉在了地上。</p>

穆大業(yè)下意識要去撿，又馬上覺察出不對。</p>

“柳兒？”</p>

“啊——”</p>

柳兒毫無征兆尖銳的叫起來，并開始沒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p>

頭上的帽子掉落，露出驚懼到扭曲的臉。</p>

就像是，有什么兇猛的東西在她的身后追逐，要抓住她，撕咬她。</p>

幾個伙計驚愕的看著這一幕。</p>

“她怎么了？”</p>

“柳兒！”穆大業(yè)亦驚懼異常，沖上去死死抱住她。</p>

柳兒拼命掙扎，已然處于癲狂之態(tài)，狠狠咬住他的手臂。</p>

那架勢，用盡全力，勢必要咬下他一塊肉來。</p>

穆大業(yè)忍著疼，聲音安撫：“柳兒，是我，穆大業(yè)，我不會傷害你……”</p>

可柳兒兇狠的面容，直勾勾的眼神，絲毫沒有變化，喉間還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嗚咽。</p>

“陸姑娘來了……”</p>

“陸大夫來了……”</p>

周圍的嘈雜聲，穆大業(yè)已經聽不見，他從來沒見過柳兒發(fā)狂到這個地步。</p>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他的胳膊感覺不到疼，疼的是心！</p>

一道輕柔的女音在旁邊響起。</p>

“看著這朵花，你覺得它漂亮嗎？”</p>

一朵黃色的花出現在柳兒的眼前。</p>

那花，穆大業(yè)認識，就是很普通的南瓜花！</p>

陸大夫，這是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