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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轟頂

巧秀不知飽饑，給什么吃什么，給什么喝什么。</p>

等她喝了安神藥昏睡以后，陸青青把陳翠花喊了來。</p>

交代一番后，她拿出銀針，在巧秀的百會穴斜方下針半寸。</p>

讓她介于昏迷與清醒之間，處于神魂半游，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狀態(tài)。</p>

接著，陳翠花按照陸青青教的，開始回憶巧秀沒生病以前的事。</p>

“秀兒，該起了，和娘一塊兒去割豬草?！?lt;/p>

“哼……”巧秀鼻子哼了哼。</p>

陳翠花繼續(xù)說：“秀兒，你背小筐子，娘背大筐子?！?lt;/p>

“秀兒，你明天不用跟娘下地了，休息一天……”</p>

“秀兒……”</p>

“秀兒……”</p>

“秀兒，你怎么回事，怎么越來越懶了！起來，去割豬草！娘要去外村給人做席面去！”</p>

陳翠花的聲音開始變得不耐，厭煩。</p>

巧秀開始哆嗦，哭泣。</p>

開口說話：“娘，娘，我想跟著你……”</p>

“跟著我干什么，家里的活誰干！”</p>

陳翠花在這回憶的過程中，也終于意識到：她指使著最小的女兒干這干那，而那兩個比她大那么多的兒子，當時又在干什么呢？</p>

是在漫山遍野瘋跑，還是躲在家里呼呼大睡？</p>

原來，她虧欠女兒這么多！</p>

她那時竟還有臉說她不孝！</p>

看著陸青青含怒的眼神，陳翠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p>

可她這時候沒扇，之后卻差點把自己扇死。</p>

“娘……二哥……二哥欺負我……”</p>

陸青青眼神一厲，立刻聲音輕柔的追問：“他怎么欺負你？別怕，娘替你打他！”</p>

這樣的話，陳翠花從來沒說過。</p>

巧秀好像明白這不是她娘。</p>

“娘不會打二哥的……”</p>

陳翠花心痛如絞。</p>

“會的，這次他做的太過分了，秀兒別怕，娘替你做主，真的替你做主，你說他干了什么？”</p>

陸青青不敢相信，希望她的猜測是錯的。</p>

“不能說……不能說……”</p>

巧秀哭的越來越兇。</p>

那聲音如受傷的幼獸，惶恐不安，尋不到依靠。</p>

“杜寡婦死了……我怕，我怕……”</p>

“會被人罵的，會笑話我……”</p>

杜寡婦？</p>

陸青青記不起來這人是誰了，詢問的望著陳翠花。</p>

陳翠花臉色發(fā)白，聲音發(fā)僵：“杜寡婦五年前上吊死了，村里傳她和賴三不清不楚?！?lt;/p>

陳翠花手心開始出汗。</p>

她記起來了。</p>

那會兒就是巧秀不想去割豬草，總是黏在她身邊趕都趕不走的時候！</p>

賴三是什么東西，杜寡婦長的好，怎么會看上他！</p>

杜寡婦沒有孩子，本來就已經(jīng)到官府記錄，等著官府給配人了。</p>

卻不想風言風語一起，她就上吊了。</p>

難道賴三……</p>

不，不能。</p>

巧秀說是老二欺負她。</p>

一定就是兄妹間的打鬧。</p>

那會兒巧秀才十歲，毛丫頭一個，賴三再怎么樣也不能……</p>

陸青青寒著臉拔了銀針，又在睡穴扎了一針。</p>

巧秀的眉頭一松，徹底陷入睡眠。</p>

“青青，還沒問出來……”</p>

“不問了。想知道答案，去找你的二兒子！”</p>

何苦再刺激一個受傷嚴重的小女孩！</p>

陸青青目光冷的像冰。</p>

恨聲對著陳翠花道：“你真不配做一個母親！”</p>

她站起來出去，在院子喊：“二哥，跟我去殺人！”</p>

很快，陸風陸云陸老爹全穿上衣服出來了。</p>

齊聲問：“殺誰？”</p>

“陸長順！”</p>

爺仨啥也沒說，順手抄起棍子，榔頭……</p>

到門口時，馮曉婉在后頭喊：</p>